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麻烦[第2页/共2页]
皇后见了笑意反而愈深:“想来她也晓得前朝里的动静了。”皇后在后宫中略憋屈,前朝却有着倒霉于宜妃的动静传来:畴前林似雪的父亲林正域上书,言辞颇狠恶的要求惠王按祖制离京赴封地居住。
皇后听了更加对劲:“如许就更好了,传话去内府局,有甚么补身的,先紧着往晏昵殿送去,万要使崔氏好好的。晏昵殿的宫人们也要服侍好主子,勿要使贵姬劳累了。”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将崔氏当作待宰的猪来养,这已是宫中高低的共鸣了。
昶贵姬来的很慢,直到林黛黛用完一品燕窝鸭腰汤,席上预备着转宴时,昶贵姬才姗姗来迟。
容景轩对着德妃父兄传上的关于迩来乃蛮族人的密报头痛不已,他虽自知不如太宗太祖等贤明,却也不想做个亡国之君;乃蛮族正在一次次摸索他的底线――先时只是小打小闹,把边疆贩子的货色夺了去;现在探子竟传说他们已在暗里营制铁器了――若真让他们做成了……容景轩只觉后颈上的寒毛一点点的竖起来,他已经将本身百年后的谥号都想好了,就叫愍帝算了。
再一转头,又见林正域的奏章,最后一句中的春秋笔法,刺得他头痛――“臣不善言辞,然臣期期知其不成;陛下虽欲立惠王,臣期期不奉召。”
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姗姗”而来了,林黛黛看着此时胖的已经变了形状的昶贵姬心头一惊。昶贵姬初到重华殿时,林黛黛还没认出来究竟是谁――宫里只传贵姬养的很好,却不知已经“好”到这个程度:当年一双灵动的妙目已经被沉重的眼皮给覆住了,暴露的十指也不再纤直。约莫感觉让她空动手来不像,宫人给她带了个红宝赤金戒指,反将她的手指卡成了一截一截。
蓟春笃定的点点头:“主子放心,我每次都亲目睹她喝下去了。”说着又指了指晏昵殿昶贵姬处:“崔氏要的东西到怪,她要了几枝五两重的白蜡。”按贵姬的份例,昶贵姬本来每日只要两枝一两五钱重的白蜡的。
蓟春天然晓得皇后问的是甚么:“太医和稳婆都说了,贵姬现在养的很好,五个月后生下的孩子,必是极结实的。”蓟春唇齿间着力减轻了阿谁“极”字,皇后一听便心领神会,又问道:“可说了是男是女?”蓟春说道:“太医都说诊出来是个小皇女呢。”
此次坐的位置不如前头那两桌那样顶好,但没有和宜妃、恪妃等坐一处,林黛黛已经非常满足了。这类除夕家宴,常常意味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显出一种皇室一团和蔼,前朝政通人和的模样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