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真假离誓(五)[第2页/共2页]
白穆仍在哭,紧紧抱着白芷,“我只是想见到他。”
陵安沉默地侍药,将批阅好的折子拿下去,再将新呈上的折子放在商少君手边,随后一眼扫到方才呈上来的画卷,踌躇了半晌,拿畴昔道:“皇上,此前寻人时叮咛画师依着此画作画,现在……”
那人一时有些反应不来,只答道:“是。”
那人愣住。
“那……皇上的意义是……”许天恩一颗心都快蹦了出来,但商少宫毕竟是商少君的弟弟,他曾亲眼看着二人一起玩闹,相互挟扶,比浅显人家的兄弟豪情还要好上几分。
“那样的伤,大抵……能撑多久?”白穆声音略有些沙哑。
陵安还是安抚了各位大臣,出来回禀。他方才消逝在大殿门口,四下便生起低如蚊呐的群情声。
许天恩半晌没说出个以是然来,只觉脑袋上方的氛围都沉沉压下来,陵安也在一旁咳嗽了两声以示提示,顾不了那么多,只道:“柳氏父子……”
白穆像是受了惊,身子蓦地一颤,侧首见白芷已经坐起来,忙道:“你别乱动,我去给你端药。”
白穆抬眸望向她。
一夜逝去,万物还是,仿佛甚么都未曾产生过,又仿佛有甚么在不为人知的处所悄悄生变。
许天恩冷静一寒,怎地都说皇上沉痾,他听这声音,身子好得很呢。
他经常见他怔怔看着那幅画卷,时而蹙眉,时而轻笑,时而失神好久而不自知。
“据朕所知,前任穆丞相,本籍亦在商都?”商少君俄然开口,还带着些浅笑意。
白芷固然受了重伤,但想到就要回白子洲,表情好得很,一向有说有笑。但是几日下来,她发明白穆仿佛有些过分温馨,不管说甚么笑甚么,她都常常不发一言,明显未曾受伤,面色倒是惨白得短长。
许天恩怔了怔,才道:“太后也是这个意义。但二皇……但商少宫……太后称,不得她的允准……”
那是一幅略有些奇特的人物图,图中只要一名女子,坐姿,捧着甚么东西细心研读着,可她坐下的东西没有,手里的东西也没有,只要她平空跃然纸上。画旁另有一副题字――两情如果悠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白穆闻言,被她握住的手微微一颤,摆脱出来,半晌,才低声道:“白芷,三年前……若非被救治及时,我是否……会命丧心口那一刀?”
明显正值隆冬,这年商洛皇宫的叶子却落得格外多,洋洋洒洒铺满了碧波湖两岸;这年皇宫内的氛围也格外压抑,令人畏敬的少年帝王一病再病,上一波才方才有所好转,紧接着又是卧床不起。
“克日商都阳光甚好。”商少君低笑。
白穆惶惑回神,“如何了?”
画中女子是谁,陵安天然认得,题字的笔迹是谁的,他也认得。这幅画,还是摘星阁大火那一年,他跟着商少君一同去往朱雀宫取出,就此挂在勤政殿的里间,从未取下。
白芷忙道:“少主还在路上,再几日……再几日便能与我们汇合了。”
“我刚刚才醒。”白芷无法道。
白芷的大眼望着她,她倒是垂下眼皮,令看它处。
白芷心中一惊,忙道:“少夫人,我没有责问的意义,我……”
许天恩话还未说完,便听那人淡淡道。
是以,固然天子沉痾数月,朝廷仍旧有条不紊,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