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回 托忠良搭救遗腹子,战童山两家折兵将[第1页/共2页]
宇文智及道:“眼下之计不如先往东去,再做筹算。”事已至此,宇文明及只得挟持隋朝宫室和文武旧臣,向东退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只闻一通鼓毕,李密麾下大将王伯当出马叫阵。骁果营大将樊文超喊道:“贼子休狂!大将樊文超在此!”樊文超催马杀出,大战王伯当。
萧珺伏地叩首,慕容遐赶快扶起萧珺,不由得泪水直下,说道:“太后所托,慕容遐毫不相负,只是留下太后一人,陷于贼手,微臣于心不忍!”
宇文明及远了望去,反倒焦炙起来,传下军令,命第一阵将士出战。只听鼓声擂动,号角长鸣,头一阵骁果军吼怒杀出。瓦岗军也杀出一阵兵马,两下交兵,喊杀震天、血肉横飞。
宇文明及鼻子里猛喘粗气:“现在阔别江都,汜水关又过不去,北有太行隔绝,现在走投无路,你等有何筹算?”
只见堂官答道:“回禀主公,苏威昨晚离营,至今未归。”
未见庙堂心未冷,不入关中死不休。
宇文智及一听,到是摸不着脑筋,便问:“粮草殆尽,兄长用甚么犒赏全军?”
萧珺赶快起家,伸胳膊挡住阎红儿,对军士喝道:“谁敢无礼?”
魏主李密甚为焦炙,瓦岗军又有小将罗士信请战,罗士信举枪来战,樊文超一个打俩哪是敌手,骁果军中又有裴虔通、元礼一同出战,五人混战一团。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慕容遐拜别萧珺,抱起萧嗣业,带着阎红儿出了宫帐。
中间几个将领,个个抱怨,李密见世人忿忿不平,只得安抚:“苏威老儿,误了我瓦岗大事,归去以后,定当诘责。”
宇文智及又歪着脑袋瞅了瞅阎红儿,嘲笑一声:“太后,奴婢长得丑恶,吃的肥胖,留她何用?”
帐内只要丑婢阎红儿和侄孙萧嗣业两人,萧珺命人赐坐,慕容遐坐到一旁,作揖问道:“太后今晚召见,不知有何旨意?”
大量不顶用的宫人都被赶走,军中腾让出很多牛车,宇文明及便命将士杀牛煮汤,摆下酒菜,大宴全军。
萧珺与阎红儿惊险躲过一劫,这才舒了口气,安知宇文智及带着一伙亲兵,在大营当中,缉拿大哥的寺人、宫女、干粗活的婆子、丑婢,这些个身在隋宫多年的酒保、仆人,成群结队被摈除到十里以外,全无下落,惨痛无情。真可谓:
宇文明及退兵二十里,再点兵马,死的死,逃的逃,另有很多投降了瓦岗军,十万骁果军只剩两万人。
两路雄师,瓜代压抑,厮杀惨烈,直到日落西山,宇文明及见骁果叛军丧失惨痛,难以取胜,只得命令鸣金,仓促出兵。
宇文明及肝火冲冲回到中军,说道:“十万雄师,奋力厮杀,何如瓦岗贼寇人多如潮,杀之不尽,反到让秘闻折去很多人马,气煞我也。”
奸雄一语江山瘦,慨叹隋宫尽寒愁。
这樊文超乃是隋臣樊子盖之子,官居骁果营统领,善用长枪,勇猛善战,与王伯当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宇文明及微微一笑:“大战期近,要那么些宫人何用?把大哥不顶用的,丑恶干粗活的十足赶走。赶出二十里外!”
但使童山尸卧野,后顾之忧化云涛。
智及一听,内心迟疑不定:“虽说这也是个别例,但是牛车要运宫人,宰了牛这些宫人如何服侍?”
瓦岗将士个个低头沮丧,士气降落,几个瓦岗将领也是牢骚满腹,罗士信言道:“若不是那苏威鼓动,收伏十万骁果,青州诸郡一马平地,也不至于本日颓废。”
慕容遐在骁果军中非常特别,如果论起来慕容遐是北方人士,虽算不上关中派大臣,但比拟较而言,与关中派打仗更近。宇文明及大肆捕杀江东派,对其他臣子非常礼遇,毕竟还要依靠世人,以是慕容遐得以保存下来。
几个军士,朝晨还听太后训话,见萧珺禁止,未敢冒然脱手,宇文智及冲着几个军士一挥手,几人边退到宫帐内里,智及看了看阎红儿,公然丑恶,劝说道:“大丞相要杀牛煮汤,犒赏全军,老奴丑婢开消庞大,拖累行军,都要摈除,太后何必在乎这一婢女?”
定睛旁观,一个是大将秦琼、一个是大将裴仁基,二人见主帅被袭,秦琼、裴仁基赶快调转马头救援李密。截住骁果军,又是一场好杀。李密身陷绝地,瞬息间喜出望外,这才乘机逃出乱阵,躲过一劫。
“我已黄土埋半截,生不敷惜,死不敷惧,将军不必担忧。”萧珺道。
只见瓦岗军又稀有员战将出马,骁果营中也有多人迎战,两军三三两两走马换将,在阵前打的难明难分。
这一起马队,不布步地,开弓上箭,便是一通乱射,李密等人未曾防备,赶快遁藏退去。宇文明尽早已等的心烦,趁着瓦岗军乱,又令第三阵兵马簇拥杀出。
萧珺道:“大丞相战前宴请,将军觉得胜算多少?”
宇文明及带着众将回到营中,萧太后等一班臣子,早已在宫帐等待,晓得宇文明及交兵倒霉,必定暴躁,故而无人敢语。
“明日不战,后日也打,迟早如此,太后不必自责。”阎红儿劝道。
萧珺对着站在一旁的阎红儿招了招手,阎红儿徐行走到近前,萧珺道:“还不快快见过将军。”阎红儿行了个万福,慕容遐问道:“此乃何人?”
女主托孤苦衷消,稳坐皇位看山高。
潇潇落叶沾腥落,纷争终不见绝顶。
“这个……”
慕容遐身为武将,趁着宇文明及大宴将士,营中把持松弛,调用了马车一辆也算不上甚么难事。
萧珺道:“哀家命你与这阎红儿和侄孙萧嗣业扮作一家三口,将其送到漠北,交予突厥部义成公主。”
童山脚下血水流,淇水河前染红游。
萧珺站起家来,走到慕容遐面前,俄然双膝跪倒,阎红儿和萧嗣业也跟从跪倒,吓得慕容遐浑身一抖,赶快跪地叩拜,惊呼道:“自古只要臣跪君,太后行此大礼,千万不敢当,折煞臣也。”
皇太后萧珺今早一番训话,心不甘心,迫不得已,心中对宇文明及是仇恨万分,百思不得脱身之策,气得半晌不出声。婢女阎红儿在一旁,看出萧珺心机,便大胆近前:“奴婢看太后心生闷气,莫非是为本日被丞相逼迫训话?”
慕容遐道:“宇文明及弑君夺权,残暴淫逸,无耻之徒,以是道分歧,不相为谋。”
带上了行军兵符,慕容遐把婢女阎红儿和萧嗣业扶上车内,趁着夜色暗淡,营中将士皆去吃酒,偷偷潜出大营,直奔北去。这才引出:
阎红儿已有六个月身孕,腹部隆起,周身发胖,萧珺担忧被人看破,万般无法,变跪倒宇文智及脚下,伏地要求:“臣妾老迈,全赖此肥婢服侍摆布。我与大丞相外有君臣之礼,内结伉俪之爱,望将军看在令兄情面,留此婢女,也好闲谈解闷。”
前营摆宴,萧珺趁着宫帐无人,命人传来慕容遐觐见。慕容遐来到宫帐,正见萧太后站在宫帐门口,独望孤星残月,慕容遐赶快上前拜见。萧珺道:“慕容将军不必拘礼,随哀家帐内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