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第2页/共2页]

高演反手一刺，手中锈迹斑斑的那把破剑剑锋已没入高湛大腿三分，疼的高湛失声嘶吼出来。

高湛已惨白了一张脸。

很久，高演拔脱手中锈迹斑斑的一把剑，平空从左到右这么一划，顾自笑了一声：“阿湛，朕不想伤你，故而携锈剑而来。你却，却擦亮了枪头而来，但是真的想要取了朕的首级？”

高演踏上城墙头，同高湛遥遥对望很久，又伸手在眉骨处搭了个棚，了望着天涯，轻飘飘道：“本日瞧着天气不错，不若你放下兵器，进城来陪朕喝杯小茶……”

军士握了整齐长枪于豫州城外喊了半日，终将高演喊了出来,旧时两兄弟，本日死仇敌。高演一身墨色长袍立于城头,衣袂随风飘摇,飒飒作响,底下千军万马阵前执枪骑于马背之上的高湛穿了个月白洁净的铠甲，于晨光当中熠熠生辉。

城墙之上随行官员当中不知是谁惊叫出声：“皇上――”

高演打断她：“本日你还在，朕不需求留个心眼儿。”不知是谁又抽了口冷气，高演侧了头去瞥了眼竖耳谛听的众臣，咳一声，与青蔷道：“你起来看看，能不能将高湛直接抓来。”

这一日的事情，很多年后青蔷回想起来，都想在心中竖一次中指，再骂一句混蛋！她夙来晓得高演一贯是个乱来的，却不想他竟然这般乱来，城中军队未列，一世人等皆没有任何筹办的时候，他竟命人开了城门。

高演抬头看着顿时的他，眼看着他越近越近，两侧团团围上来一群盾牌兵，却都被高演推开。他笑着看着高湛，道：“你又安知那些东西都是属于你的？阿湛。”他就这模样抬头看着高湛，看着他的马终究停在跟前一步之遥处，他笑出声来：“你大抵还不晓得吧，你的那位心上人，陆贞，前些日子有身了……”他一贯晓得该如何激愤这个弟弟。

他有些怔怔的望着本身空荡的双手发楞。

高演低头看着他，冰川冻湖普通的眼睛当中隐有痛快之意，嗓音倒是风轻云淡：“很痛？阿湛，你畴前想要父皇的这把剑，你还记不记得？”高湛咬着牙扭过甚去，眼中忿忿恨意掩蔽不住的模样，高演轻飘飘续道：“你想要的，唯有这个朕能给你。你如果感觉不敷，朕还能够给你更多……”手腕一转，钝锈剑锋挑起他一块皮肉，高湛痛的出了满满一额头的盗汗，忍痛吼出声来：“你竟为了一个女人，跟我闹到本日境地！”

小军士顿一顿，恨铁不成钢道：“本日青蔷能护您一时，不代表能护您一世啊！疆场之上，如何说也该留个心眼儿吧，您看看刚才，多险啊，幸亏有青蔷及时赶到……”

他感觉，她望着他的眼神里有些鄙夷。

女扮男装的小军士瘫坐在一旁喘了会儿粗气，才歪过甚来，高低打量了高演一番，指着半步以外的石头墙道：“这是疆场吧？”顿一顿，不敢置信的望着高演：“上疆场，皇上您就穿这一身？”

话落，便瞧见赤红令旗于高湛亲娘舅手中猛地挥落下来，身后雄师嘶吼一声，长枪指天，落地之时大地皆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