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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之垣无法点头,“恰是甚么也没发明才透着诡异。”一旁年季插言道,“那间天字壹号被人洗劫一空,片瓦不剩,包含恭桶、床榻、桌椅,乃至连青石砖也被扒下了一层。”年富蹙眉,“可曾询问过店家?”赵之垣点头,“二人脱手阔错,风衣遮面,每次也只让店小二将炊事送至门口,以是店家郝孀妇不知其二人长相。”年富凝神,幽幽说道,“看来有人是想让这天字壹号仆人的身份永久石沉大海。”
望着匾额之上黑底烫金大字“余府”,年富纵身一跃跳上马鞍。走进余府大院,不下百十号人面若死灰立于院中。年富朝着为首的余鸿图抱拳见礼,“余大人!”余鸿图天然不会有好的神采,“小年大人深夜拜访,如此劳师动众,不负乃父西北纵横的气度!”说完抬头望天,竟是一副不屑与之扳谈的倨傲。
病弱女人身侧与之齐肩的是位丰腴妖娆女子,女子杏目圆瞪,很有几分凶暴彪悍。年富的目光淡淡扫过一圈以后,暖和笑道,“夜深了,余大人先行回房歇息――”话未说完余鸿图冷哼一声,拂袖拜别。
年富不觉得意,幽幽目光扫过余鸿图身后之人。为首的女子身材肥胖好像弱柳扶风,尚未靠近便闻到一股药香,想是久病榻上之人。只是那一弯楚楚水眸极尽清澈,仿佛城西那陋室之前一池清冷的湖水。女子身后怯怯的躲着一个年不过五六岁的女童,丹凤眉眼之下琼鼻小巧,竟有七八分酷似女人。
出了军机章处,已是日落时分,昂首眺望,残阳夕照,夕照余晖下的广厦宫阙金碧光辉,气度巍峨,令民气生惶恐。朱轼抱拳朝着并肩行走的张廷玉道,“张大人慢走。”张廷玉含笑亦抱拳回礼,“朱大人慢走。”言罢二人各自取道,一东一西出了拙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