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清冽[第2页/共2页]

慕垂凉低低笑了，牵着她的手往前走，更加漫不经心肠说：“但也实在没有体例，你真是只差一点儿就要嫁给裴子曜了。我只要两个别例，娶你，或杀了他。”

云卿与孔绣珠相视一眼，都没接这话茬儿。

云卿便笑了，几步跟上他，乖乖顺顺随他向前走。她最喜听他说这话，再者，这满物华另有谁能说得出这如此令她放心的话？

这话说得平平平淡，像是在说“气候不错”或者“汤有些咸”，面上神采也平平，像是坐在临窗的位子喝茶时百无聊赖低头向街上瞥去的那一眼。云卿却觉仿佛有甚么东西直直戳进心头，前一刻非常沉重，瞬息间又悄悄柔柔，一张一弛令她一时无言。

云卿微微红了脸，冒充看路旁廊檐下一架藤萝，听慕垂凉一向不开口，想来是在等她回话，方点头应下，乖顺说：“好。”

慕垂凉表情这才略好一些，握住她手，更加密切地往他身边拉近一些，不紧不慢说：“晓得听话就好。那么就是第二件事，第二件，蒋家。蒋婉明天甚是客气，要归去探母，竟还先差人来知会我一声，先礼后兵，不像她的性子。我猜恐不能禁足她更久了，到时候她对你我满挟恨意，只会变本加厉地更加放肆。我虽会护着你，但你多少也要有个防备。”

慕垂凉便也低低笑了，揽住她的肩膀，如一登徒荡子般摇开折扇晃闲逛悠往前走，边走边说：“你晓得我是一心为你就好。其实在禁足石屋的时候，我恐怕你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