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替身[第2页/共2页]
候在堆栈的日籽实在无趣得很,好轻易捱过了七八日,总算是等来了祭天的仪仗队。
――姜灼,实在是个很和顺的人呐。
再醒来时倒是一阵车马摇摆的动静,颠得我迷含混糊间离开了梦境――想到阿谁梦,脸上不由泛红:固然已记不清细节,但其中香艳旖旎却不敷为外人道也。
车帘被撩开,昨日抓来兔子的侍卫跃了出去,手里端着洗漱器具――我记得侍卫们都叫她汤圆。
听她有理有据地阐发了一遍,我这才了然――想必她未曾明说的是,这七日车程还是为了照顾我的孱羸身材特地放慢了速率,不然遵循她们的技艺,怕是早已到了西宁。
只是,早晨偷偷摸摸跟着侍卫们潜入驿站,见到颜珂和阿谁替人女子时,却教我吃了一惊。
她不在乎地挥了挥已经包扎结束的手:“我已将毒素逼出,只是些皮肉伤,倒是无碍。”
我晓得这也怨不了她,却如何都挣不高兴中的负罪感,连带着面对她时的态度也不自发的冷了几分。
――唉,看来之前是我白担忧了,她连看我一眼都欠奉呢。
“摆布熬不过彻夜了吧。”颜珂叹了口气,眼里却并没有太多伤感之色――说到底,这女子不过是她练习来为邝希晗挡驾的替人,如同物件普通,没了便没了,最多可惜几分,若说为她悲伤,倒是不见得。
“那她?”忍不住问起床上的女子,心中却模糊有了预感。
而候在车外的姜灼却未曾多投过来一眼,只是礼节性地在我跳上马车时搀扶了一下,随后便抽回击,回身在前面带路,引着我走进这座看上去还算气度的堆栈。
乃至于,在我还昏睡的时候,应当也是她轻手重脚地将我抱进了马车里……将被子卷过脑袋,固然明知马车里只要本身,却还是不想让人见到脸上讳饰不住的笑意。
而我也终究撑不住,昏了畴昔。
“店主,堆栈到了,请下车。”耳边听到熟谙的清冷女声,我当即展开眼,手脚并用地从马车中坐了起来,理了理睡得有些混乱的衣衿和头发,又摸了摸脸,肯定没有口水印记。
巡查一圈却没有发明铜镜之类的东西,只好硬着头皮钻出了马车――但愿本身的形象没有过分不堪吧。
我惊了一跳,却来不及躲开,就听她忽地一声痛呼,猛地抽回击,痛得在地上直打滚,酒意去了大半,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只是恨恨地瞪着挡在我身前的姜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