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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手扇了扇鼻前满盈的尘烟，郭嘉望着沿途的被押送的降军，踌躇了好久，终是眼神一暗道：“杀鸡儆猴。”转头对上曹操的眼睛，他不带任何豪情，言简意赅，“屠城。”

“当初行事时我便想到了最坏的成果，可还是没推测曹公竟会狐疑我是靠着与张绣勾搭才得以出险。”侧目看向案角的烛火，荀彧勉强扯了扯嘴角，“这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愣了下，郭嘉快速转过身，非常气结地一拳砸在中间的立柱上。紧紧捏着拳头，半晌，他咬牙道：“你觉得我不痛苦吗？千万条性命一夕淹没，你当真觉得我毫不在乎吗？”抬眼看向荀彧神采庞大的脸，他说不清是苦楚还是愤怒地一笑，“可除了屠城，另有甚么更好的体例？按部就班攻陷每一座戍守城就会少死一些人？就算能够，那比及最后我军将士筋疲力尽被吕布斩杀，曹将军跟我们又要如何向全军交代？啊？”

从他凝慢的呼吸上就能感遭到那份分歧平常的体贴，一点柔嫩的神采就从荀彧的眼底淹没上来，伸手握上郭嘉悬在面前的小臂，他今晚第一回主动开了口，“奉孝。”

骑在顿时四周打量着残破不堪的彭城，曹操带着浑身的硝烟味对一旁的郭嘉道：“彭城以后还稀有座防备城池方能到达下邳城。天寒地冻，饶是众将士战意昂扬，也不消照这么个打法打到下邳城，到时又是军中疲弊，便宜了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