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游戏竞技 - 十国千娇 - 第一百九十四章 皇后的伤

第一百九十四章 皇后的伤[第1页/共1页]

那阳光的方位、那书房里淡淡的墨香,另有绍哥儿衣服上洁净的带着皂角的暗香味儿中夹着一丝男人特有的气味。或许二妹说得对,有种东西确切是天下最风趣的事。

那伤口上的新肉,一碰仿佛连着内心。倒让她感觉内心被甚么刮动了似的,如许的感受很奇妙、似曾了解,她终究想起来是早上贴着绍哥儿被他健壮的肌肉刮动了心口那敏感之处的触觉。

一样是武人,他为何那么细心、那么成心?符氏又有点舍不得回想了,只想在百无聊赖的时候深思此中一个片段,不敢再多……一件事如果来回想了太多遍,就会淡掉;仿佛是口袋里的钱,花出去就会少一些。她便恋恋不舍,谨慎翼翼起来。

这时她又唤曹泰上前,轻声问道:“叫你查的那些人,都查清楚了?”

但二妹没说明白,还得有一种可贵的、奥妙的牵挂才行……符氏内心禁止着被二妹详确细心地引出来的情|欲、以及怀着的念想,交叉的庞大感受。

但是她没有去重视,光着身子穿外套会相称难受,特别是她的胸脯又饱满又挺,会硌得某个处所丝丝疼痛。不过本来重视点别乱动也没事,不过当那次拥抱的时候,就直接被健壮的度量压住、磨得很难受……那处所仿佛连着心窝,感受直抵心底。

那王忠被曹泰重视,是因为发明王忠在监督内宫。符氏猜想,这个寺人部下的一帮人应当在背后直接服从于天子。她当下便制止道:“切勿打草惊蛇。都查清楚了、把名单拿上来,但叫你手底下的人不能动,你明白么?”

符氏又深思天子不让她再去金祥殿的圣旨,今后没法常常奉迎天子保持豪情了。不过这难不倒符氏,她当下就随便地说道:“此后每天都要把柴宗训抱到我跟前来,还是小孩儿招人疼啊。”

曹泰忙道:“喏,全凭娘娘做主。”

仿佛是被甚么东西在内心上刮过,有点儿疼也有点麻。

疼与不疼她感觉仿佛已没啥辨别,感受只剩下麻痹和不麻痹之分……大抵痛苦是因难堪受,可当难受的次数太多的话,痛苦的感受也就那样微不敷道了。黄连再苦,嚼得太久也会索然有趣。

她眯着眼重视察看了身边二人的神采,能够也有些至心怜悯本身,毕竟他们是最常常出入身边的人,时候久了多少还是有点豪情。但最首要的,曹泰、穆尚宫等人也很担忧皇后垮台了……这些人常常在皇后身边出入,宫里都晓得他们是皇后亲信,如果没人罩着恐怕没啥好了局,躲都躲不过。

像是想幽会,却又不消明说。绍哥儿还真是有点心机的人。

符氏感觉身上软软的,便在榻上躺了下来。正在给她包扎伤口的穆尚宫仓猝拿了个软枕头给皇后垫上。符氏便不再说话,像是闭目养神普通慵懒地靠在枕头上。

这世上能把皇后弄得鲜血淋漓、在额头上给她弄这么深的伤口,还能轻描淡写屁事没有,只要天子能做到。

他的眼神、心跳、脸上惶恐又故作平静的神采……符氏的嘴角暴露一丝笑意,心道:他的心和他身上的气味一样洁净。

当时穿二妹的衣服实在太紧,看起来太不称身。但她一门心机惟穿上,就把里衬、中衣全脱了只穿一件外套,如许穿戴才略微称身。

“金盏,当别人阔别你的时候,我就走近你了。”

旁人这般模样,符后却面带微微的笑容,眯着眼睛叫人捉摸不透。她俄然轻启朱唇,说道:“哭哭啼啼的何为啊?没甚么大事,官家内心不顺、为了点小事起火罢了,何况是失手而至。”

符氏顿时有点难以自以,心道:皇后有甚么用?每天还不是过这类日子,不在乎也罢。但题目是,她不在乎、符家老长幼小那么多人却在乎。何况现在不做皇后也活不了啊。

早上在符家书房中的场面,太快太仓猝,当时赶时候似的都没来得及细细感受。但她却把每一个纤细的处所都记得很清楚……符氏本来就是影象里很好的人。

曹泰忙沉声道:“都查清楚了,内常侍王忠就是头头!那边面包含三个内常侍、五个内谒者都查了然是王忠底下的人,另有掖庭局、宫闱局、内仆局都有好些人可疑。奴家几个月前就盯上了,一个个渐渐查,也不轰动他们,把这帮人查了个完整,一个都没漏。皇后只要主持局面,便能叫他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符氏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没那么疼了,那穆尚宫手很轻,现在感受是又痒又疼,符氏内心竟然泛出一丝奇特的称心。

一其中年宫妇穆尚宫一面谨慎翼翼地蘸着药水给她清理伤口,一面抽泣;寺人曹泰看着那骇人的伤口,几近要碰到骨头了,也是一阵唉声感喟。

符氏一点都不喜好柴宗训,但比拟之下,感受小孩儿也有他的好。

符氏收住了心神,垂垂沉着下来,天下如同一张纠结的鱼网在她面前缓缓展开。rg

穆尚宫轻手重脚地特长帕擦掉她额头上被洗濯出来的血水,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道:“固然口儿不大,可太深了,必定会留下疤的。皇后娘娘这完璧一样的脸,可得破相了。”

穆尚宫一听忙道:“是啊,皇子殿下最念想他的母后了,教会的第一个词儿就是‘母后’呢。”

符氏“哼”了一声,道:“那也不是甚么天塌下来的大事。”

如果有更大的权力,超出在皇权之上,可觉得所欲为就好了!谁还能威胁我,谁还能在我额头上弄个大口儿说一句“不美意义脾气差了点”就了事?也不必如许战战兢兢,如许作践本身去奉迎去演戏……说那些全然不顾脸面的话本身内心好受么?每一个字都在凌|虐鞭挞着她多年以来就心高气傲的内心、在自我踩踏着那自负!

符氏深思着这句话,一时候又是怦然心动。这句话说得巧,既有不离不弃的嘲弄(就像在李守贞府上统统人都离弃了她,绍哥儿并没走);又有一种含混的表示……皇后身边那么多人,他如何敢走近?只要当摆布都阔别了,他才气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