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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好久,年季终究开口了,“你信赖孔集没死,和侍婢曲仙茗私奔了?”年富缓缓展开眼睛,灿烂星目当中竟无一丝困乏,“非论存亡,此生缘尽于此。既然如此,就当他还活着吧。”马车传扬鞭赶马的年季淡笑,“没想到你也故意软的时候。”
就在年富手握佩玉,望着其上流转的光润无穷遐想之时,俄然马惊长嘶,车身一震狠恶颠晃。措手不及的年富被甩到车壁上,“咚”的一声闷响,顿觉面前一阵发黑。马车外年季急智巧劲拽紧缰绳,忙将惊惧的马匹安抚下来,紧跟着传来年季怒不成遏的吼声,“半夜半夜,浪荡街巷,非贼即匪!”
年富捧着昏昏沉沉的额头坐起家,低声呢喃道,“这是那里?”年季没好气道,“马车上!”三观六识归位,年富才嗅到这狭小的马车上充满着一股熏人的酒味,低头检察已身,更是狼狈不堪。
前头临时充当马夫的年季将马车赶得颠颠晃晃,另有一丝醉意的年富,只感觉胸口憋闷,翻开轿帘呼吸窗外冷风。不觉神智一清,乍见四周修建,年富问道,“你这是要往那里去?”年季不满道,“天然是回你的年府!”
甩去脑海中那一袭白衣胜雪,耸峙湖畔,凄冷萧瑟的剪影,年富话锋一转,可惜道,“怕是圣祖康熙爷活着时,圈禁的那十年中落下的病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