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言情小说 - 假死后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 第331章 你这条贱命留着,还有最后一个用处

第331章 你这条贱命留着,还有最后一个用处[第1页/共2页]

她试图去动在身躯上已毫无存在感的十指,没有一根,能转动哪怕是半晌。

祝思嘉冷静转过身。

……

她哂笑道:“好mm,你当真觉得一个孩子就能威胁我?你莫要忘了,姐姐自小就是在西京权圈子里长大的贵女。你因克父传言被送去北地那日,父亲教我的第一课,就是永久不要让任何人成为我的威胁和软肋,就算是亲生骨肉也不成以。”

祝思嘉无法一笑:“不必,自有风雨把她唤醒,也让她缓缓吧。”

他低头说。

如果晏行情愿做一辈子暗沟里的老鼠,那就由着他去做,他敢露面掀出些风波,晏修也不会放过他。

那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最爱用如许的路数以求一死。

她可不是晏行那种牲口,对于别人的痛苦,她没法抚玩取乐。

就是这张无人可敌的脸,骗过一个又一个男人,骗得他们心甘甘心受她差遣,不知她暗里竟有如此暴虐的一面。

这回轮到祝思仪满脸惊惧。

也是,她如果心善,宿世就不会视他报酬垫脚石。

她就算做鬼,也要看着祝思嘉被毒蛇缠身、身中剧毒过后才甘心去投胎。

罢了,摆布已经让祝思仪成为了废人,且她死期将至。

孩子体弱,在宫中驰名医无数才堪堪赡养,怪她这个母亲,才就义了他的平生。

暴风吹开了未央宫的窗户,有雨丝飞入,恰好逗留在他们二人火线几尺,全都打在了祝思仪身上。

她昂首望天,雨势仿佛没有要停的意义。

春雷作响,风狂雨横。

“娘娘,祝氏双手已废。”

祝思嘉晓得有这条毒蛇的存在,却不知这条毒蛇藏究竟身在此处,以是她要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地防备着,以免被晏行咬上一口。

祝思嘉抬起手,缓缓抚摩上祝思仪花成一团的脸:

雷电的白光一闪而过,照亮了正对明窗的祝思嘉,她方才沉默好久,现在脸上已堆积出一个癫狂的笑,她笑得比祝思仪还要骇人:

祝思嘉这才转过身,坐回到太师椅上,神采庞大,谛视着趴在地上的祝思仪好久。

碎玉挑眉:“可陛下还宿在那儿,若陛下晓得您来过这里,会不会……”

祝思嘉怠倦道:“回长乐宫吧。”

“姐姐,你现在考虑清楚了吗?要不要奉告我啊?”

碎玉撑伞跟上祝思嘉:“娘娘,去哪儿?”

至于晏桓……

以是她不信祝思嘉的美意,更不信她当真会放过本身。

就算他能幸运苟活,也必定了他一辈子是个最卑贱的阶下囚,与皇权、与繁华繁华的人上人糊口没有半点能够,如许没法发光发热的人生,还不如一死了之。

祝思仪被她这么一碰,疼得坠下泪。

如果她是祝思嘉,她绝对会用最痛苦的手腕,一次又一次给她但愿,又一次又一次让她眼睁睁看着但愿幻灭,渐渐将一小我折磨致死。

“我不会让你死在我的手里,可不代表你不会死在别人的手里,比方,你的好表哥。你这条贱命留着,大有效处呢。”

就怕祝思嘉也中了招。

她这双手,这双曾经写词赋诗文、执笔画丹青、操琴插花的手,看上去除却泛红外仍无缺无损的模样。

祝思仪的一双妙手活生生被碎玉废掉了。

碎玉:“是。”

祝思仪:“你想毒哑我?”

这件事过分毒手,本觉得在她分开皇宫前,能从祝思仪那边套得晏行的半点下落。

祝思嘉:“晓得又如何?总该有一日,他会晓得畴前仁慈脆弱的祝思嘉,不过是经心假装后的表象罢了。”

如许的天,分歧适去御花圃喂鱼了。

趁碎玉走向殿外的间隙,祝思嘉一把将祝思仪抱进怀里,贴着她的颈畔私语:

“你是我的亲姐姐,我是要做贤后的人,说过不会让你死,便说到做到。碎玉,庶人祝氏对本宫出言不逊、肆意欺侮,扰了本宫的清净,能够让她们把哑药端出去了。”

碎玉神情慌促,忙看朝祝思嘉,厉声呵断她:“娘娘!祝氏在激您!您不要中了她的狡计!”

祝思仪几近被风雨淋了整整半个时候,才痛苦地抬起沉重的眼皮。

乃至……她和晏修那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爱,也是如此。

孩子,不要怪母亲心狠,地府之下,母亲再向你赎罪。

晏行于祝思嘉而言,就像是一条藏匿在密林杂草当中的毒蛇。

祝思仪展开眼皮,目光幽幽,方才的痛恨一扫而光,现在仅余讽刺。

“姐姐,你觉得大家都是你么?方才演出这么多,就是为了求一死,累不累啊?”

祝思仪想到晏桓,闭上了眼。

大仇得报,为何她心中半分痛快的感受都没有?

“让我猜猜你现在是甚么表情?想亲身脱手杀了我?又不敢吧?你让你阿谁小白脸侍卫来,嘶,他这么听你的话,会不会是你们两个已经上过床了?日日保护在你身侧,我如果他,我早就把持不住了。表哥呢?他是不是有甚么特别癖好啊,比如,看着你被别的男人玩弄。”

祝思仪如何舍得让她撤除这条毒蛇呢?

祝思嘉面前的景象以与宿世交叉,她脑筋疼到了极限,随时都要完整崩坏普通,她又哭又笑,对祝思仪最后一问:

祝思嘉薄弱伶仃的身影,在春雨水墨般的秦宫中显得格外纤细,风一吹,仿佛能将她吹散普通。

可她低估了祝思仪,低估了祝思仪对她的恨。

手被碎玉无情碾压的时候疼到极致,她一度想咬舌他杀结束这份痛苦,但碎玉早有先见之明,朝她嘴里喂了软筋散,祝思仪他杀不得,当场疼到晕厥畴昔。

上一世她战战兢兢地活着,这一世她是为报仇而活着,走到现在,已经太累了。

“疼吗?当时的我,比你疼上百倍不止。姐姐,你就好幸亏这座冷宫,享用你余下所剩无几的人生吧。”

背后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融入到一茬接一茬的惊雷声里,分外刺耳。

而晏行,只要制造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草木皆兵,惶惑不成整天,活在毒蛇威胁的暗影之下。

男人都好颜面,晏修能因为她的不洁和大话连篇而讨厌她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

走出未央宫,祝思嘉脑中一片空缺。

祝思仪恨不得能抓烂祝思嘉这张脸。

碎玉单膝跪在她身前:“可要部属唤醒她?”

祝思嘉面色微沉,祝思仪比她设想的还要心狠手辣。

见祝思嘉当真被本身的话戳中间窝,祝思仪持续刺她:“你真是傻得天真啊mm,觉得这点小手腕就能让我屈就?”

祝思嘉轻碰怀中人软成面团的似的手,奇特的触感,让她回想起上辈子临死前的酷刑折磨。

“别怕,喝哑药不会太疼的。”

她祝思仪的孩子,毫不能是一个庸人。

祝思仪想解缆去咬她,哪怕是咬下她脸上一块肉也好,可软筋散还没过效,任何行动都是徒劳。

碎玉面无神采收回脚,比这还残暴百倍的事他畴前没少做过,祝思嘉的号令算是比较人道了。

可只要她晓得,方才是如安在碎玉脚底下,变成一根根烂掉的面条普通。

她不会让祝思嘉如愿的。

春雨料峭,见她转醒,祝思嘉拢紧身上披风,走到她面前蹲下,脸上含笑尽显人畜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