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韶龄娇艳压群芳〔四〕[第1页/共2页]
老头儿忍住笑意,道:“这有甚么,纤纤练有驻颜秘术,你初见之下认错,也是情有可原的――纤纤,你还是当年的模样,可一点都没变。”最后一句倒是对纤纤说的。
老头儿突听她和顺缠绵,胸中一暖,随即腰板一向,昂然道:“嘿,老夫那里老了?”
(下一节开端上架了,大师有定见多提提,我谦虚接管)
老头儿与华纤纤一对儿欢乐朋友,当年由恨转爱,因怒生情,豪情虽是盘曲,却也深厚。只因这老头儿粗心粗心,犯下一件错事,是以这华纤纤一怒之下,孤身折返塞外。幸亏此老脸皮甚厚,一起追来,孤守这雪谷一守就是三十年。华纤纤见他站在那边,剑眉入鬓,身材还是飞扬,只是光阴如梭,本身驻颜有成,他却已是须发如雪,念及昔日景象,内心一疼,忍不住道:“你……你却老了,头发白的更多啦!”言语之间,和顺无穷。
宁天听罢,也是深吸一口气,拱手道:“长辈获咎了!”左手执鞘,右手握刀,抱成阴阳,平平一推。他固然内力全失,但这阴阳并济的起手门路根深蒂固,此时一冲动,直接就使了出来。华纤纤凤目中讶色一闪而过,道:“不错。”嘉许之意甚浓。宁天长刀一圈,一式“画地为牢”含势而发,华纤纤先手已失,当下后退一步,接着侧步一跨,俄然间人就脱出了宁天的藩篱。只是宁天贯穿了这刀法的神意后,刀随便走,力在乎先,神思所至,刀锋早已划至,又是一招“画地为牢”圈至。华纤纤腰身一扭,两步一过,又安闲脱身。宁天刀也不收,独自向旁一带,公然,有将华纤纤围住,还是一招“画地为牢”。华纤纤见他深悟刀意,虽是惊奇,却也无法,暗嗔道:这小子欺人太过,来来去去就这一招么?当下暗自加了两分力,天元步一退一纵,如同蜜蜂绕蕊,来去翩翩。
那纤纤脸上一红,神采非常动听:“你个死老头子,这么一把年纪,还是爱疯言疯语。”她姿势万方,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出尘之气,宁天看了也是一呆,心想:“这位前辈年青那会儿,想必也是天下稀有的美人儿。”这却猜的不假,“昆仑西峰华纤纤,仪态万方舞蹁跹,顾影自怜花羞死,世人皆自称无盐。”当年传播这四句话,就是奖饰她仙颜绝伦,世人与之一比,都是当代之无盐了。
华纤纤白了他一眼道:“还是那副死牛脾气,不肯伏输。”却不睬他,转头对宁天道:“小伙子,你误打误撞,来到这里,也算是天意。我和这死老头儿有言在先,你如果能仰仗着刀法破了老妇的天元步、七巧掌,我就情愿和他出谷。”说罢又道:“你悟性也算高,他教了你一夜,你竟然学了这么多些东西,也算不轻易啦。只是你为何肯帮他呢?”
宁天微微一笑:“长辈有缘来此,若能成全二位的功德,何乐而不为?”
那老头儿在中间旁观半晌,本觉得昨晚给宁天说了这天元步的来源,他应当有应对之法,谁知本日碰到了华纤纤,频频错过机遇,早就在中间急得挠耳抓腮,听宁天这么一问,不由得嘿然,才明白本来这小子底子不懂阵法一说。当下急喊道:“傻小子,北斗七星,阵眼在天枢位,你瞧那北斗星的勺尖儿便是。”他此言一出,宁天心下顿时恍然,长刀一指,便来夺“天枢位”。此处为阵眼地点,一旦受制,全部阵法天然崩溃,华纤纤却不慌不忙,几步一迈,阵法又变。此时不待宁天发问,老头儿已仓猝喊出来:“这是青龙大阵中的亢龙阵,阵眼是……”说到这里,俄然想到这小子既然不懂阵法,我纵使说出阵眼名字,他也不知,不如直接指导,当下扬声道:“你走震位,占离位,往乾、兑两位出刀。”青龙阵里亢龙为金,八卦中离位属火,火能克金,宁天听得明白,又向离位抢去。华纤纤无法,只好又变。无法那老头儿眼界奇高,不管她如何窜改,这步法也脱不出二十八宿的藩篱,是以只要她步子一动,老头立马叫破,瞬息间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个大阵的二十八小阵一一被叫破。宁天得他指导,刀意神意垂垂合一,到了厥后,不但刀势连缀,对这阵法,又多了几清楚悟。
劈面山洞中那妇人自是啐道:“老不知羞,昨日便在那儿大喊小叫,傻笑不断,哼,一早晨罢了,我看看你能教出来个甚么!小子,谨慎点!”说完了那洞内俄然窜出一根长藤,似青似灰,直扑扑的拳头粗细,如毒龙出洞,挥向宁天。宁天心知老妇人纯属考教本身,并无歹意,当下刀子一圈,一招“千刀不尽”中的“泼水不入”,那长藤如同撞上一层油脂,忍不住滑了开去。老妇人并不诧异,长藤挥抖之间,又如猛龙转头,刺向宁天。宁天刀随便走,“泼水不入”使完,早已换成了一招“壁立千仞”,回身一挥,刀光闪动间有如铜墙铁壁,那长藤难以竟功,嗖地窜起,倏忽间藤条头一分为二,化为两道,呈二龙抢珠之势,扑向宁天肩头及胸口关键。宁天不慌不忙,神到刀至,刀势快如轰隆,眨眼之间大刀已挥至两支藤条分叉之处,摆布一撞,那藤条顿时如同抽去脊骨的大蛇,不由自主的软了下去――如果刀上含了内劲,这一下两支藤条已断了。这一招也是“千刀不尽”里的高招,叫做“火中取栗”,固然伤害,倒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体例。老头儿中间看了,鼓掌直笑。嘻嘻道:“纤纤,这下你服了吧!”
这般斗了二十余招,宁天当然对那“千刀不尽”的刀意又有贯穿,但亦感觉本身每增一分,对方步法就也快一分,老是追之不及。垂垂的只感觉身边华纤纤的影子一个变两个,两个转三个,越来越多,几有头晕目炫之感。恍忽间俄然想起昨晚老头儿与本身讲过这天元步的来源:这天元步也是“大光亮二十三绝”之一,乃十一代教主楚天雄所创。这楚天雄也当真了得,传闻当年坐在昆仑山顶练气之时,夜观天象,从那星移斗转当中,悟出此奇步。这步法精美非常,不但踪迹无定,亦且暗含三垣二十八宿天象奇阵,往小处讲可保命脱身,用至大处则能够出步成阵,围敌困人,不在话下。不过他固然聪敏好学,但于阵法一学,因为尤曦不擅此道,以是也所知甚少,仅能简朴辨认出华纤纤足下踩着的几处方位,却不知如何应对。一时候目炫神驰,焦炙不已,暗想:“老前辈将很多但愿依托于我,我岂能让他绝望?”想到这里,不由得向老头儿望去,俄然见他脸上连番暴露可惜的神采,蓦地间觉悟:我真是白痴,我本身不懂,莫非不会问么?当下急道:“前辈,这北斗七星的阵法该如何破啊?”
洞内的妇人“呸”了一声道:“刚才不过尝尝他技艺罢了,我的天元步与七巧掌一样未使,怎能算你赢?”说着洞内抢出一个身影。宁天留意一看,忍不住一呆――洞里出来的是个三十岁许德女子,身材姣好,眉眼如画,肌肤红润细致,青丝如黛,虽是一身兽皮,难掩丽质。宁天忍不住讷讷道:“这轮是这位姐姐与我比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