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回 隋炀帝二下江都宫,王世充行贿藏罪行[第1页/共2页]
“唉……”苏威捻了两下须髯,言道:“皇上现在喜好阿谀之人,出言不慎,必遭问罪。高颎、贺若弼直言相见,斩首问罪;薛道衡说了言多有失,反到问罪赐死。”苏威走到张衡跟前,敲了敲张衡胸口,劝道:“张大人言多必失,干脆就别说了。”
张衡问道:“王世充当以法科罪,岂能还价还价?”
苏威见张衡直言相谏,无所害怕,便言道:“张大人,老夫良言相劝,大人如果要直言相谏,不如先去见皇后,好歹皇后能良言规劝皇上。”
有功之臣,封赏已毕,隋炀帝带着百官高搭香炉,焚香三柱,祭拜壮志未酬的河间王杨弘。河间王杨弘忠心报国,壮志未酬,世人对翻戏岁感慨万千。
大志万丈震诸国,出兵辽东志难夺。
大理寺卿恰是裴蕴,裴蕴也收了王世充贿赂,便奏道:“王世充官职寒微,不在大殿,待臣查明,再问罪不迟。”
张衡拿出奏疏,苏威连看也没看,便说道:“张大人,装聋作哑巴。王世充也是江东派的党人吧?”
自从河间王杨弘病故后,老臣苏威再得重用,固然是宇文述、虞世基二人一个管军权,一个管政事,但是老臣苏威在隋文帝期间就是尚书大臣,德高望重,备受尊崇,朝中的威望天然高过了宇文述、虞世基二人。并且苏威虽说胆量小些,但从反面宇文述、虞世基一样整日给隋炀帝溜须拍马,更加忠心朴重,以是纳言之职再入尚书省。
王世充举杯敬酒道:“二位大人位居要职,下官好歹也是江东人氏,大师都是江东老乡,还望二位兄台,助小弟一把。”
裴蕴言道:“我等位居要职,怎能收受王督监的奉送,这不好吧?”
闲谈几句,张衡便提及王世充扩建行宫,贪污库银之事,萧皇后言道:“话说至此,哀家直言相告。现在朝中苏威、宇文述、裴蕴、虞世基四人在朝参掌政事。”
兼并琉求如卫温,光复台湾赛施琅。
虞世基道“当今皇上,最爱乘龙舟巡游,王大人可速命工匠,绘制庞大龙船图纸,赠与皇上,必定可媚谄天子。”王世充大喜,马上遵循虞世基之策,命工匠绘制大龙船图。
隋炀帝杨广看众将心胸难过,趁机言道:“诸位将军,讨伐琉求,出使南洋,功劳卓著。本觉得老王爷能够瞑目,何如另有一处终未安定。”
“哼!”隋炀帝怒道:“高句丽不来朝贡,欺我天朝,朕将再往江都,征调江南兵马,亲身北伐。”
不等萧皇后劝说,隋炀帝甩袖又走向祭台,各国各邦的使者已经站起家来,正筹办随驾分开,一看隋炀帝又回祭台,一个个愣在台下,不知原因。
殿下众将,刚得了杨广封赏,个个心气傲岸,传闻又要征讨高句丽,天然是趾高气昂,信誓旦旦,唯有张衡心中顾虑,站出奏道:“微臣张衡,大胆进谏,臣觉得此时不宜讨伐高句丽。”
宇文述是看神采说话,见风使舵,他晓得隋炀帝晓得别人不敬,就喜好动武讨伐,以是宇文述顺着隋炀帝的心机说话。
隋炀帝杨广畅游行宫,尚未返回,只要萧皇后在寝殿与朱紫陈婤闲谈,见张衡拜见,萧珺便令陈婤奉茶,让张衡坐下说话。
隋炀帝喜怒挂在脸上,谁也不敢开口说话,还是宇文述老谋深算,晓得隋炀帝心抱负些甚么。宇文述赶快上前一步,作揖言道:“回禀陛下,高句丽目无尊卑,疏忽天子,实在可爱,该当讨伐!”
陈棱道:“敢问陛下,所指那边?”
“开挖运河,民力匮乏,筹集银两,多为官员贪赃。现在扩建江都行宫,督监王世充又中饱私囊,吞吃饷银,贪得无厌,惹得江淮百姓,民怨沸起。臣觉得应先修生养民,缉拿赃官,讨伐高句丽不宜操之过急。”
萧皇后略有深思,说道:“张爱卿忠贞可见,但陛下矜持功劳,欲比秦始皇、汉武帝,傲视四方,内心暴躁,即便哀家也难压服。”
“陛下,朱宽将军曾有遗言,光复夷州,不辱君命,只为同一中原,威震四夷,年年称臣,载载朝贺!”
王世充微微一笑,言道:“江东富庶,年有节余,二位兄长做京官,天子脚下,净水衙门,处所官员该当贡献才是。”
两日以后,隋炀帝杨广与皇后萧珺在行宫大殿召百官,商讨有功之臣,寺人传旨先命征讨出使南洋的大臣陈棱觐见,只见只要陈棱、张镇舟、杨庆三人上殿叩拜,却不见朱宽。杨广一愣,问道:“朱宽将军为何不来朝拜?”
张衡作揖道:“微臣自幼陪王伴驾,跟从陛下多年,忠心无二,即便满朝文武不说忠告,臣也要直言相谏,抓尽奸佞之臣,匡扶朝纲,当仁不让。”
隋炀帝感觉有理,传旨道:“传令吏部,对杨弘、何蛮、朱宽等有功之臣,重重封赏。”陈棱、张镇周、杨庆等讨伐琉求有功的众将官也各有恩赏。后有有诗赞曰:
萧皇后站起家来,叹道:“但是圣上一意孤行,暴怒无常,苏威装聋作哑、宇文述奸计惑众,裴蕴、虞世基恭维巴结。满朝文武,无人敢言。”
陈棱答道:“末将泣血陈奏,来回夷州之时,恶浪滔天,打翻战船,朱宽将军葬身大海。”
大隋大业六年,公元610年,隋炀帝杨广二次南下江都,有东都洛阳沿通济渠逆流南下,十万禁军清辟河沿,两岸保护。在沿途之上,四野清净,百姓躲避。
“没想到远赴海上竟如此险恶。”
萧珺欲劝张衡罢了,张衡叹了口气,起家行了一礼,言道:“身为忠臣,怎能只求明哲保身,不顾社稷安抚。”张衡躬身而退,萧皇后望着张衡拜别的身影,内心模糊出现一丝担忧。真可谓:
叱咤骇浪心犹在,千乘船舫劈波航。
“老相国,莫非还胶葛于党争当中么?”
皇后萧珺一看宇文述又煽风燃烧,在一旁劝道:“陛下息怒,万国来朝,何必在乎戋戋高句丽,还望陛下从长计议。”
“王督监的意义是?”
皇上皇后入居行宫,文武官员各居住行营府邸,张衡主持扩建江都行营,天然是有千言万语,等候呈奏,但不知皇上是何设法,便前去老臣苏威的府邸。
裴蕴晓得是张衡少年时,便是杨广的主事,与杨广情义非常人可比,退朝以后,紧走几步,跟上张衡,规劝道:“王世充督监工程,妄图便宜,在所不免,不如从轻议罪,罚他半年俸禄了事。”
隋炀帝站在祭台之上,扫视台下各国使者,大声说道:“本日在秦始皇陵前,朕要慎重奉告诸位使臣,高句丽无礼,鄙视天朝,虽远必诛!”
张衡瞪眼裴蕴,责问:“今见裴大人法律,方知薛道衡真为冤死!”
隋炀帝一语惊人,在祭奠秦皇陵后,俄然对着文武百官问道高句丽为何不来使者,让在场的世人,一个个哑口无言。
“高句丽。”
“这……”裴蕴又道:“自古刑不上大夫,国法是治百姓的,不是治官员的……”
萧皇后见张衡公然进谏,心中一惊,转脸去看杨广,只见杨广把脸一沉,问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