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修真四秀都是浮云[第2页/共2页]
晓得此事的时候,苍魇非常愁闷了一段时候。
师父闭关起码还要五六天赋气出关,凤凰山就在水月洞天以外不过一百里地,来回三天连吃带玩也绰绰不足。
“哟,苍魇啊,明天不是被罚在后山面壁思过吗?”粗布衣衫的老翁正坐在院里乘凉,手中烟管里烟气袅袅,乌黑胡子长到腰间,苍苍白发用一根老桃枝挽在脑后。
不过帅嘛,他当然是乐于承认的。更何况自从前次随师父到须弥山插手完听道会以后,各派着名不着名的女弟子隔三岔五就会让灵鹤带些糕饼香包之类的小物件过来倾诉衷肠。
老桃翁又在鞋底磕了磕烟灰:“彼苍白日抢人财物不夭寿吗?”
一间茅庐,三四只白鹅,屋后小院篱笆上绕着几只翠色嫩葫芦。
也就是说,这里只要三个活人外加一块会说话的镜子。
无尽芳菲叠若重云,山间漂渺虚迷的雾气都被染做粉红。
步辇的门帘被微微翻开的刹时暴露一双乌黑丰腴的赤脚,脚背光亮细致的皮肤上面模糊浮着浅青色的经络。
“我走了,别跟师父告状!”苍魇吹了一声口哨,“不然,哼哼!”
“你甚么时候无所事事过?山上山下哪处所没遭你祸害过?上上个月你研讨雷火术烧焦了小半片林子,上个月你炼制消渴丸掀翻了整座丹房,这个月你练气凝术连后山狍子窝都炸平了,我看你忙得很。”
老桃翁不入道门不修仙法却一派仙风道骨的高人模样,没天理啊没天理。
“我的小祖宗,这是蚯蚓吗!明显是赤焰血蛇!”老桃翁看清楚那些在他手上乱七八糟扭动的褐红色无眼蛇以后脸都绿了,“算我求求你了,我这独门小院经不起折腾,换个地儿祸害成吗?”
提及修真四秀,排名第一乃是昆仑大师兄十锋,其二昆仑何欢,其三极乐宫罗曼,其四就是他苍魇。实在这个称呼是自正道六大派女弟子之间私底下传播起来的,说甚么道中新秀师门光荣都是乱来人的,他们被拿出来津津乐道的真正启事无他,不过是这四小我仪表出众罢了。这少女怀春式陋劣传言也不知到底是谁开了头,竟然莫名其妙的一发不成清算。
阿谁声音像风过云动落花扑窗般暖和冷酷,淡得听不出涓滴豪情,只是语声轻灵恍若少年,在狠恶咳嗽后的悄悄喘气间吐出了最刻毒的字眼:“杀了他。”
老桃翁嘴上不饶人,到底还是在鞋底磕掉烟灰,扭头从屋里端出一个瓦罐递给苍魇。
“老桃翁!老桃翁我来了!”
盗汗渗入衣衫,浑身高低散架似的疼痛。
“老桃翁我但是看着你师父把你拉扯大的,他那是心疼你。”
苍魇一边上看下看一边不住点头。
沿着山道一起下行,半山腰的桃花远山顶更盛很多。
远山一岱,好似水墨图卷当中点睛一笔,浓墨淡彩绘尽了出离尘凡以外的无尽悠然。
面前的迷雾垂垂消逝,面前鲜明是不计其数的活骷髅。
“啊!”苍魇惊呼的一声摆脱梦魇坐起来,倚靠在床头像条离了水的鱼似的贪婪呼吸着实在的氛围。
“我真有这么忙啊?哈哈……老桃翁我前次看到你地窖里头仿佛腌了一缸酱菜,不如我搬上山去改良改良糊口?那院子内里的葫芦也都熟了大半,不如我摘去做俩瓢使使?放心,我不是那种白吃白拿的人,看你园子里好久没有松土了,前几天在后山无聊刨地的时候找到十几根大蚯蚓,恰好放到园里,一劳永逸啊!”
镜面一阵闲逛:“臭小子,你能不这么自恋吗?”
苍魇没有一丝宽裕,反而对劲万分:“晓得又如何?你咬我啊!”
“从小到大若不是我看着你,真不晓得你要惹出多少祸端!”镜面泛着波纹不竭,叮咚水响不止,除了镜框以外便满是由水构成。
空荡荡的屋子里陈列简朴得近乎粗陋,落日透过雕花的小窗将内里桃树缤纷的花影揉成了一团迷离,靠窗的小桌上摆着一盆碧幽幽的青萝。
“降妖捉怪自有人去干,你也别去添乱了。”老桃翁吧嗒着烟袋,从夹袄里取出一封信,“我有个亲戚夏大婶住在凤凰山东村头,前些日子她来信说儿子要结婚,厥后就断了消息。你替我把信送去,趁便替我看看他们是否安好。返来以后我再把桃花露给你。”
“晓得了,罗嗦。”苍魇靠近对着镜中的本身做个鬼脸,外带香吻一个,“没治了,一个字,帅!”
“十七八岁的孩子也该到情窦初开的年纪了。何况你修为尚浅,梦到女孩子也很平常。”
“你不听师父教诲去藏书洞面壁思过,该死被恶梦魇住!还不快去梳洗清算?”
“我不太一样。”苍魇正色,做出沉思纠结状,“我梦到的是个男人……很都雅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RPG游戏的典范收场,配角从无厘头NPC手上接到任务分开出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