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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流月一起疾走,运足内力,看到远处马厩打着响鼻的马儿,风普通掠过,跨上马背狠狠一拍:“驾――”

大红色蹙金双层广陵长尾鸾袍层层叠叠,逶迤而来,踏在潮湿的石板上回荡着哒哒脚步声,身后狱卒立即弓着腰上前将牢门翻开,锁上的铁链叮当作响,狱中的男人盘膝而坐,听到动静,展开闭着的眸子看到面前迈着文雅法度华服女子走来,还是不动,语气安静:“皇后娘娘令媛之体,狱中阴湿,不是娘娘该来之地。”

“怎会有毒,这血不是验过的么。”澹台流月靠近看到那蛊虫金芒更加光辉,以苏陌津的医术怎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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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父!”安玉寒皱眉、不解,迷惑。看着这个笑得安静,平生却孤苦的男人,妻离、子散,被兄长抛弃,因为一句无召不得回京而在这座历经烽火的嘉悦关守了一辈子,亦是收留扶养本身的寄父,令当明天子最顾忌的硕王。将他的话细心的从内心过上一遍,猛地一惊,猛地想起甚么:“寄父,皇上传来诏令了?”

滴哒,嘀嗒,淡淡的血腥味满盈在袅袅的熏香中,镶着七色宝珠的匕首悄悄躺在案几上,锋利刃尖上模糊有血迹。广大红色黑边袖袍上绣着朵朵牡丹,一段乌黑藕臂收拢此中。案几上鲜明是一碗鲜红稠浓还散着热气的血液。女子手中带着镂金菱花钳翡翠护甲理了理袖口,美眸扫过那碗,浅浅一笑,眼里倒是森然一片:“来啊,把这血给昭儿送去。”

“寄父!”那男人推开门,屋里的烛光被门外窜出去的夜风一吹,明灭地映在男人脸上,寒星般的眸子仿佛比烛光还要亮上几分,浓眉若刀裁,带着独占的杀伐之气,如果澹台流月见了必然会认得他,当年的惊鸿一瞥,阿谁如寒玉般俊美的少年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