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鱼水[第1页/共2页]
魏恒百无聊赖,看完一本杂书后,想再寻本看,可惜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合适的。这东梧宫存的书并未几,大半是诗词歌赋,杂文传说,他上辈子又都看过了,便懒得再折腾,沐浴罢了躺在床上等着她返来。
这不恰是她需求的人么!?放到身边来,凡是有可疑的吃食与香料让她先验验,不求那嬷嬷全说得出对她有无坏处,好歹能让她多层庇护。
“特别是像皇后如许的美人。”魏恒欺身靠上来,将她的局促尽收眼底,却并不筹算放过她,反倒切近她的耳朵,将口中温热的气味一点点吹出来,直吹得她打了个颤栗,“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回娘娘,是陛下叮咛特地给娘娘筹办的药膳,里头有很多温补良药呢。不过娘娘存候心,药味儿已经很轻了,几近唱不出来,吃起来非常适口。”
昨夜几番颠鸾倒凤,他数度索爱,这一片红痕没有个十来天怕是消不下去了。
这天赋刚亮,天子就要上朝,连早膳也来不及用。白芍见了不免要暗自感慨,当天子可真幸苦。
“早膳能够晚点筹办,别放凉了。”
“药膳?本宫何曾有恙?”
“……是,娘娘喜好喝花露茶,喜好花露的芳香甜美。”话毕,不由奇特天子如何晓得罐子里装的是花露。
姜樰见他踌躇,面有难色,心中便已大定,晓得本身猜得没错——这汤里公然有猫腻。
痛,浑身都痛!快散架了似的。还好她昨晚免了各宫的存候,不然这会儿才起,一脸倦容岂不叫人看了笑话。
“嘁,陛下真会谈笑!”姜樰捂着嘴笑,硬塞了一块酥到他口中,“陛下来蹭,才是爱吃鬼呢。”
白芍一大早就去采了自家皇后喜好的花露,用以泡茶。如许的花茶自家主子打小就偏好,她本身每日一大早要采够一小罐子,这些年已然风俗夙起,也爱上了凌晨的这份儿安好。
魏恒累了一天,喝着白芍特地留的花茶,非常舒畅舒坦,听她将话说完,并没有细心查问的意义:“既然这老嬷做的糕点喝你胃口,召进宫中就是。东梧宫能够开个小厨房,便利皇后随时吃到喜好的东西,朕也能蹭点儿。”
那寺人面露难堪之色,被皇后那一笑渗得慌。这但是陛下叮咛熬的,还特地要求不管是药材还是食材都要做好的。成果皇后娘娘不喝,摆布宫女不赏,却说要赐给他,他哪儿来的阿谁脸面。
“你这回倒是办得好。”姜樰想起贺子芝吃蔫儿的模样,便心头一乐,“叫人去皎月宫知会一声,就说本宫晓得了,让她放心养病就是,不必在乎这些小事。更要记得提示她,本宫筹划六宫大小事件,皎月宫里的事天然也要管,此乃本宫分内之责,无需她谢。”
“陛下……”
魏恒这个禽兽,昨夜那般不要脸,将她折腾得死去活来,今晚竟还不嫌累。他倒是有本事,可她浑身高低都还酸痛着,那里禁得起他不知轻重的所谓恩宠。
“娘娘,并非身子不适了才用药,平日里滋补着只要好处,没有坏处。再说,这也是陛下对娘娘的一番情意。”
“是。”
岂料刚弯下身,一只手俄然搂住腰身,大力一带,她整小我蓦地朝后仰了下去。
那寺人也没胆量拒喝,只好硬着头皮全都倒进了肚子。喝罢了,内心头又揣摩起这事儿到底该不该禀明陛下,毕竟是陛下特地叮咛的。但转念一想,不过是碗汤,他本身耽惊受怕,到了天子那边不过是芝麻大小的事罢了。
“贺昭仪说来谢娘娘昨夜平了皎月宫的争论,还说她本身作为一宫主位没能措置好胶葛,反而给娘娘添费事,特来请罪呢。”
的确不让人睡。
魏恒这个疯子,昨夜像喝多了酒似的,在贺子芝那边泻不了火便来折腾她……但转念一想到要尽快怀上龙胎,固然恶心他的碰触,也只好都忍下来。
...
“朕的鼻子可没那么灵,只是偷看了皇后沐浴罢了。”
她笑得脸颊微红,眸中泛着水光,楚楚不幸地求他停手,魏恒心头一软便当真住了手:“朕看本身的老婆沐浴可不是伪君子,那是天经地义看得的,就算现在再看一遍也是看得的!”
“白芍,还记得咱府里阿谁狗鼻子似的嬷嬷吗?”
呵,情意?头一晚才在她身上泻了火,第二天就送“药膳”来。固然闻起来不像上辈子喝的避子汤,但总归不会是甚么好东西。
“……是。”
“本宫吃饱了,不想喝,赐给你吧。”
“这是甚么?”姜樰喝罢一碗清粥,肚子半饱了,搅弄着碗里的汤汁问道,眸子深处泛着一丝鄙夷。
羊脂软玉,害羞待放。
白芍采好花露,返来时正巧碰到已经穿整齐,坐上御辇筹办上朝去的天子。
他仿佛还叮咛甚么,但终究只是动了动嘴,催促抬辇的速速出发赶去早朝。
两只绣鞋被抛得老远,姜樰吓得花容失容,几乎惊呼出了声儿,结健结实地倒在床褥上,被他反身压在身下转动不得。
食监的小寺人回道,一脸朴重。
天子仿佛表情很好,扫了一眼那罐子:“如有多余给朕留一碗,朕下了朝过来喝。皇后若要馋嘴,那便罢了。”
床是特制的黑玉床,为了迎皇掉队宫新置的。其上雕刻的是龙凤戏珠,祥云红日,嵌上些许红玉翠珠,图纹精彩绝伦,人间无二。
“哈哈……陛下快饶了臣妾……快……受不了……痒……啊!”
处理了这碗汤,此事算是作罢,但姜樰却仍然不放心。
白芍虽不懂男女之事,但也发觉获得这大略就是伉俪之情吧,天子对自家主子还真好……如果撇开别的不说。
说完,也不管她的抵挡,抱着她进了内帐。
实在那里需求细心闻,上一世他闻很多了,知她最是喜好金桂的香,不需求太腻,只要那淡淡的一点,最好。
房中只留了一盏孤灯,魏恒约莫是睡了,并没有甚么反应。她悄悄坐上床沿,见他面向内里侧睡着,呼吸均匀,被子落到胸口也不知,便抿嘴一笑不再看他,躬身去脱鞋子。
姜樰脊背一僵,晓得完了。他眼中的某种兴趣愈发浓烈,叫她手足无措起来。
这事儿还得她来做,如果换了青霜阿谁喜好赖床的,等她从床上爬起来,花露都没了。
“瞧把你吓的,本宫赏你一碗汤,你放心喝了就是,还能忏悔让你吐了不成。”
魏恒又饮了口茶,深深感觉这花露冲泡出的茶才是茶中极品,本身上辈子竟未曾细品,真是暴殄天物。
提她做甚么,不就是因为她鼻子灵么。
姜樰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睁眼便是一咧嘴。
幸亏已经入秋了,她给本身选了件交领襦裙,勉强遮住脖子上的红痕。磨磨蹭蹭清算妥贴,这才听青霜提及贺子芝来过,却又走了。
这个嬷嬷本来是个不错的,在伙房干了二十来年,比她本身的年龄都大。因为府中也常有药膳,故而这嬷嬷懂些药材,又因为间或偷香去卖,还懂些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