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劝诫[第2页/共2页]

小丫头看他犹疑，便解释说：“照爷爷去之前交代的，现在最多再一刻钟就返来了。如果急病，近处另有一名大夫，我给公子指路。如果不急，就请公子出来稍等，里头人多可照顾一些，又有热水喝，会比在外头站着要好很多。”

低头看动手腕，想起方才裴子曜号脉时谨慎凝重模样，心说怕不是果然不幸她这手腕子罢？

“没想到裴大爷对您还是如许好，”芣苢看着裴子曜背影小声笑说，“竟如许体贴，的确跟畴前一个样儿。”

云湄似收到惊吓，不一会儿又急哭了，难过地说：“卿儿你、你怎能这么说他……”

却说裴子曜出门上了马车，清楚心机重，人却只是含笑不言。裴牧晓得克日里裴家事件繁忙，也不打搅他，只是按例将一竹筒山泉水递给他。裴子曜顺手接了，拿在手里颠前倒后地看，却并不喝。

裴子曜忽问，裴牧便看着他手上竹筒笑说：“回爷，是十一岁。”

“头一回喝这玩意儿是几岁来着？”

“我们安插在慕家的人现在在做甚么？”

云湄让她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冷静堕泪半晌，还是难过不已，终是哭着说：“你别再跟他过不去了好不好？你明知他一心要对我好的，是我没用甚么都帮不到他，反倒扳连得他兄弟反面，母子不睦，让他受尽族中人嘲笑，害他担搁手上买卖，我这么没用他还是断念塌地对我好，云卿，云卿，你们就不能好好儿的别让我夹在中间难堪吗？”

蒋宽忍无可忍，从幔帐后出来紧盯着云卿道：“不，阿湄，让她说！”

裴子曜点点头，摩挲着竹筒说：“循分就好，要的就是循分。只是连我们的人都还循分着，那是哪家的人已经开端脱手了呢……还是说我号错了脉？不，应当不会……裴牧，调转马车，去城北吕神医处，我要肯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