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手到擒来[第1页/共1页]
只是贼人小觑了杨桓的狡计多端,没想到杨桓在屋内布设下如此圈套。贼报酬了便利夜行,只穿戴薄底软靴,等闲被铜钩扎破脚掌,毒药借着空中上燃烧灯油的炽热火力,毒性更甚,刹时游走进贼人的经络当中。
孔隐虽是第一次应对如此凶恶的暗害,骨子里传承自父亲的彪悍血液,却沸腾燃烧起来。孔秀固然只是上一代穿越者身边的亲信保护,却也曾伴同凌阳将军上阵杀敌,纵横疆场,何尝败绩,端是一名有勇有谋的虎狼之将。
孔隐手提琉璃灯盏,待得草人穿入之时,将琉璃灯向下用力一掷,琉璃灯罩轰然碎裂,内里的灯油四周飞溅,附着在草人身上,立时燃烧起来。
贼人仿佛对这类毒药非常熟谙,大惊之下当即探手入怀,取出一只手指粗细的木瓶来,刚将此中解药倾倒进喉间,俯身梁上的孔隐已苍鹰搏兔般飞掠下来,掌中利刃变幻出重重刀影,居高临下朝贼人攻去。
杨桓不知甚么时候已从床底爬了出来,好整以暇的端坐在床上,摆出一副有恃无恐的世外高人架式,二郎腿高高翘起,手握一只精美的小型弩机,龙口恰好对准了贼人的后背。
孔隐点点头:“都筹办好了。”
姑墨王宫中多用纱帘掩窗,窗帘用筷子粗细的小弯钩挂于窗顶木杆之上,不知甚么时候被杨桓尽数摘了下来,只是用丝线草草将窗帘系住。
窗外把持诡婴之人就算再傻,也明白过来着了杨桓的道儿,悻悻的将行迹藏匿起来,窗上的婴孩影子,也随之消逝不见。
贼人吵嘴流出涎水,身材酸麻不由自主,连他杀的力量都没有,眼睁睁看着杨桓从正门绕了出来,一面伸手去揭贼人脸上蒙着的黑布,一面笑嘻嘻的调侃道:“尊敬的老总管,您这回算是栽在了本星主的手上,不知还能有何话说?”
孔隐担当到父亲的优良基因,不但磨炼出一身杀伐之气稠密的冲杀武技,且自小熟读兵法,目睹伤害逼近,却并不慌乱,闪身跃上高高的房梁,倒提利刃,鹰隼搏空般居高临下,密切朝下谛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贼人第三个飞身跃了出去,脚掌方才踏落空中,便感遭到脚心出传来一阵锥心剧痛,不知被甚么东西扎了个正着。
杨桓将这些铜钩拧在一起,做成十几只三角钉,只需随便扔在地上,总会有一面钩尖朝上。钩尖上又被孔隐涂抹有毒药,只是在多多卡送来的食品中感染一下,便重新将夜桶堵好,免得毒药的气味熏人。
贼人多次施计未逮,终究恼羞成怒,行险前来博杀杨桓性命。贼人技艺也算了得,在长廊中飞掠之时,双手连连挥动,百十颗铜丸将杨桓寓所的门窗玻璃尽数砸碎,窗帘也随之掉落下来。贼人背后背负着两个柴草捆扎成的人形,套上黑衣黑裤,别离从门窗投掷进居室以内,才肯随后穿窗而入,明显是用心放出烟幕弹,打的是声东击西的主张。
杨桓用来偷袭贼人的弩箭,恰是从绑架左颜的男人身上获得,一向藏在身边用以应急。因为箭头上涂抹了烈性麻药,贼人又因为毒药游走经络,导致血流倒逆,较为正凡人中招更加快速,麻药敏捷游走遍了贼人的浑身高低血脉经络,杨桓才一击到手。
杨桓正肝火昭昭数落着左颜,窗外长廊处俄然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杨桓低呼一声“来了”,拉扯住洛兰和左颜,敏捷钻进床底下,伸出一只手指扭捏几下,表示孔隐千万谨慎行事。
贼人千万没有预感到孔隐武技如此刁悍,又身重剧毒,体弱难以反击,只能将一对弯刀紧贴在小臂上,抵挡住孔隐长江大河般攻出的刀式,贼人苦苦支撑,竭力抵敌,狠恶行动之下,体内毒性运转得更快,脚步已见踏实踉跄,落败是迟早的事。
杨桓感喟道:“毒也下了,绑架没绑着人,打把式卖艺耍皮电影又无功而返,贼人接下来定会完整翻脸,不杀死我们誓不罢休。真正的磨练顿时就要来临到我们头上,是否能安然度过险关,就要看我们的运气和手腕了。”
左颜固然年纪幼小,不过心机聪敏,这些天来固然一向在宫中后花圃撒了欢的玩耍,却也晓得杨桓在做些甚么,闻言皱了皱玉坠一样的小鼻子:“贼人想杀死的只要爹你一小我,跟我们有甚么干系。不如爹自行冲出去让他们杀,我们躲在这里等候援兵来救人,爹你说好不好?”
贼人晓得杨桓并不晓得武技,身边二女一大一小,又手无缚鸡之力。只要一个少年孔隐,踱步间隐见狼行虎步,不过毕竟身材未曾长成,倒也算不得劲敌。贼人自忖只要用迷药放倒了内里保护的侍卫,杨桓等人再多少吸入那么一点,瘫软了手脚,贼人想要取走杨桓性命,便如同探囊取物普通轻易。
贼人见势不妙,料定今晚再难到手,手中刀芒暴涨,硬生生将孔隐逼退几步,回身便欲夺路而逃。
“好个屁!”杨桓在大逆不道的左颜头上凿了一个爆栗:“你个小白眼狼到底是遭到甚么样的教诲生长起来的?如何能说出这类天怒人怨的话来?你幼小的知己莫非被狗吃了不成?为了你本身一条小命,把你爹的大好性命都舍了出去,舍己为人割肉饲虎我不入天国谁入天国这些话都是给谁说的?你还想不想生长为新一代四有青年为实现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四个当代化添砖加瓦进献本身的一份力量了?”
杨桓见诡婴退去,心中却并无一丝高兴,沉声扣问孔隐道:“构造都设好了没有?”
贼人顾不得脚掌疼痛,脚尖在地上一点,半个身子方才穿出窗子,只感觉肩头一痛,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随即浑身发麻,腾空颠仆,肚腹被窗上碎裂的玻璃渣划出几道伤口,竟然挂在窗子上不得转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