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惩恶除奸[第1页/共2页]
裘周遭躲在后堂盗汗涔涔,心头悄悄叫苦:怪本身识人不淑,怎惹到这个煞星!他在江湖摸爬滚打也很多年了,当下故作风雅的站出来,对谢曜赔笑道:“小兄弟,朋友宜解不宜结,方才我和你过不去,现在我给你赔罪啦!”
谢曜神采一凛,肃容道:“还不快去!”
天书咬牙切齿的扶着腰站起,没好气的瞪了谢曜一眼,见他又呆又痴,心下却忍不住好笑。
“再受我一剑罢!”谢曜正要屈指一剑少泽,却见裘周遭蓦地跪下,用头抢地,大声告饶:“谢兄弟!谢兄弟饶命!我再也不偷袭你啦!你让我斥逐便斥逐,让我烧船便烧船!”
谢曜道:“那你便将这些人全数斥逐,把这些船都给一把火烧了。”裘周遭面色一变,半晌才道:“小兄弟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谢曜环顾四周,说:“只要如许我才气信赖你真正的改过改过。”
“你去哪?”天书上前几步,诘问道。
此中一女子却摇了点头,将银子双手呈给谢曜道:“恩公救我等性命感激还来不及,姐妹们无觉得报,这银子还是你留着罢。你若不收下,我们也不能放心啊。”此话一出,另几名女子也纷繁拥戴,一时候七嘴八舌,谢曜推委不便,只好取了一袋,将另一袋交予她们。众女子见状也不再推让,又朝谢曜感激涕零一番,这才联袂拜别。
谢曜支支吾吾半晌,方问:“你一个男的,为何要变成女子?是不是……有某些癖好?”
谢曜伸手拿起衣服,却见衣服底下还放着两囊袋。看了眼裘周遭一脸奉承神采,心下一转,便猜到是何物。谢曜当下也不推委,穿上衣服,将两包沉甸甸的银子往怀里一揣,摆摆手道:“棉麻布衣穿惯了,丝绸锦缎你还是本身留着罢。”
谢曜且不问她为何又变成了男人的声音,松了口气,道:“我还觉得你生我气了。”
这一下再无人敢禁止偷袭,谢曜双臂一振,跃入湖心划子,立在舟头,划桨泊岸。
谢曜上高低下打量她一眼,嘀咕道:“你不说,谁会将你当作女子……喂喂,不要打!我们有话好好说!”
他叹了口气,只道:“但愿下次再见你时,你真的变了。”
谢曜看着她们背影,不由心下恍忽,他……这可算做了一件功德?
那渔人朝谢曜哈哈大笑:“老子下盘你打不着!”谢曜昂首一笑,手臂一伸,木桨“啪”的一下结健结实打在渔人脑门儿。
到了岸边,还未下船,那七名女子便走来对谢曜千恩万谢。谢曜将先前从裘周遭处得来的银子尽数分给众女子,道:“那家伙的银子固然来路不明,但银子总归是好东西,你们留着用罢。”
裘周遭先前见地过谢曜的武功,心知本身必定打不过,若他义姐在此,就不消害怕谢曜如虎了。
众渔人鼻青脸肿,抱脚的抱脚,捂脸的捂脸,见他如此英勇,颤巍巍的举着兵器,却始终无人敢上前。
谢曜心下一沉,抬眼望去,那裘周遭还站在那艘大船上,好不悠哉。在这小小大理,便有如许的人尽做些好事,而天下间不晓得另有多少如许的人存在!他是否应当光荣本身怀着一颗美意,并不是像这些人普通助纣为虐?
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谢曜纵身一掠,抢了一艘小舟,想起当初乘坐点苍渔隐的铁舟,运起掌法,飞速向那大船划去。
谢曜低头看了看本身身上,跳下桌来,握拳在嘴边,清咳道:“嗯,我要一件洁净的衣衫。”
谢曜见他一个比本身还高还壮的男人哭哭啼啼像个女人似的,不由大感风趣,当下收了手势,负手道:“你可知错了?”
裘周遭看着谢曜,满面熟光的恭维道:“小兄弟就算不穿绫罗绸缎,就这一身衣服也是漂亮不凡啊!”
说罢,谢曜足下一点,径直踩到桌上,将木桨重重一拄,环顾世人,凛冽喝道:“另有谁!”
这时那七名女子围拢过来,向谢曜和天书大喊感激,此中一女子道:“我们就算归去,那裘周遭也定然会找到我们肇事,只怕……”
谢曜伸手一抄茶杯,暗运内力,斜眼一凛,将那茶杯如同暗器收回,裘周遭忙挥掌拍碎,但他殊不知谢曜在这杯子上运的是六脉神剑的剑气内功,当下碎片纷飞,仿若无数小剑,“嗤嗤嗤”连声作响,将裘周遭手掌脸颊划的尽是血印。
裘周遭低着头,眸子子转了两转,俄然笑道:“那好,我裘周遭就当作交你一个朋友!敢问兄弟贵姓大名?”
谢曜怒极反笑:“好啊,本来真有死不改过一说!”话音刚落,他五指成抓,朝裘周遭脉门扣去。裘周遭若没有两下子也枉做裘千尺的义弟,见谢曜抓来不闪不避,嘴里爆喝一声,抬掌便筹办和谢曜硬碰硬,谢曜见他双掌发红,狐疑有毒,旋身一避,抬手一拍桌面,将那茶壶茶杯十足拍的跳将起来。
谢曜嘲笑一声,夺回木桨反手一挥,扑棱又扇倒一片。但对方人多,这边厢打趴,那边又飞奔过来,谢曜心知此事得速战持久,不然让裘周遭跑掉可就白搭心机了。
“来人!快,快拿箭射死他!千万不能让这小子上船!”
那群喽啰正要对准,却见那小舟上的人不见,正惊奇不定间,谢曜将手中木浆一挥,将这群喽啰纷繁拍入湖中。只听“啊哟”“拯救”“扑通扑通”从水面传来,那裘周遭忙号召来部下,退入船舱中,大声道:“快将这小子拿下!”
他昂首一看船舱,俄然挥桨重重劈在船舱门顶,顺势抓着木柄借力双腿飞踹,又将两名渔人踹翻,那两名渔人受痛,捂着胸口倒地,却不慎将身后的一群渔人赛过。
“本来是谢兄弟。”裘周遭说着便朝谢曜拱手,他右手微微伸入左袖以内,神采也不经意一变。谢曜早就不是当年初出茅庐的傻小子,当下飞身一侧,只听“夺”的一声,一枚彻骨钢钉紧紧钉在他先前所站之地!
世人听他口气这般狂傲,纷繁大怒,嘴里啊呀大喊,举刀舞叉的朝谢曜攻去。谢曜神采一凛,上前数步,一桨打中最前那人胸口。两名渔人趁机涌上,死死抓住桨柄,谢曜余光扫到身后,足下一点,腾空一个扫堂腿,将身后三名渔人十足踹翻在地,他也不挪步,俄然伸出双手夹住木桨柄,两手一搓,只见木桨飞转,刷的一声,方才紧握桨柄的渔人忙“啊哟”吃痛松开,摊掌一看,竟被摩擦的双掌发红,几欲破皮。
天书“我”了半天,方才冷哼道:“我甚么时候说过我是男人了!就算我用心用男人嗓音,那也是我欢畅,你管得着么?”
谢曜心知他如此只是为了保命,当别人将本身的性命捏在手中,为求保命,丢点颜面又算甚么?谢曜想到本身不也是这般的么?
谢曜冷声道:“你不消对我拍马屁,我来此只是想和你说两件事,第一,不准再找我放走的那几名女子的费事。”
谢曜笑道:“你没有活力便好。”他说罢看了眼天书,欲言又止。天书被他弄得不耐烦,怒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