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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富怡然得意的从书案之上拿起新写好的手稿,靠近跟前吹干墨迹,“你有如许的疑问,申明你还不体味郭怀英其人。”年季一愣,“九门提督郭怀英?”年富点头,“恰是此人。”年季就着年富下首找了处软榻坐了下去,“愿闻其详!”
年富目露敬佩,“郭怀英与郭怀远乃一母同胞之兄弟,但是其父早亡,长兄如父,以是兄弟二人豪情浑厚。郭怀英从小勇武非常,十六岁参军,十八岁自请插手黑水军,二十八岁因军功赫赫,被赐封轻车都尉,享世袭罔替制,三十二岁升任九门提督,为皇上关照内廷流派,可见隆宠不衰。但是――”
年季挪揄轻哼,“那么真!”年富起家,吹灭蜡烛,望着一股青烟袅袅升起,幽幽道,“携安定西南兵燹之余威,北上宁州,先是以武力震慑,随后又以怀柔手腕安抚,以他之深谋远虑,运筹帷幄,我这等微末小计算是多此一举了。”见年富自嘲,年禄仓猝摆手道,“德馨公子说本日之宁州如同身上皮癣,德馨公子之法治本不治本,而少爷之策,却能抵千军万马,使宁州永享安宁!”
见年富但笑不语,年季道,“若如你猜想的这般,郭怀远以族亲女子献于奉恩镇国公罗林,而这位俄然冒出来的九门提督副都统格僧该是那位女子所出。”年富赞叹点头,“若论学问赅博,过目不忘,年季兄的确不如鄙人。可要论抽丝剥茧,洞若观火,这人间恐怕无出其右者。”获得年富一句中肯的评价,年季心对劲足。
年禄稍作停顿,年禄插言道,“前番大学士张廷玉已于朝堂之上奏请‘安辑客民’,天子老儿特批‘棚民保甲法’由各省、府转宁州知州:凡宁州客民俱编入宁州土籍,一体当差。这才过了一月不足,宁州之乱倒是愈演愈烈,可见此法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