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盐[第1页/共1页]
女官儿赔笑道:“公子谈笑了,这里当然是供客人们打趣的处所,都是些女孩子经心折侍……”
杨桓暗想这半大婆子成心套问我的来源,定是猜想我是行脚的贩子,想从我这里多弄些赏钱,或是干脆见我生得漂亮,成心套近乎也说不定。不过这妇人长得固然不错,倒是经历过无数男人的残花败柳,老子在唐朝可还是孺子之身,必然不成被她利用了初夜去,不然岂不是亏大了。
被称作三娘的女官儿横了老胡一眼,转向杨桓道:“老身这便唤些色彩实足、艺术高深的女人来服侍,不知公子喜好甚么样范例的女孩儿?是娇小疼人的,琴艺高超的,风雅识相的,还是能歌善舞的?”
女官儿见惯了各色客人,不管多么饥色的男人,到了这里不免都要装腔作势一番,先喝酒作诗唱曲观舞扫兴一番,意兴盎然,水到渠成后在提及宽衣解带的旖旎销魂,像是杨桓这类开门见山,一开口便要求人家女人奉养床笫的粗人,还是很少遇见。
杨桓不得已喝了一杯酒,便不耐烦的连连催促女官儿,命女官儿出去催一催好久未到的女人伶人。
杨桓又是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既然你这里是青楼,为何本公子自打出去,便一个女孩子都没有看到,只要你一个话痨守在这里陪我喝酒谈天?我费钱来这里消耗莫非是为了谈天?你当你这是黄金八点档的中国好声音海选现场?还特么的是凤凰卫视的鲁豫有约?”
女官柔声安慰道:“公子这般财貌,非是天姿国色,才艺双全的女人不能相配。老身已命人细细遴选此中佼佼者前来奉养,公子切莫急于一时。须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那豆腐如果磨出些热腾腾的汤水儿,披收回娇滴滴的滋味,还需公子下足了工夫研磨,才会更加得趣哩!”
女官儿见杨桓如此,终究长出了一口气。女官儿长年做这等着买卖,打仗过的江湖人物何止千百,那些凶巴巴的武夫无一不把随身照顾的兵器视作性命普通,不肯有斯须离身。杨桓如此作为,女官儿便放下心来,终究信赖杨桓只是个行脚的贩子,看其飞扬放肆的模样,有**分是洛阳城某个富商的后辈,被家主调派出来源练一番,堆集些买卖经,也好担当父辈的买卖财产罢了。
“那就好。”
想到这里,杨桓返身擎起双刀,悄悄放在女官儿面前,皮笑肉不笑道:“本来你起了狐疑,不肯让楼中女人出来与本公子相见,倒是因为这两件凶器。本公子倒是不晓得武功,只是在姑苏城州发卖货色之时,偶尔获得这一对战刀,只想着回籍山高水长,留在身边聊以傍身罢了。既然你不喜好的话,本公子临时将这双刀托付于你临时保管,只是不要弄丢了便好,须知这两把刀但是本公子花了大代价买来的,稍有些差池,便要寻你问罪呢!”
女官儿顿时便对杨桓大为窜改,把杨桓归为涓滴不晓得风情兴趣的土财主一流俗人,笑得更加光辉:“既然如许的话,老胡你去将我们这里房中活计最好的红杏和出蔷唤来,让她们两个陪这位公子乐上一夜吧。”
想到这里,女官儿再无思疑,咯咯笑着在杨桓的胸脯上悄悄一捶:“公子你吵嘴,白白让人家担忧了那么久,耍弄得人家够了才肯罢休。”
老胡便是刚才等待在门外的那只乌龟,一向支棱着耳朵在门外聆听,唯恐女官儿有失,这会儿连滚带爬的排闼出去,卑躬屈膝道:“三娘但请叮咛。”
杨桓倒是个急性子,一心想要见地见地唐朝的伎人到底是何种风情,一刻也等不得,终究翻脸发作道:“我且问你,你这里是多么地点,究竟做的是甚么买卖?”
“老胡!老胡你死那里去了,从速给老娘滚过来!”
杨桓心眼一转,随口扯谈道:“本公子乃是洛阳人氏,闻听得江南之地繁华富庶,便倾尽家私,运送些胡地椒麻来此处发卖,所得货银利润则调换了丝绸,多日前着火伴托运回洛阳取利。本公子迷恋姑苏风景,流连多日不忍拜别,担搁到年关将至,找不到远路的海船车辆行走,只好雇车来到此处过夜,待明日去往扬州城寻一个亲戚,过完了年再北上归乡。”
杨桓闻言大惊:“我靠,你这里莫非是欢愉女声的选秀现场还是如何着,莫非你这儿的女人都不陪客人渡夜,就没有那种风骚娇媚,腿长腰细,波大水多,长得都雅还会叫的女人?”
女官儿的声音越来越弱,眼睛却眨也不眨的盯着杨桓身后双刀。杨桓这才恍然大悟,心道本来这个妈妈桑将我当作了动辄拔刀相向的江湖客,这才频频推委,不肯让那些女人出来见我,这倒也是人之常情,看来是我错怪她了。
女官儿不愧是欢场熟行,几句话便扯到了闺阁中的秘戏,借物喻人,假托说些磨豆腐的话,挑逗杨桓胡思乱想些夜深人静,阴阳调和的事情,先将杨桓的一颗心挑动得一片炽热,才好做下铺垫。
女官儿见杨桓气得面上变了色彩,晓得本身做得有些过了,便摆出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样,半真半假道:“公子息怒,且容老身说句掏心窝子的梯己话儿。老身慢待了公子,的确是老身所做不当,不过老技艺下的女孩子,全都是花了大代价买来的良家女孩子,自小在深宅大院里习学女工刺绣,琴棋书画,歌舞琴筝,烹调茶道,都是些娇滴滴的小娘儿,从没有见过卤莽的阵仗,似公子这般,腰间悬着两柄利刃,老身怕那些女人骇得心胆俱裂,战战兢兢,没有体例使公子纵情……”
杨桓一番大话说得有理有据,根底不亏,即便女官儿这等白叟精也没有听出任何马脚。只是女官儿心中迷惑尚未尽释,目光成心偶然扫过杨桓倚靠在椅背上的双刀,娇笑道:“本来公子是位富商,怪道身上无时无刻不披收回财主少爷的气势。公子年纪悄悄,便能独立支撑起如许大的买卖,端可说是人中龙凤,少年英杰,老身敬公子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