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玄幻奇幻 - 后宫之一禁成双 - 第45章 戏中戏(三)

第45章 戏中戏(三)[第1页/共2页]

“朕想好了,只要宫中有妃嫔诞下皇子,朕便专宠你一人,再不碰别人一个手指头,好不好?”赵挽思来想去,感觉这真是一条奇策,分身其美,他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了,他是个天子,没儿子说不畴昔,遵循一己之私,又但愿能对她更好一些。

“嗯?”

只见宁思沅黛眉一挑,作一副愁苦状,“但是皇上,您只要一个皇子,未免太寒伧了,大臣们还是会感觉你子息薄弱呀,并且,人么,不免有个生老病死,万一碰上一回,永盛就拉倒了,别怨臣妾话太刺耳,都是在理的,要不您再想想?”

回宫的路上,宁思沅更加沉默,赵挽见她衣服金饰丢了个洁净,心中将信将疑,眼神阴沉不定,只好问道:“先前你去官房,青竹出来的时候却发明衣服都在地上,你去了那里?”

她常日里能够对他甩脸子,能够用心气他,但毫不成以就这么离他而去,他急得心头似着了一把火,将他残存的明智烧得将近成了灰烬,强忍着身材的颤抖,感受有那么一大股力量要将他的灵魂抽出来普通,他怕了。

跟他说话都懒得理睬他,真替他感到哀思,如果他不是天子那种陈腐又奇葩的生物,她必然翻开车帘一脚跳出去走得远远的,死也不返来。

赵挽失声一笑,将本身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为她围上,道:“朕不是不舍得那些东西,只怕你受了凉。”

赵挽见她这副反应,心底一冷,好似一汪冰水翻涌普通。青竹来报贵妃娘娘和小琢在官房抛下衣物消逝不见的时候,贰内心的肝火一腾而起,手指紧紧攥着外袍,若不是另有很多大臣在场,另有皇家颜面要顾及,他真恨不能亲身去寻,找返来狠狠奖惩一顿。

赵挽眼神一亮,“你说。”

三弦二胡锣鼓声渐次一响,宁思沅当即识出节拍,顺着那调子走起步来,因是行动简朴,只消花梢都雅便可,倒是走得有模有样,可惜苦了梅语白,一小我唱了两小我的戏份,一男一女皆由他,一场戏下来,累得嗓子倒不过气。

现在……赵挽看着马车里单独别过身去的她,因为身份高贵不得翻开帘子看风景,只好盯着本身的手心手背,反几次复地端量,最后没得看了,就把镯子和戒指前后拆了下来,放在光下比量一阵子,又搁在衣服上比量一会。莫非她宁肯看一只镯子也不肯看他一眼吗?她当真就那么腻烦他?赵挽心中一紧,俄然将手伸到她的腿上,用力地攥住了她的手。

梅语白呀,你到底是甚么人,即使被墨彩粉饰了真正的容颜,眼神却等闲泄漏了内心,本日一别,就算来日相逢,她也没法记起卸了妆以后的他,独一刻进内心的,是他牵过她的衣袖,引着她徐缓走过的舞步,水袖如烟,眉眼如画,朗润得空的嗓音一遍遍反复的节拍……

厥后听闻崔良答复,说她正跟个伶人待在一块,想学戏演给他看,不管真不至心,总之人还在,还在就好,他这才安下心来,深呼吸了几口气,等了好久才见她上了台,一身红色戏服衬得面庞鲜艳如花,加上登台严峻,举止之间更加娇羞动听,看得他一瞬不敢移开眼睛。直到厥后,戏演完了,他亲身下台接她下阶,那种失而复得的镇静感满满充满在心。

宁思沅一惊,赶紧低下头,道:“多谢皇上。”

“思沅,你承诺朕,永久不会分开。”赵挽目光竭诚,语气中又带着几分诚心与要求。

宁思沅无法地笑了笑,整了整本身的衣衫,苦笑道:“老天保佑,在赶鸭子上架的环境下,不要让我这只鸭子摔得太惨。”

梅语白为她恰好凤冠,一脸正色道:“你不是鸭子,你是凤凰。”

“好主张!”宁思沅大声夸奖。

宁思沅在心中嘲笑一声,面色还是暖和,“如果保险一些,十个八个最好不过。”

赵挽坐在首席之上,面色阴沉,目光冰冷,身边寺人宫女皆战战兢兢,恐怕一个不谨慎惹怒了他,当她出来的时候,他才倾了倾身子,面色略微柔缓了一些。

宁思沅深思半晌,毕竟甚么也没有答复。一旦反对,本日之事便功亏一篑,但是叫她违背本身的心当着他的面去说这个谎,她再如何逼迫本身也办不到。她对一小我起了讨厌之心,就像一只脱缰的马,恨不能纵横驰骋,早日离开那小我的节制。再叫她奴颜婢膝,巧舌令色,就是逼着本身恶心本身,强按着牛头喝水,硬拉竹子哈腰,实属万难。

“但是……”这耗时太长了,恐怕她等不及。

宁思沅细一思考,忍不住向梅语白投去一眼,他仍旧用心致志沉在戏里,那狭长的凤眼跟着指节游走,墨丸粲然如星斗。如果……他决计选了这出戏,以此让赵挽撤销防备之心,放过他们,那么,此人定是城府极深。

宁思沅喷笑出声,脸颊上晕出些微的红潮,还好有油粉遮着没有让他瞧出来。一时候,因他一本端庄的调侃而轻松很多,鼓起勇气,默念几遍“我叫不严峻”,下台去了。

仿佛是一忽而过的错觉,宁思沅却心底一紧,身子一侧贴在赵挽正对梅语白的一旁,密切无间,也恰好挡住了他阴寒的眸光。她乃至无从去想,是怕梅语白做出行刺之事,还是担忧他的眼神惊怒了赵挽,总之,她就站在两人之间,一方柔嫩,隔开两壁坚固。

赵挽面色一喜,心想应当早点把内心话说出来的,看吧,她多了解。

好久,宁思沅含笑转头,道:“皇上,臣妾俄然想起来一句诗,不知您可想听听?”

“抱着就不便翻墙了……”

这场戏结束,人也散了,除了当事人,谁也不会记得,在这长久的几刻钟里产生过一起攸关存亡的跌宕故事。

“依你看,要几个合适?”赵挽倒是没有想过这么详确的题目,现在一揣摩,感觉深有事理。

赵挽的眼神又温和下来,“那叫小琢为你抱着便是。”

她千万没有想到,这一场戏叫做《汉文皇后》,选的是前头刘恒和窦姬的对唱,中间刘恒有一段词:“同有酸楚同有哀,怜悯何必论尊卑?……此心原似古井水,为何本日起波纹?常日相对少共语,本日里一曲山川识知音。”这内里的表示之意过分深重,她清楚地看到赵挽在听到这段唱词的时候,有那么一瞬的动容,眼神也更加温和起来。

“你我二人本是伉俪,不要多这些虚礼。”赵挽将她往怀里揽了揽,柔声问:“你当真是故意唱戏给朕听吗?还活力吗?”

宁思沅终究忍不住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呵呵”了一声,施施然转过甚去,持续玩弄手里的镯子戒指去了。

“后宫美人三千人,铁杵磨成绣花针。”

戏终,掌声如惊雷般不断于耳,赵挽起家,亲身接宁思沅下台,她站在阶上,他站鄙人方,他远远地向她伸出双手,将她的两手握在掌心。四围的人皆面带浅笑,赞叹不已。东风温暖,将两人的衣衫吹得翩翩起舞,四目相对眉眼盈盈,竟然透着一股两情依依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