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后怕[第2页/共2页]

云卿暗中松了一口气，笑说：“先前只是因你提示，往此处猜了一猜。厥后之事，大略也能看出来她这一胎有异。她费经心机返来一趟，天然是有事要亲身同你筹议，若果然是因为这一胎，今晚她一番劳累大家都觉得她要早些歇息保胎，再者，大家都觉得我恨毒了她、她愧对于我，必然猜不到我们今晚要相见。如此机会错过再无，我天然是明白的。”

蒹葭点点头，想了想，不免又笑了，说：“你现在如此佩服凉大爷，大略也是因当日被他降服了罢？倒是很相像。”

“那我呢？”慕垂凉盯着她的眼睛诘问，“恨我，是么？”

并且她还晓得，芣苢最后的决定，与慕垂凉底子毫无干系，她最最痛心的事并不是他形成的。

但她现在想想，只感觉惊骇。倘若老爷子不是顾虑重重之下轻信了她，那么从最开端慕垂凉和裴子曜就商定好了要让芣苢顶罪的，他不在乎芣苢会是以一罪如何，是生或是死，是挨打还是受刑，并且不但是芣苢，蒹葭，秋蓉，在他眼里也都一样不过如此。厥后洪氏到处针对、梨香语出惊人，各种是非令她频频吃惊，担忧得要死，但是慕垂凉呢？他是慕家名义上的嫡宗子，更是四族之子，论公，裴慕胶葛四族之子插手合情公道，论私，云卿也好芣苢也好，既是他慕垂凉房里人，他纵说句话也是人之常情，更不说他足智多谋，若真想为芣苢洗脱罪名恐驳诘事。

云卿一顿，咬着嘴唇悄悄看向他。慕垂凉神采略带几分严峻，像是等候她说甚么、又怕她真得说出口，云卿低头，看他仍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没法舍弃的珍宝，心中不免一动。

“那就芣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