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隔帘品花[第2页/共2页]
这些事情,都畴昔十数年,称孤道寡的光阴里,光阴渐渐磨去昔日的色采。
胤礽当然只是随便一提。这个弟弟仙颜灵秀都不缺,可惜恰好是老迈一脉的人,现在还小,随便示好也就够了,真拉拢了说不准老头子会多想。因而他摆手道:“不必介怀,孤克日也不得闲,好几晚囫囵觉都没睡成,你留下也只能让小四陪着。他这些日子茹素,你年纪小正长个子,何必陪他?”
“太子哥哥。”胤禛忙拉了弟弟一道施礼问安,按下心头各种不爽,这般没*的糊口,连坐得近些都不敢,更别说深切切磋人生世态。
胤禛俄然感觉这是个好机遇,因而道:“你没说错,额娘不要我,宫里怕是没人不晓得。住在毓庆宫是权宜之计,只是不能不时候刻去找你,不免生分了去。”
这一日胤禛独安闲书斋还了前日顺走的杂书,又顺手在角落里抽了一本《隔帘花影》翻看,刚一翻开就双眼发怔,部下一滑,整本书落在地上。
胤禛一愣,正要反射性地斥责“猖獗,爷何必忍,能与太子同居一宫是多么光荣”,却在对上胤禩望着他的眼睛时一怔,转而泄气,一边四下张望一边道:“就你聪明,这句话被人听去,四哥一辈子,就折在你手里了。”
他说:“四哥那里话,谁为我好我天然明白的。”
胤礽随便点点头,说了句:“如此你二人还是早些去,省的撞上惠母妃用膳的点儿,又要折腾。”
如果孔孟之道能让人不生附逆之心,恐怕秦汉今后都不会再有朝堂更替。
胤禛刹时感慨了一遍世事无常,重新武装起兄友弟恭的姿势,他谢过胤祺,撩了袍子坐好,微微侧身问后排的胤禩:“小八风寒可好些了?”
胤禛入迷间,太子已经在功课上提点了胤禩几轮,并且开口扣问胤禩要不要留下来兄弟几个一并用膳。
胤禩受宠若惊道:“太子哥哥开口,胤禩本是求之不得的事。只是这两日连着卧病,惠母妃那边没顾得上存候,本日不管如何也不能免了。”
胤禛不像宿世纠结于德妃不肯养他这件事,写经文烦了,也会去书斋取几本书翻翻打发时候。
胤禛尝到暴露心迹示之以弱的长处,见状也不咄咄逼人,笑着拉起弟弟小手:“走吧,别让惠母妃等久了。”
胤禛由着苏培盛清算一地茶渍水垢,一边揣摩不知是谁给太子弄了这不干不净的东西出去,难怪太子越来越歪。瞅着太子和阿尔吉善的动静,怕是已经入过巷尝过其中滋味。若真是这群主子为了奉迎主子弄了这些东西进宫,杖毙也不算过分。
茶杯脆在地上,水溅了一地不自知。
茶水重新换好以后,苏培盛回身传膳。
胤礽转过甚来看胤禛:“小四?”
如果八哥十八岁之前很得天子喜好之脾气猜想:
不知怎的,忍不住想替他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