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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顿了顿:“再不提我与他。王爷只说,那大婚之日向来年入秋改到本年元月所谓何事?姐姐现在紧赶慢赶着缝制嫁衣被面儿,我瞧着十指俱是叫磨细了,心中疼惜得短长,故而凡是本日有冲撞了,也请王爷包涵一二。”
这个日子,没白竟是戳到了民气窝子上!
贾环在主位坐了,端着丫环沏好的茶汤,姣好面孔如谪仙儿般冷酷安静,水泾却情知此人一贯的不是好性子,除了对皇兄和软些,手腕竟是实在狠辣极了。
“爷,您想甚么呢?一副吃人的面色,竟是把那些小的吓得瑟瑟。”双灯坐在小杌子一面打着个雨过天青色络子,一面笑问倚在廊下的少年人。
林黛玉是个小性儿的女子,贾府不仁,她天然也不甘以德抱怨。
“哥儿,白日里女人与我说,她是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弱女子,要说对于贾家的手腕却也是真真的没有。现在端阳郡主摆的是阳谋,也并没有坏心,既能一石二鸟,何不也就应了,总不能只叫哥儿与老爷两人辛苦!”双灯坐在床前脚踏上,软言劝他,她是宫里出来的女官儿,性子内敛和顺,最善观人色彩,比起莲香,竟是更善解人意些。
若换做凡人,对着这美人垂泪,必定已是拍着胸脯表决计了,别说一个姐姐,便是十个八个也嫁了,偏是贾环,一副君子端方的好皮郛,却实则冷心到了顶点,因淡淡道:“郡主也不必与我打这亲情牌。环儿自小在那吃人的贾府里长大,唯有姐姐与二嫂子疼惜了些,现在又寄住在林府里头,总不能胳膊肘向外。”
水泾方歇了打量此人,竟感觉是个故意计不简朴的,早提了百二十个心眼子要同他打机锋,现在一听这话,却很有些应接不暇,这、这和水溶皇姐说的可差着远了,因此木木地竟只得一句:“环弟且消消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