43、佛门云雨[第2页/共2页]
缘慧道:“岂敢。少侠客气了。”
庵室在主庵左边不远,乃庵主可圆所居之处。室内香气氤氲,正屋环壁徒然,地下设有六个蒲团,东西横分为三,每个蒲团前均有一小方几,乃放茶水杯物所置,正中一座莲花台,供奉着观音大士,左边墙上挂着一个“佛”字。三人方才坐定,便有小尼奉上茶来,放于几上,然后退了身去。
二尼闻言忙站起家来,缘慧欣喜道:“少侠原是公孙前辈的高徒,失敬,失敬。少侠千万别以甚么前辈、长辈谦称,若论起师承辈分,你我三人应属为平辈才是。”
厉之华问道:“师太所说系何方门派的妖邪之众?
回到房里,厉之华见朱淑真一向愁眉不展,心中不忍,便笑道:“明早我分开这里,不过数月以后返回,彻夜我们三人应纵情一下才好,只是这佛门平静之地,在此喝酒吃肉,未免对佛不敬,幸亏可圆师太不似其他佛门拘于绳泥,如有扰佛祖菩萨,让她此后多颂几句经便是。”说着,取出了酒菜杯筷。
诗意刚柔相济,铁血侠心当中却蕴有后代情柔之境,并且字字尾衔绕,聚气凝神,不似写字,而似画意普通,其字之态,无不欲灵欲动。特是“剑”字,那竖笔仿佛剑刃斩天划地,最后一个“秋”字,左边“火”字气势放壮不忌,而右边“禾”字柔缠映立,将豪气柔情无不在这个“秋”上给点化闪现出来。
缘慧道:“厉少侠此次下山,途中没碰到或听到有关江湖武林诸事?”
缘慧道:“金兵和邪魔恶教共同蚕食大宋江山及中原武林,足令大家忧愁,而比来又出三个武功高绝的怪人,正邪不辨。就算金兵邪教不加侵犯,可呈现了这伙妖恶之徒来为祸武林,武林朴重也必将大伤元气。贫尼闻说那三个妖恶之徒不但武功奇高,而又身负令人悚惧的妖邪神通。天下武林妙手虽是浩繁,但能与他们对抗者可谓寥寥。想起今后武林灾害重重,实在令人忧愁!阿弥陀佛……”可圆合十道:“罪恶,罪恶。”
红儿问道:“厉公子,昆仑距此是否很远?”可圆道:“傻丫头,昆仑距此五六千里,但昆仑山脉纵横连缀,若从西北算起,距这何止千里,的确万里亦不足。”红儿惊道:“哇!这么远的路程,厉公子一个来回,得需多长光阴?若三五年不来,我们可苦得去哪找你?”厉之华不由一时难堪。可圆说道:“你这丫头晓得甚么,昆仑距这虽远隔千万里,厉少侠武功高强,人轻马疾,来回最多数年时候也就充足了。”
缘慧道:“不敢。少侠请到庵室一叙。”
三人进屋,可圆向厉之华笑着引见:“真是巧得很,刚才我大师姊跟我也提到途中碰到你们,只是互不识得,没想现在却成了一家人,我为你们引见一下。这位是缘慧师太,是我大师姊,佛门应当称作师兄,远在恒山削发。”厉之华说过恒山一派,乃名噪江湖一大家数,在中原武林极具号令力。此见缘慧身形不凡,心下恭敬,紧忙双手合十,致礼道:“久闻贵派盛名,没料本日有幸拜见师太,当初有不到之处,还望师太恕罪。”
朱淑真昂首一瞧,见他呆愣着正两眼痴痴地看着本身,不由羞笑道:“呆愣着干啥?被你那双眼睛盯着,好吓人。”
厉之华道:“师太但有叮咛,鄙人必然效力。”
两人现在虽无兴趣,但想厉之华明日即离,不忍拂其情意,只得强颜欢笑。
三人到了庵堂不远,见缘慧和可圆正劈面走来。厉之华快步迎上,见礼道:“昨晚清算行装太迟,导致贪睡,未能早去拜见两位师太,实是疚愧难安。”
厉之华一愣神,内疚着笑道:“前人说:挑灯看美人。真恰是‘酒不醉大家自醉,色不诱大家自迷。灯光之下,你真美。”
厉之华道:“多谢师太,恩师还甚安健。”
缘慧传闻公孙泰仍健于世,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言下似是大为欣喜。
平生豪气有,却为花气柔。挑灯醉看剑,豪柔伴千秋。
买回的酒菜多味多样,荤素均是现成,摆了满满一桌。红儿把酒各自斟好,三人共同喝了几杯。厉之华虽不善喝酒,但面对二姝,喝了几杯后,不由畅然畅怀,逸兴飘飞。红儿则几次倒酒相劝二人。朱淑真饮了几杯酒,见他此时情味盎然,本身也不由放开起来,说道:“得见厉公子武功奇妙,又闻得文才不俗,随身不离文房四宝,可否就书一幅,好让我俩福目得赏?”厉之华笑道:“别人常说湖州羊毫冠天下,本日那就试一试。”当下取了笔墨,展开纸张,顿时笔走龙蛇,赋诗一:
厉之华见她娇羞之态,被烛光所照之下,更加美好无穷,瞧着她不由一时聪慧。
渐近子时,红儿见时候不早,心想彻夜他二人自有很多话儿要说,本身若总陪着不走,却不是回事。便起家道:“二位慢坐,我难支酒力,想先去歇息一阵,恕未几陪了,二位如有叮咛,叫我一声。”说完,笑着回身便离。
缘慧合什道:“少侠勿需客气多礼,先用斋饭。”
二人自初试**以来,两情炽烈,现在越不忌别的。吹了蜡烛,遂入衾枕当中,均想明早便会拜别,因而各尽风情所能。一时佛祖掩面,观音羞遁。两人虽置佛门净地,但幼年情欢,自不顾忌,反而更加颠鸾倒凤,情深难舍。
厉之华大是叹服缘慧目光精锐,一眼便瞧出本身身负武功,名派高人,委实出平常。因而道:“长辈自幼随师西赴昆仑,此次回中土,乃是回家看望。”
用过斋饭。厉之华向她二人道:“师太昨晚所言,不知有何叮咛?还叨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