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玄幻奇幻 - 重生之年羹尧之子 - 第八十二

第八十二[第1页/共2页]

年富点头,“不知是何许人,听着大人刑讯甘凤池,约莫能猜出此人当是那位桃李满天下吕留良的亲传弟子。”李又玠赞美点头,“前明余孽与高慢自赏的吕留良一脉扯上干系,这是本官绝没有想到的事情。而眼下——”

年富讶然,莫非吕留良算准灭亡时候,然后再按月日时候数字提示,对比八点方位表示先人这个惊天之秘?年富想想,都感觉此事有待商讨。但是如李又玠这般宦海沉浮三十余载,宫廷秘闻,波云诡谲,他宁肯挑选信赖如许的传闻,毕竟百余年前李自成存亡成谜,至今那笔洗劫皇城的宝藏下落不明。

李又玠高坐堂前,神情挖苦,“你与吕留良是旧识?”甘凤池连连点头,语带要求道,“小人不熟谙吕留良。”李又玠咧嘴淡笑,只是这笑容在甘凤池眼中彻骨冰寒。按捺不住打了个寒噤,甘凤池仓猝辩白道,“小人——小人真的不熟谙桐乡县崇福镇的吕留良,只因此人在前明遗族中很驰名誉,以是只是耳闻,却并未会面!”

李又玠点头,嘴角尽显讥讪之意,“可有谁见过这位甘凤池豪侠受刑不住苦苦要求的丑态,好笑这人间多沽名钓誉名不符实的虚假小人。”年富蹙眉不解,“这个甘凤池和吕留良一案有何干系?”

甘凤池有气有力道,“‘祈死篇’——”年富细心回想吕留良死前遗作“祈死篇”全文,不太短短数千字,记录人死之前的各种感受,“。。。。。。。一息尚存,不敢不勉。此时鼻息闻气,有出无入,人皆如此,大限将至矣!”

跨刀壮汉将一碗冷水放在冰冷的空中上,甘凤池拖着残破的身躯像一只走投无路的野狗般趴了下去,将碗中冷水喝尽。李又玠淡淡的声音传来,“歇息够了,就说说这个严鸿逵吧。”甘凤池浑身颤抖,磕磕巴巴道,“三个月前,严鸿逵找到小人,将一张藏有大清龙脉的藏宝图交到小人手中。”年富不由得插嘴道,“你如何晓得这藏宝图定然是真的?”甘凤池虚软的趴在地上喘气,半响才答复道,“开初小人也不信,可严鸿逵说这是吕留良死前留给弟子的一本遗作中所表示的。”年富蹙眉问道,“哪本遗作?”

李又玠身后跨刀侍从将手中长鞭不动声色的收起,甘凤池长长的嘘了口气,尽是血污的脸上更是惊惧忐忑。李又玠瞥了眼沉默无语,负手立于一旁的年富,又问,“为何到处传播在西南古州龙岩山一带发明大清龙脉?”年富一愣,“大清龙脉?”甘凤池哀声告饶,“小人也是受人勾引,说是圣祖爷努尔哈赤入关时从闯王李自成处夺得富可敌国的宝藏,就深藏西南古州龙岩山一带。”

作者有话要说:。。。。。。

年富起家,目光落在那位神态不清的血人身上,李又玠眼神轻视道,“他叫甘凤池。”年富一愣,“他就是甘凤池?”李又玠笑道,“小年大人也知此人?”年富淡笑点头,“略知一二,传闻此人技艺健旺,康熙年时参与过‘朱三太子’一案,尊奉吕宋山岛的朱家苗裔为真主,处置反清复明的地下活动。”

李又玠神采阴沉,在身边跨刀侍从耳边叮咛一番,此中一名壮汉仓促拜别,很快院别传来多量人马井然有序的调拨之声。李又玠笑意盈盈望向年富,“年通政使可有兴趣陪本官胭脂巷一游?”年富揉了揉有些梗阻的鼻翼,躬身施礼,“李大人先请!”

李又玠轻视的神情更甚,取出一块丝帕掩开口鼻,“还说你不熟谙吕留良?”精力崩溃的甘凤池哭嚎道,“小人——,小人真的不熟谙吕留良,小人真的不熟谙他——”李又玠眼神表示身后,跨刀壮汉心领神会,将系在房柱上的麻绳用力一抽。甘凤池一声闷哼颠仆在地,半天转动不得。

李又玠并没有持续说下去,他信赖身边的人能够明白他的担忧。

年富尾随李又玠身后飞身上马。一起疾行,半个时候以后胭脂巷在望。高居马头的年富见暗中沉寂的胭脂巷火光冲天,人潮惊呼,驰驱救火。扭头望向傲然坐于顿时的李又玠,双目炫翎下一张亦正亦邪的圆脸上充满着不急不缓的笑意,只听李又玠俄然问道,“年通政使可知严鸿逵其人?”

年富的确明白,眼下前明余孽与吕留良一脉不但因李自成宝藏一事牵涉到了一起,这背后仿佛埋没着一只野心勃勃的推手。所谓“报酬财死,鸟为食亡”,不管李自成留下富可敌国的宝藏是真是假,一旦谎言像瘟疫普通漫衍开来,新近归附的西南土司力量必定死灰复燃。可仅凭这些底子撼动不了康雍乱世奠定的健壮根本。他们终究所图为何,这才是李又玠现在最为担忧的。

这毫分歧适常理,而被压榨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甘凤池仿佛也没有了扯谎的勇气。李又玠问道,“严鸿逵现下人在那边?”甘凤池脱口而出,竟有着几分幸灾乐祸,“都城月松苑后巷清平间一处旧宅内。”年富迷惑不解,因而问道,“三个月前严鸿逵将古州龙岩山上宝藏一事流露给你,而三个月以后竟然还敢堂而皇之的留在都城?他这是在欺我大清朝没有人了吗?”

见李又玠点头,年富持续说道,“至于迷惑,大人深夜将下官引至偏僻之处,定要上差叮咛下官,以是下官恭听圣训。”说着年富撩起长袍,双膝跪地。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吃力,李又玠严厉面庞,朗声宣读圣上口谕,“擢令通政司年富帮手两江总督李又玠查访浙江余孽吕留良一案,务必戈获首恶,斩草除根,永断干系!钦此!”年富心下颤然,低头伸谢,“臣遵旨。”

年富回想全文却始终找不出这所谓的大清龙脉的奥妙。甘凤池衰弱的解释道,“据严鸿逵说,其师吕留良死前留有一张泼墨图,无字亦无画,只要八颗玄色墨点。抠去墨点,对比吕留良身故时候,便能从祈死篇中读出‘古州龙岩大清龙脉’八个字。”

只见他十指血肉恍惚,左手白森森的骨指枢纽龇出皮肉,双膝膝盖骨被剔,背部肩胛骨贯穿,浑身尽是焦糊的烙伤,接受如此酷刑,就比年富都不敢包管还能不能守住心中的奥妙,望向高坐厅堂之上神情欢然的李又玠,年富心中多了一丝警悟。

李又玠挑眉点头,似是不太对劲如许的说辞,“这个大清龙脉一事,又是那个流露给你的?”甘凤池神情悲苦,语焉不详道,“是——是严鸿逵——”甘凤池话音刚落,只听一声鞭响“啪”在坚固的青砖石上闪现一溜的火花飞溅,被吊房梁上的甘凤池浑身一颤抖,沿着空荡荡的裤管淅淅沥沥洒下一滩黄汤水。

李又玠目露赏识,“小年大人这胆量堪比大志豹子胆。”年富躬身见礼,“李大人谬赞。”李又玠摸着两撇小胡子走近年富跟前,细心打量,未见其有任何不适,仍然翩翩风采,淡雅安闲,“你晓得本官在这里等你?”年富点头,“格森将军不言,下官又岂会未卜先知。”李又玠道,“可你仿佛一点都不惊骇,乃至没有一丝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