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朝成婢女[第1页/共1页]
丫环!奴婢!
待看到她光着的脚,神采一变,眼神含着抱怨,脆声道:“青玉,你如何没穿鞋?才是仲春,还冷着呢,可别刚醒,你又受寒倒下了。”
阎锦正筹办不管她们,持续睡觉,又有另一道声音传来,即便隔着门,看不见她的模样,还是能感遭到那声音中包含着的傲慢与轻视,极让人不舒畅。
那是个身穿粉色纱裙的女子,十五六岁的年纪,挽着双髻,杏眼琼鼻,眼神娇憨,手上拿着一个铜盆,一瞥见她,双眼一亮,快步走过来。
‘穿越’二字蹦出来,直直砸入她的脑海,她不由有些犯晕。
那女子闻言,点点头,扶着她躺下,一边道:“你好好养着,不必焦急,二皇子那边有我们几个服侍着呢,等你没事了,再去服侍吧。”
紧接着传来先头那女子的声音,压的低低的,却也能等闲听出声音中带着的愠怒,“谷雨,我说了,青玉在歇息,你不得扰她!别忘了,她是因为谁才变成如许的!”
说到最后,已低不成闻。
那女子朝她眨眨眼,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
阎锦再次醒来,是被一道锋利的声音扰醒的,那声音透过门,清楚地传来,“传闻青玉醒了,我特地来看看,如何,你还不让我出来?”
谷雨?阿谁直接害死青玉的人?阎锦挑挑眉。
“青兰,青玉莫不是死了吧?如果如此,还是早早埋了罢,留着骸骨膈应谁?”
“如果好好的,让我们见见又如何?莫不是让青莲说中了吧?青兰,我们晓得你夙来与青玉交好,怕她被胡乱扔出去,却也不能因为这便瞒着我们,如果让主子晓得了,你也讨不了好。”另一道女声传来,温温轻柔的,气势却实足。
“谷雨如何了?”阎锦眸光一转,不动声色地问。
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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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锦转过身来,面上已一片安静,看着那女子道:“我没事。”
阎锦定定神,很快安静下来,她甚么风波没见过,还不会将这点事放在心上,虽是如此,内心的惊涛骇浪还是未平。
阎锦一怔,待看清那人模样,神采快速变了。
身后那女子的声音传来,带着体贴,“青玉,你如何了?”
女子神采放松下来,走过来扶着她,一边往床边走去,一边道:“你吓死我了,我还觉得你醒不过来了,刚把你抬到这儿的时候,你气儿都快没有了,谷雨吓得半死,这几早晨老是做恶梦。”
话音一落,女子方想起她还不晓得,烦恼地咬咬唇,谨慎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小声道:“对不起,我多嘴了,你别气。”
女子觉得她在悲伤,支吾了一会儿,方道:“前些日子二皇子不是赏了你一吊钱么,还夸你做事勤奋,我们都恋慕你呢,二皇子但是很少夸人的,谷雨因着这事,心头不利落,就将你给二皇子送的参汤换成了燕窝,二皇子本就不乐意待在庙里,一个气急,才会砸你的。”
“这、这与我何干!你可别含血喷人!”名唤谷雨的女子声音低了些,有些颤抖。
还没能完整放松下来,想到现在的身份,她又皱起眉来,看景象,她现在的身材本人,是那所谓的二皇子的丫环,听那女子所言,二皇子的生母应是当朝皇后,且已经弃世,正得宠的贵妃娘娘是她本来的主子,且极有能够当上皇后。
阎锦眼眸快速睁大,不成置信地看着盆里的女子,水波泛动,盆里的女子也一样不成置信地看着她。
“青莲,你别胡说八道!青玉好好的!”青兰,也就是阎锦第一目睹到的人,进步音量冲青莲吼道,不满至极。
那女子面上带上了气愤,音量也大了几分,“若不是谷雨使坏,二皇子如何会拿花瓶砸你!你也不会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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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的清冷分歧,声线温润,带着一丝绵软,阎锦眉头又是一皱。
这不是她!
阎锦瞄了一眼,闭目深思起来:看模样,应是那人那一下,让她穿越时空,来到了这个处所,复活到这个被砸死的女子身上,那么,她已经死了吗?哼!倒是便宜了他!不过,打死阎家大蜜斯,想必也不会有甚么好了局,那些人,该蠢蠢欲动了吧?
阎锦点点头,嘴角微微扯了扯,似笑了一下,“头另有点晕,我想再睡一会儿。”
阎锦自嘲,想不到她也会有看人神采的一天,她会坐以待毙吗?当然不会,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她现在所处的处所是阿谁朝代,至于其他的,还得渐渐来……
阎锦坐上木床,那女子拉过被子替她盖上,见她不说话,欣喜道:“你也别放在心上,毕竟冬雪跟谷雨是已故的皇后娘娘放在二皇子身边的,天然看我们不扎眼,谁让我们是贵妃娘娘送的呢,现在娘娘正得宠呢,指不定就……”
阎锦一叹,开口道:“青兰,让她们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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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谷雨拥戴道。
阎锦闭上眼睛,假装睡觉,那女子走到桌边,抽出一条帕子来,打湿了水,擦起了桌子,声音放得很轻,似怕扰到她。
“她,做了甚么?”阎锦垂下眼眸问道,发丝垂下,遮了脸颊,从中间看,显得脆弱而不幸。
想到此,她不由有些怔然,又有些轻松,做了二十三年的阎锦,彼苍是看不惯她踩着别人的肩膀站在现在的位置,以是让她来过另一种人生了吗?
阎锦勾勾唇角,不过是一个欺软怕硬,外强中干的女孩子罢了,徒有其表。
一张年青的女子脸庞映入视线,额头上缠着白布,模糊有一丝血迹溢出,肤色惨白,嘴唇干裂,长得清秀,一头青丝如瀑,半遮着脸颊。
那女子绕过她进了屋,将盆放下,立马又转过身来扶她,阎锦恍若未觉,推开她的手,快步走到桌边,俯身朝水里看。
想着想着,一股睡意袭来,伴着钟声,和那女子悄悄擦拭桌子的声音,阎锦头一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