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言情小说 - 假死后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 第288章 娘娘,您不能寻死

第288章 娘娘,您不能寻死[第1页/共1页]

她的心都替晏修感到拔凉拔凉的,身为天子,他能给祝思嘉的已经够多了,她竟然能无动于衷到这个份上。

等等,大秦太子。

余欣和祝思仪现在虽同为昭仪,但余欣手里有实权,在宫中职位明显更胜祝思仪一筹。

哪怕她祝思嘉倒了,晏修还能持续搀扶别的人,祝思仪想都不要想。

上一世的少帝,晏桓。

神智一旦回笼,祝思嘉便不再这般豪情用事,方才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苦和悔怨无助,全被她十足抛到脑后。

被子里氛围淡薄,她赶紧探头出去呼气,这才规复少量神智。

如果天子又问起话来,本身只得挑选照实奉告,天子恐怕会重生她的气,两小我就这么你来我往地对峙着,谁也不肯后退一步,谁也不肯率先低头。

听胡顺海说,晏修是在他生辰那夜本身分开后,才临幸的祝思仪;而晏修生辰那日收到的画,底子不是晏行的诽谤计。

可她当真没闻声屋内有半点动静,莫非,祝思嘉的心便能够大到这类境地?

祝思嘉想挣扎,嘴却被紧紧捂住,情急之下,她用力出咬住那只手,手的仆人任由她咬出了血也不松开半分。

他不在乎。

被子隔断了她的哭声,天然也隔断了外界统统声音。

可为何,他又要特地命胡顺海来传如许一道奇特的圣旨?

刚才哭得太久,身上现在还使不上甚么力,祝思嘉决定先安息一会儿,力量规复了再脱手。

现在不过酉时,馨儿和张德全皆已睡下,祝思嘉的寝屋也房门舒展。

她越想便越感觉此事奇特,最后竟是蓦地复苏,在床上坐了起来——

哪怕这一世,祝思仪剩下的孩子是晏修的血脉,她毫不会对祝思仪部下包涵。

万一这辈子,祝思仪当真生的是晏修的孩子,又该如何办呢?

传闻晏修临幸了别人,乃至能安安稳稳睡得着觉?

即便祝思仪当真替他诞下太子,也不成能摸到皇后之位。

他晋了祝思仪的位置,勉强能够获得一个公道的解释;可晏修却连余欣也一并汲引了上去,还把凤印宫务交由她来管,申明他底子不会把大权交由祝思仪手里。

祝思嘉的脸在他一只部下,只暴露一双瞪得无辜的大眼睛,她仓猝眨眼,尽力点头,过半晌,碎玉才缓缓松开她。

……

从始至终,晏行的目标只要一个,那就是让祝思仪趁虚而入,胜利侍寝。

这些来龙去脉都想明白,祝思嘉轻笑出了声,这笑声里,带了几分造化弄人的凉薄。

钟姑姑便趁机外出,特地藏好脚步察看。

祝思嘉不顾脸上血腥味,悄悄推开碎玉,抬高声音:

晏修本日这道圣旨来得这般偶合,必然别有深意,她本觉得晏修巴不得本身死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去碍他的眼。

他们二人还真是——不离不弃,晏行已沦为庶人之身,祝思仪却抛得下前尘恩仇,与他一起联手,就为了爬上更高位。

“碎玉,你曲解甚么了,我并非自寻短见,我不过是打些井水洗脸。”

她靠近井口坐下,低头,呆呆盯着黑漆漆的井水,彻夜无云,月色落到井水里,能将她的倒影照得一清二楚。

恐怕有朝一日待她诞下孩子,阿谁位置,晏修说不定也给她了。

他手上温热的血液,滴了她半张脸,月色下,极致的暗红,衬得她神采愈发莹白如凝脂。

而他们这回确切得逞了,晏行临幸了祝思仪,大要上给足了她想要的。

西京高低,恐怕只要祝思仪清楚晏行的去处!

晏修不是不晓得余欣与本身交好,更是清楚余欣心中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

长门殿现在连半盒胭脂都掏不出来,没法讳饰笑容,她只能想到这个别例。

这道圣旨,明显是天子对她的一次摸索,为的,便是摸索她心中可还在乎天子。

这还是他第一回,和祝思嘉这般近间隔打仗。

明日一早还要去相思殿,她哭了好久,别人一眼就能看清她身上产生了何事。

一则是为了摸索她的态度,二则是为了旁敲侧击她,不必担忧今后会被暗害。

皇后之位必定是祝思仪的,晏修只要活着一日,晏行是必定要被打压的;而她本身,非论是在燕王府还是皇宫,都是必定要做一只没法振翅的金丝雀的;就连大秦太子,恐怕也只能必定从祝思仪腹中出世——

钟姑姑不免恨祝思嘉不争气,如何每逢这类关头,她都抓不住机遇?

她俄然欢畅起来,晏行或许向来就没出过西京,而是藏在了一个难以发觉的角落里,冷静操控背后的统统。

碎玉还在用力压着她,在她耳畔低语:“娘娘,您千万不要因为这一时的心灰意冷,就仓猝寻死。”

想到此处,祝思嘉浑身发麻,双手不受节制地颤抖起来。

本来本日统统,也是晏行设的局,更精确地说,是晏行和祝思仪联手做的局!

看窗外天气,或许已经邻近子时,她竟然哭了这么久。

祝思嘉披好外套,起家推开房门,借着月色缓缓走到井边。

祝思嘉未曾重视,房门外,钟姑姑的身影一闪而过。

她现在还不能被表象利诱,还不能倒下。

祝思嘉呵出一口气,赶上冰冷的氛围,化为一团雾。

或许她的处境另有逆转的机会,只要她狠狠抓住这个机会,舍得下血本,她的最后一击,还会有效武的余地。

钟姑姑带着满腔疑问,分开时,心中五味陈杂。

这个时候的井水最为冰冷,她打些上来洗把脸,强行把眼下浮肿去掉,明日无人能看获得她的非常。

晏桓是晏行的血脉,底子不是晏修的种,祝思嘉就是因为撞破这个奥妙,才一命呜呼。

内里的寒气虽能让她保持复苏,却不宜久留,是该起来打水了。

直到满怀的青竹暗香扑鼻而来,闻着熟谙的味道,她才明白来人是谁。

晏修现在违没违背他的誓词,和祝思仪是否春宵一度,他的身子是否还洁净,这些都不首要了。

……

那有没有能够,这辈子,祝思仪如果有孕,一定也是晏修的血脉!

哪知她刚站起,就被不知那边扑来的身影扑倒,重重栽倒在井边,几乎磕到脑袋。

这位昔日的昭仪娘娘不像无情之人,可对天子的一举一动,也不像有情之人,她留在宫中,究竟想要甚么?

只要从祝思仪那边动手,她何愁不能早日弄死晏行?

不过此事需得比及祝思仪诞下孩子,祝思嘉再去一探究竟。

孽缘,满是一厢甘心的孽缘。

没有人比她更体味晏修,看来这回,她要动些真格,好让晏修替她脱手措置人。

他这么做的目标只要一个,那便是完整绝了祝思仪上位的心机——

祝思嘉不知哭到几时,越哭越精力,两只哭得又干又痒。

想到此处,祝思嘉又不由绝望起来,莫非不管她如何尽力,都没法窜改宿世此生该有的局面?

她起码不能在这时被人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