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下场[第2页/共2页]

皇后怔怔的昂首，眼里是不成置信的光：“皇上是何时得知的？”

终是撑不住了，皇后瘫坐在了地上，紧紧的揪着龙袍的下摆，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开口：“皇上，臣妾……不是个……好老婆，也算不得……是个好……皇后吧……”

皇后怠倦的挥了挥手，杏枝悄无声气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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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幼时非常恋慕，总胡想着也能赶上世祖天子如许的男人，待本宫一心一意。一向到嫁给了皇上，那一夜红烛高燃，皇上一身大红吉服，仿若感染了尘凡的神祗。婚后一向待本宫和顺如水，从未有过半点非难。本宫便天真的觉得，也碰到了视本宫如此生独一的人。即便是厥后贤妃入了府，本宫亦没有放在眼里。”皇后微皱着眉头将汤药一饮而尽，随即捻了颗蜜饯，“总想着那是先帝赐婚，皇上迫不得已才娶的，总想着皇上待我一如往初，这贤妃也不过是过场面的罢了。直到张贵妃，淑妃也随即入了府，本宫才终究认识到，本宫终是没先人那般有福分了。”

杏枝抹了把泪，吸了吸鼻子才勉强笑道：“没事，我只是感觉本年夏季似是要比往年长上很多，现在才有了丝春日的暖意了呢。”

琦贵嫔眼里闪过一丝迷惑，但也只得福身，随即退下。

“只要有了思疑，朕要本相又有何难？”

初春傍晚的光芒温和，透过雕花窗棂斜斜的射进了大殿中，将帝后二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姜皇后失神的瞧着，低低的开口：“皇上方才来宫门外时，臣妾内心还曾闪过一丝高兴。也不过只要一闪念罢了。皇上来这里，便是晓得统统本相了吧。”

皇后脸上瓜代着无法，痛苦和欣然：“杏枝，这些年一向陪着本宫的，也只要你了。从小，本宫便不聪明，女红也不超卓，只书画略善于些，约莫是担当了祖母罢。祖母给本宫讲过她姑母的故事，当时她风华绝代，却到了年近三十仍未出嫁。一向到赶上微服私访的世祖天子，才成绩了一段嘉话。”

嘉元帝却只垂首看着倒在脚边的女人，穿戴统统女人梦寐已久的华贵皇后服制，带着最崇高的头冠，具有着万人钦慕的权力，却只得在最鼎盛的韶华里，猝然消逝。

嘉元帝与琦贵嫔相携进入殿内时便瞧见皇后正用心的在桌边誊写着佛经，一身正黄的龙凤呈祥华服穿在身上，仍旧带着昔日那母范天下的风采。

“娘娘,您不能这般啊,便是不顾着本身，也要考虑腹中的小皇子啊。”杏枝瞧着午后送来的炊事主子半分未动,有些焦急,“姜大人虽人在狱中,但皇上仍旧没有命令严惩，娘娘如果想翻身挽救姜大人，当下独一的筹马便是腹中的皇子了。”

脑筋里忽的就想起当初两人大婚之日的气象，彼时他才十七岁，比其他皇子更早的看懂了权势，更早的具有了权力，也更早的变得贪婪。以是他娶了这个女人，娶了姜家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