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回:樊子盖驳论江枫馆,七王爷献计孤月夜[第1页/共2页]
这时又有一人,长得面如红枣,浓眉虎目,留着短髯,身材健硕,此人乃是西梁水军都督许世武,他言道:“我梁国已经是大隋藩国,向隋称臣进贡,既已臣服,何必非要归顺,岂不是能人所难?”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快快有请。”
只见城门洞内,两队隋兵小跑而出,关外分作两列,在一群侍卫拥戴之下,劈面走出三人,萧岑一看,亲热万分。
一起颠簸,来到潼关。萧岑阔别荆江,初到关中,了望如此雄关,心中暗自称绝,这高关险隘,正如唐朝韩愈诗曰:
说着萧岩就肝火冲冲要起家,萧瓛赶快劝住说:“叔父先别起火,这去晚啦,皇上已经召见了樊子盖。”
世人一听此言,又是一阵低声群情,萧岩继而说道:“北周静帝宇文阐,年幼无知禅让皇位,杨坚恩将仇报,却连一个九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将其害死,敢问樊大人,我萧家一门如果归顺大隋,不会了局不异吧?”
话说次日,樊子盖来到江枫馆,再次面见梁后主萧琮,二弟萧瓛、七弟萧玚、安平王萧岩,大将军戴僧朔等十几名西梁重臣齐聚江枫馆,驱逐樊子盖。
列席世人会商更减轻烈,“诸公、诸公!”樊子盖进步嗓门压了一下全场,说道:“即便子盖也是如此,我父樊儒,本是梁武帝萧衍之臣,太清三年,侯景兵变,举家北迁,自从归顺隋主麾下,宦途还是,繁华可保。以我为鉴,归顺大隋,有何不成?”这番话,多少又让梁国的臣子有些佩服,但亲陈派的官员还是各持己见,争辩不分高低。
萧玚摇了点头,说:“萧珺自幼浪迹街头,虽有怜悯,但无声望;萧瑀入隋不过九岁孩童,现在只是个微不敷道的左千牛,算不上德高望重,焉能压服世人?”
樊子盖回到驿馆,也颇感时势艰巨,独坐院中石凳上,可贵偷闲,觉着萧氏皇族当中,顾忌颇多,若不想个万全之策,难以压服。瞻仰夜幕,只要孤月映空,正在愁眉不展之时,忽见一个下人来报:“七王爷萧玚求见。”
萧玚言道:“我来恰是为了此事,本日宗室和臣子们都政见不一,可否定一居中之策,以安抚世人。”
众臣子固然定见不一,但樊子盖说话有礼有节,使得世人多有佩服。安平王萧岩在一旁听了半天,才渐渐站起家来,对世人说道:“隋主雄才大略,世人皆知,既然北周禅让皇位与杨坚,那北周废帝又有甚么好了局?”
“哼,不但回京了,还传达了先帝追求归并的遗言,此次隋主杨坚又派来个叫樊子盖的,商讨诏安前提。”
樊子盖纹丝不动,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大隋自主国以来,休生养民,抚养百姓,关内用兵不下八十万,收降齐国的兵马也有五十万。又两征塞北,安定突厥,各族百姓归心降服,又得兵马二十万,大略算来马步军也有一百五十万!”
安平王萧岩摸了两下胡子,言道:“老夫也正有此意,决不能让樊子盖压服皇上,龙潭虎穴也要去闯一闯!”
樊子盖进了馆厅,拜见了梁主萧琮,又和世人一一施礼,各坐一旁。萧琮道:“先帝临终之时,曾有有遗言,江陵早日归附大隋,完成九州同一。现在隋使樊子盖来我江陵,诸位爱卿对归附之事有何高见尽可说来。”
樊子盖的话里有真有假,唬的梁国官员大惊失容,唏嘘不已,二王爷萧瓛年青易唬,但老皇叔萧岩却毫不惊奇,起家问道:“即使大隋拥兵百万,但有长江通途隔绝南北,北方人不风俗水战,遐想前辈,赤壁之战、淝水之战哪个不是江南人以少胜多,击得胜方,樊大人在此虚张阵容,只是牛皮罢了!”
许世武又道:“说道族属,隋主是汉人无可争议,可独孤皇后是鲜卑族,岂能与中原相提并论?”
高颎接过了这封奏疏,看了一下,言道:“恕臣直言,自古以来亡国之君,多不得善终,萧家宗室是担忧一旦大隋兼并梁国,他们也重蹈复辙。以是梁国便想联和陈国,抵当大隋,以求夹缝保存。”
眼看满场梁国臣子非议声起,连萧琮也愁上眉间,樊子盖站起说道:“此一时,彼一时,隋梁已是联婚亲家,晋王妃萧珺入隋五载,相安无事,八皇子萧瑀在隋封官两年,安然无恙,萧氏一门备受尊崇,岂能侵犯?”
自从晋王妃萧珺返回大隋,安平王萧岩一向觉得萧珺已死,隋梁迟早反目成仇,梁陈联盟的日子即将到来。没想到二王爷萧瓛又慌镇静张来到府上,萧岩内心迷惑,问道:“侄儿如此仓猝,有何急事?”
一番争辩,梁后主萧琮看难有分晓,只得先让樊子盖回驿馆安息。
更新时候:2013-11-28
刺史莫辞迎侯远,相公关下久盘桓。
“居中之策?”樊子盖眉头舒展,考虑着问道:“王爷所说居中之策,想必已经成竹在胸,无妨提示下官。”
“皇上明日要在江枫馆,调集宗室和大臣正式访问樊子盖,必闲谈及光复江陵之事,商讨之时,我欲劈面发难,诘责樊子盖。”
樊子盖道:“梁国先帝萧岿遗言,便是完成中原一统,梁国若不归顺怎能算作一统?高丽、靺鞨、契丹、突厥可做藩属,那是外族异种,风俗民风分歧中原,但江陵百姓与中原子民同种本家,岂能当作藩属。”
这时二王爷萧瓛又站出来讲道:“你且开口,听本王一言。口口声声说甚么四海同一,江南陈国良将百员,战船千艘,马步军不下三十万,你大隋有多少兵马?竟敢妄称同一!”
樊子盖听得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大喜道:“哎呀,若非七王爷提示,下官定要迟误了大事。”
说着,樊子盖起家拿出一罐茶叶,喜笑容开的说:“七王爷一席见教,让我受益匪浅,我这有关中的‘仙毫’,无妨沏壶茶,咀嚼一番。”萧玚天然乐意,二人趁着夜色,品茶闲谈,甚有友情。
“不知梁国德高望重之辈,何人可选?”
高颎领了旨意,草拟好圣旨,传往江陵。梁国固然是大隋藩属国,隋朝天子的圣旨送到萧琮那边,萧琮虽不跪旨,也要躬身接旨。
世人听罢哈哈大笑,樊子盖道:“赤壁、淝水两次大战,不在于长江险恶,而在于君明臣贤。可试看当今陈主陈叔宝,犬马声色,骄奢淫逸,无道无德,即使有半壁江山,又有何用,亡国只在迟早!”
樊子盖一听,这到是个别例,说道:“萧珺已是晋王妃,萧瑀已在大隋为官。”
这一说中间众臣子交头接耳,窃保私语,樊子盖言道:“山不辞土石,故能成其高;海不辞江河,故能成其大。遐想西晋年间,五胡入侵,中原虽造战乱,但却异化了塞北各族。不管匈奴、鲜卑、羌、狄等各族食我汉食、穿戴汉装、说我汉语,已与汉族无二,民族相融,有容乃大。故而北朝日渐强大,南朝日趋式微。”
安平王萧岩气得鼻子直冒粗气,又说道:“前番晋王妃萧珺刚走,接着又来了个樊子盖,前者是密查真假,后者定是来谈前提,这申明杨坚在加快运营兼并我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