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项庄舞剑(1)[第1页/共2页]
“可不是。”李嘉明道,“那帮子在地盘上争夺,谁上位,东京就给谁封官,就是动动嘴皮子……周行逢杀了刘言和王进逵上位,周朝也不给周行逢封了节度使?俄然倒想起前两任被杀的事来,不过就是找个由头问罪,正道是‘欲加上罪何患无辞’。”
“传闻当年诸葛孔明也是娶的丑妻,这等人都是欲有所作为的人。”状元郎道。
太常博士陈雍却叹了一气:“你太年青了,谦逊一点,多看少说。”
“本来如此。”状元郎如有所思,“周行逢此人,我倒是有所耳闻。传闻他的老婆特别丑……”
李嘉明嬉笑:“我也听过这段轶闻,丑妻贤明嘛。”
李嘉明道:“这话有理。食色,人之赋性;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娶个丑妻,必有更大的胸怀。当年诸葛孔明娶妻,也是为了与本地大族联婚,并不妄图别人长得如何,感化很大的。”
坐在中间的妓妾一脸崇拜道:“黄郎好短长,能见到王上么?”
世人哈哈轰笑,兴趣勃勃地劝韩公。韩熙载面露笑意,只好说道:“既然李姬亲口聘请,那便恭敬不如从命,如果敲错了节拍,你可别笑老夫。”
状元郎活力道:“新君(李璟退位迁洪都,李煜方才担当国王之!一!本!读!小说位)初立,恰是重整朝纲之时,林仁肇这等武夫目无国法,明日我就参他一本,哼哼!”
做派比较玩耍的李嘉明此时也说:“黄郎君听听陈公之言也没错。看你的恩师韩公,王上因为那事儿前后两次来问韩公的主张,韩公只语焉不详,等闲表示态度了么?”
李嘉明谦善道:“不敢不敢,小妹成就尚浅,哪敢说最?金陵最善乐律的人,又有谁比得上王后(周宪)?”他笑道,“不过王后高贵非常,普通可没耳福听到。”
状元听罢点头道:“那刘言、王进逵都是楚国灭亡后自个占了武平的地盘,周朝不过是顺水推舟给个浮名,现在人死了倒摇身一变成了朝廷命官,东京朝廷也太扯了。”
“请李副使见教。”年青状元郎拱手作揖道。
几小我说到韩公,仆人韩熙载终究露面了,他和几个侍女一起步入厅堂,面带好客的驯良的笑容。诸公都站了起来,纷繁打躬作揖。
一曲罢,韩熙载带头抚掌奖饰,厅堂上顿时又热烈起来,世人纷繁奖饰。
一时候嬉笑的妓妾、议论的来宾都收了声,侧耳聆听着这美好好听的音乐,厅堂上充满了安好,大伙儿都沉浸在那意境当中。
黄璨愣道:“我当然是站在国度社稷的位置,谁于国无益,我就支撑谁。”
一旁的太常博士听不下去的模样,忍不住说道:“黄郎君,看在我们都是韩公府里座上宾的份上,我有句话,忠告顺耳、必定不入耳,你要不要听?”
韩熙载徐行走到上方屏风前面的榻上入坐,又道:“酒菜随便。彻夜能聘请到教坊司副使的mm李姬弹奏雅音,老夫与诸位都有耳福了。”
“有本领的便能够。”李嘉明笑吟吟地说。
“李姬留步,老夫闻此音清脆美好,却又埋没劲力。俄然想起新收的一个舞姬,最善剑舞,如有李姬的琵琶相配,必定又是一番好戏。”韩熙载道。
李嘉明点头道:“就是这么回事儿,我们都懂,周行逢也好、林仁肇也罢当然也清楚得很,都清楚周军要南下打武平了,明摆着。”
“当然能!”状元郎挺了挺胸,对妓妾的胸脯靠在他手臂上的触觉非常受用,也激起他大丈夫的情感。
黄璨道:“请陈公直言。”
韩熙载一嘴双鬓和髯毛很长,到了胸口上,长得高大魁伟,不过却举止却拿捏得非常儒雅。他一面拱手回礼,一面说道:“怠慢了诸位,包涵包涵。”
李嘉明道:“事儿得说东京(大周)派兵攻蜀,东路在江陵府留了二万禁兵保后路;现在蜀国不是已经灭了,国主都去东京了,不过那二万禁兵并没有撤走。周人如果在北汉那边、抑或河北留一大股精兵都说得畴昔,在南边驻扎那么多人马按兵不动何为?淮南那么大地盘,也没见周军留那么多精锐。”
南唐国大臣家的夜宴,比东京的宴席热烈丰富很多。相较起来,周朝大将董遵诲家的生辰宴席、也比不上韩熙载平时的浅显宴饮。
李嘉明欠身靠近一点,小声道:“现在就已经有大臣弹劾林仁肇,可见黄郎君但是晚了一步;不过别人不是弹劾他擅离职守,而是说他与周行逢暗中勾搭……林仁肇是闽国降将出身,对南唐国的忠心有题目。
另有一种说法,也是林仁肇本身的说法。他以为周朝廷攻打周行逢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不过是为了从大江(长江)上游逐步逼近南唐国;东京对周行逢脱手,便是已经下定决策要图谋南唐国的风|向了。撕破脸已难以制止,林仁肇以为唇亡齿寒、力谏王上早些脱手,与周行逢丢弃前嫌缔盟出兵援助武平,对周军争夺主动情势。”
李嘉明插科讥笑、拿腔捏调,假装是气指颐使飞扬放肆的周朝使节:“武平奉我朝为主,朝廷对尔等恩赐有加。可朝廷先封刘言为节度使,不久就被你们杀掉;又封王进逵为节度使,再度被你们杀掉。尔等将朝廷命官的性命视作儿戏,目无天子,意欲为何!今大周太后下诏,命周行逢马上上京师,解释两任节度使遇刺之事,帮手朝廷严惩凶手。”
当下就悄悄坐下,手指悄悄一拨,一串如清泉般纯粹的声音就在厅堂灯火之间响起来。座上宾和侍女都纷繁侧目,向李姬看了畴昔。
状元郎点头道:“周行逢的名声也不差,传闻曾开仓赈灾,珍惜百姓,深得民气……如此看来,我倒是有点曲解林仁肇了;人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林仁肇看得上周行逢,想来也不是个太差的人。”他忙打拱道,“幸亏李公一番见教,不然我上书弹劾林仁肇,岂不是做了谗言的小人?幸亏还没上书。”
李嘉明一脸嬉喜打趣:“陈公可不能倚老卖老,说不定黄郎君将来比您的官做得大。”
李嘉明不置可否。
黄璨皱眉道:“林仁肇为何也跟着掺合?”
李姬轻笑道:“要我伴奏也能够,除非韩公伐鼓扫兴。”
这时,就见一个只要十多岁的蓝衣小娘抱着琵琶遮着半张脸,面有羞怯地走了出去,款款走到一张席位边,偏着头和顺地作了了个万福:“妾身献丑了。”
陈雍笑道:“呵呵。”当下不再多言了。
“不敢不敢。”状元郎忙故作谦善道。
博士陈雍道:“宦海之上,最忌摆布扭捏,你这主张和朝政态度也变得太快了。如果你今后也一会儿支撑这小我,一会儿支撑那小我,一夜之间就完整窜改主张,谁还信得过你站甚么位置?”
年青的状元郎黄璨一脸迟疑满志,当着貌美的韩家姬妾一副心胸天下、见地高远的模样。他问太常博士陈雍:“我传闻朗州(湖南常德)节度使周行逢差人到金陵乞降,欲与我国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