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玄幻奇幻 - 红楼之太子驾到 - 第一百六十一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第1页/共2页]

“正该如此。”水泱抬手指了墙壁,道,“东边屋子已收整安妥,大哥可叫您的侍从瞧一眼哪儿不顺服,叫人改了去。”

道了一串珍玩名头为赏,又将亏本发给吏部尚书为评定政绩的左证,措置好了政事,水郅这才抬眼看向水臷,笑道:“八弟克日辛苦,有甚么想要的,固然跟朕开口。”

“谢太子。太子,英郡王,奴婢先退下了。”王景对着榻上二人行了一礼,退步至纱帐后,随何良而去。

凤位空悬,天子奉太后坐在上首。

水郅在辇上坐了,对水泱和水郅道:“明儿是休沐的日子,你们俩归去好好歇着。”

喝着老鸭汤,水汜还是没想明白,他从何时起同水泱如此密切。夹了块酥饼嚼,水汜在心底叹了口气,许是吃人嘴硬?

“大哥言出为诺,弟弟记下了。”水泱笑应一句,内心正揣摩本日这炊究竟在晚了些,就见昭阳殿总管何良领着乾元宫总管张宁的弟子王景进了来。

水郅接过张宁奉上的折子,本想撂在案上,先调侃一回水臷的慎重,心机一转,左手顺势翻开亏本,仓促扫过一眼,马上晓得这名单上的人皆是在勋贵前些日子上的条陈中出过力的。勋贵招拢门人,择能保举,暗聚权益,君臣相互心知肚明,面上揣着明白装胡涂,不免就隔了一层,现在这落了白纸黑字,倒是筹算撕掳明白了。勋贵此为私心不免,但也是替吏部行事。水郅弯了唇,既然人弃了暗道,摆了明棋,他便予人一盘和棋。

食不言。

“回太子的话,皇上本日设家宴在寿安宫,说要一家人说说话。”王景见水汜与水泱立时就要起家,忙道,“皇上还说了,两位不必着忙,如果膳房里有温着的汤羹,饮上一碗暖了脾胃,再去不迟。”

宴开,水郅先行一樽酒祝太后福寿安康,随后闲话,便有妃嫔凑趣敬酒,席间,水郅见水汨眼巴巴的瞅着酒樽,便叮咛宫侍为诸皇子案上添了一小壶果酿。

宫侍机警,这时候要做甚么自不必他们再开口叮嘱,水泱心念百转之时,仍不忘对水汜笑言:“大哥前几日在弟弟这儿污了墨的衣裳,浣衣局刚送返来,倒是不必再折腾回琳琅宫。”水汜正揣摩他父皇本日设席的启事,闻得水泱所言,抬眸见人面上调侃之色,不由笑道:“看来我得叫人清算点儿东西放在你这儿了。”水汜不过打趣之言,却见水泱容色当真的点头。

“院子我就不给你留了,一间屋子还是有的。”

水泱抬手表示,道:“王公公请起。不知公公此来何事?”

福海应下,往各处传话不提。

水汜用帕子擦了手,端茶润了润喉,道:“这点心做得不错,比上回的好了很多。你说瑾安这是又倒腾甚么呢?”借着回礼的由头,那小子除了裁缝没送来过,宫外的时新玩意儿怕是都让人倒腾出去了,也不怕被二十四监的人记恨上。

“奴婢王景,给太子存候,给英郡王存候。”

“你我辩论这很多,皆是纸上谈兵,农桑也好,美景也罢,皆从未亲目睹过。”水汜单手托腮,叹了口气,忽的抬眸,目光灼灼的看着水泱,道,“瑾安那庄子好玩儿么?秋收时节,你我同父皇说一说,出去见地些民生。”

水郅偶然架着世家和豪门打对台,每日措置过要紧国事,便将上书之人与六部相干臣工招至乾清宫暖阁议事。天子跟前,又有尚书侍郎在侧,世人辩论虽狠恶,到底没有横生枝节。只是苦了六部尚书,刑部尚书且好些,偶尔奉诏,户部尚书与吏部尚书同病相怜,常常乾清宫一坐半日,都快被御前茶点养刁了舌头。

水郅后宫妃嫔未几,能上桌的更少,公主三位,皇子六位,德妃原想着摆两张圆桌,又在坐位上犯了难,终是依了平常旧例,一人一案,论资排辈。

“还是母后疼我。”水郅按着两个儿子的手臂,向太后笑了一笑。

同琳琅宫中谋算昭然的弟弟比拟,水汜更喜好和水泱相处,当下应道:“好,我今儿在星枢楼翻着两册纪行,里头有幅画,挺成心机。”

“待大哥燕徙,弟弟必前去道贺。”

水泱与水汜出了昭阳殿,遥遥瞧见乾元宫出来的一队人,宫侍挑了精美琉璃灯开路,晓得是水郅,忙迎上去。

水汜又那里不知宫中端方如此,不过随口一说,并偶然难堪水泱,现下嗅得满盈茶香是他最喜好的一味,一起行来的点点郁气立时消逝,双手接了茶,饮了半盏,道:“你这几日早晨睡得如何?贾瑾安捣鼓了枕头和香露来,正可一试。”偏头唤了候在纱帐外的侍从,“乔松,把匣子拿过来。”

水泱点头一礼,道:“有劳王公公,歇碗茶再回不迟。”

瞧了眼匣子里头的物什,水泱向水汜笑道:“既然大哥相让,弟弟就先挑了。”言罢,伸手提了只月白的枕头放在膝上。

水汜穿过最后一重绡纱,就见水泱起家相迎。

此二色于他并无不同,也就他太后辈弟非得把礼数都全面了。水汜觉着自个儿在兵部和工部陪人酬酢客气的够憋屈了,回了宫,就要率性,把话在内心说完了,只摆手表示乔松收了另一只装着玉色枕头的匣子,伸手捏了块宫奉养上的点心尝着,看着水泱手指在枕面上滑过,摸索寻着搭扣拆了开,再解开里头的暗扣,抽了一束花草出来。

张辛上前接过花草,细细辨识一番,方才道:“回太子的话,这草药生长年初不长,药性做枕芯乃是恰好,且搭配奇妙,忌讳极少。”

克日,水郅非常繁忙,表情倒是不错,勋贵世家在朝堂上不再一味守分谨慎,常有谏言,亏本中存候问好背面好歹都会带上点儿有效的事儿,所列条陈亦有独到见地,且有详确左证,可见是很下了工夫的。

父子见礼,水郅问了水汜兵部之事,又问水泱礼部旧例,挑不出甚么不铛铛,瞧着年长二子仿佛芝兰玉树,心头高傲,很想叫了方森杰与霍百里来显摆,忆起那二人现下已避出城去,顿觉非常遗憾。

“宣。”水郅笑了笑,他这小弟但是有些日子没来了,本日人可贵有耐烦在偏殿等了那么久,不知是筹办了甚么。

宫侍提了食盒出去,一钵汤,两碟饼。

兄弟二人先行君臣之礼,再行兄弟之礼,方才隔案落座,水汜低声道:“每次来寻你都是这般费事,折腾的我都不想来了。”

既是家宴,自是要摆在寿安宫中。

水郅本日设下家宴,实乃心血来潮。

太后瞧着水郅行动肆意,几次举杯,故意相劝,终是只举杯陪饮一樽。待散席,太后疏忽妃嫔望向水郅的殷切眼神,捏着佛珠,道:“天晚了。水泱,水汜,扶着皇上登辇回乾元宫歇着。”

“多谢mm。”淑妃利落应下,起家往阁房而去。

本日议事结束,水郅正揣摩着奖惩轻重,就听张宁入内传话,说是恪王水臷求见。

水泱的贴身侍从张辛早招了宫侍来提着匣子,闻得水汜呼唤,与乔松一同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