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回(番外一)[第2页/共2页]
说罢竟将手中一段丝绦缓缓系在楼至身下嫩芽之上,迟缓而果断地收紧了绳结,楼至的尘炳正在雨后新花之际,却给这万缕情丝缠住,不由口中“呀”的一声,溢出一阵娇喘。蹙眉看着蕴果谛魂促狭的神采,却听那人笑道:“遵循端方,便鄙人次落雨之时为卿解了束缚。”说罢竟将楼至的衣衫为他穿戴整齐,对劲一笑,离了他的寝室。
楼至想起当日花荫之下,本身曾说过要恼就恼到底的话,不如就此断了念想,免得将来闹出来,到扳连了知情的蕴果谛魂。想到此人,楼至不由莞莞一笑,如果那厉族掌事的男人也像他这般和顺,又怎会让本身此番心机饱受摧折,只是现在想要断了,却又舍不得,楼至久居佛门,存亡早已看淡,如此生了固执之心,心下焦灼不已,想要寻蕴果谛魂前来谈讲,又没由来一阵沉闷,心机胶葛之际只想一人独处。
楼至一面大口喘气,一面含嗔看着天之厉,却见他浅笑道:“这般难堪如何接受,却忘了初夜之时各式委曲?”楼至听他如此说,方想起当日之事,眼内出现惊惧,天之厉见他这般委曲,赶紧抱住他安抚道:“别怕,我会等着你,在你成年之前不会那般欺负你可好?”
天之厉晓得本身连日来有些萧瑟了楼至,心下理亏,便上前赔笑道:“别恼,这几日原是我的不是。那日见了你们共处的模样,我便知本身生了贪嗔之意,若再来烦你,恐怕有难堪你的处所。”
端五时节帘外细雨潺潺,这般天气总叫人赖在床上不想起家,蕴果谛魂睡梦入耳得雨声叮咚作响,唯恐吵醒了枕边人安眠,闭着双眼向身侧摸索着,却只触到温热的锦被,睁眼一瞧,楼至却已经起床,尚未打扮,慵懒地坐在妆台前面,手上不知忙着甚么活计。
楼至打起窗格,见来人竟是天之厉,不由欣喜一笑,转而又怨他冷淡了本身这几日,别过脸去蹙起眉头,天之厉见他脸上阴晴不定,性子固然娇纵却也非常敬爱,便轻笑一声纵身跃进他的禅房,楼至负气推他道:“既然恼了何必再来,到没得招惹了我再获咎了你。”
蕴果既然得了龙涎,便蘸取在手捻着楼至裁剪好的一段丝绦,见手中丝绦垂垂成股,方笑道:“如此算是功成了。”楼至给他逗弄半日,好轻易喘过一口气,赶紧对付道:“如此你快与我系上,等我裁了质辛那一份,他也该醒了。”说罢复又将皓腕伸到蕴果面前,却见蕴果笑道:“小孩子系在腕上也就罢了,如何你也这般调皮,这内室之物系在腕上,却不怕外间失落,留人话柄?”
楼至听他如此说倒也有几分事理,微微蹙眉道:“原是你要系的,现在又说系在手上不铛铛,到底如何是好?天气也不早了,快别闹,放我起来去看看质辛。”蕴果见他意欲梳洗,笑着摇了点头,复又将楼至按在榻上笑道:“虽说不能系在手上,旁的处所却也使得,只是内室之物,需求保管在那不见三光的地点方为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