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渡[第2页/共3页]
李恩道:“你刚才所说,所谓的异域他乡的朋友,但是高玉。”柔铁道:“他天然是此中之一。”李恩哼了一声,道:“看来,朋友是最轻易令人被骗的。”柔断念中本就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听他这么说,更增一份疑虑,嘴上却道:“这是为何?”李恩道:“因为仇敌你不时候刻都在防备,而朋友确是你最信赖的,最不思疑的。”
李恩道:“莫非不是他二人看破了我们的计,用心在船上装的石头。”柔铁笑道:“一来当时装船时,我和董飞皆暗中旁观得清楚。二来石头是极其沉重之物,调包不易,要调包,也是你和湘夫人,因为只要你们能够预先我沉船的水底筹办好石头。并且打捞之人也是你们的人。厥后,我发明当时打捞的那些海员,无一不是莫名其妙失落和非命。看来又是你之佳构了。再说,张李二人是至心逃窜,不然也不会带上家眷。”
柔铁道:“此人既然是你管家,莫非你不晓得他的来源,以你的心机周到,便敢随便启用他么。”李恩道:“此人家在本朝与西辽边疆,只因战乱,流亡中原,二十多岁之时,就被我收留,一贯办事忠心。”
李恩道:“莫非你还不能信赖一个将死之人的话么?”柔铁一惊。
柔铁道:“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到。”
银钥在丐帮,黄杆长成本是贵族,被坑后沦为乞丐,为漕帮所砍腿。坑
李恩道:“这一点问得好,当年攻灭高昌后,怕他们复兴异心,令其贵族大多内迁长安及东都洛阳,并命工部在洛河之滨造屋五百余间安设其王族先人,厥后有四族的首级内迁,只要格多一部不肯迁入中原,便向一起西行,避入绝漠当中,再次游牧为生。但此中的奥妙只要高昌王室晓得。数代以后,那些四族以后,只晓得是家属之宝,并不知为宝藏之钥。便是王室先人,晓得此中的奥妙,但当时已隔数代,且自唐以来,法网周到,亡国藩王朝不保夕,轻易度日,当真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自保尚且不暇,哪敢与昔日臣属相互交通,给朝廷落下话柄,招来横祸。”
柔铁道:“贾势当时教唆崔家之人杀了小黄门,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也是崔门弟子。厥后看到湘夫人之死,其脑后所中的神针,和她死时的模样,才想到必然是极靠近之人在毫无防备的环境下杀的。如果我猜得不错,这灵鹤针是你预先含在口中,和湘夫人对口亲热之时,从她口中射入,脑后穿出,只是伤口极小,要不是她抬头后脑着地,在青砖之上留下极纤细的一点血迹。要不是董飞察案极是细心,确也不易发觉。”
说着,李恩脸上肌肉抽动,暴露忿忿不平之色。不等柔铁问话,他狠狠道:“我当初确是至心待他,想不到他竟对我无情。现在你也晓得了,我是高昌皇族以后,先人遗训,以复国为毕生之志。以是从当时开端便以积聚财贿,收拢民气为第一要务,当时确切在东海郡军卒当中交友了很多人。不料,此事终究被李如海发觉,那知他不动声色,暗中上表朝廷,要查办治我之罪。哪知天开眼,送信之人竟是我交友之人。”
李恩苦笑道:“唉,想不到我苦心运营一世,毕竟还是为人作嫁,被人摘走了到手的果子。”
李恩笑道:“看来,这个故事还不算有趣,倒是能吊起柔大侠的胃口。只要我有些口渴了,请容我喝一口水。”李恩站起家来,倒了口水,喝了口水后,这才将究竟一一说出。
柔铁道:“这么说来,黄杆长故乡破人亡,也是你一手形成,为了获得那把银钥?”
很久,李恩嘴角才暴露一丝似笑非笑、又似哭非哭的神情。轻叹一声道:“柔大侠,你是名动天下的大侠,我是奸滑非常的小人,只是这一次,我们都输了。”柔铁道:“那里输了,只怕是中间输了吧,你构造算尽,害死了那么多人,现在另有何话可说。”李恩转过身来,指了指书厨中一叠书道:“你先看看这些。”他见柔铁只是浅笑,并不伸手去取,点了点头道:“是了,我倒是健忘了,你是怕我这书上有毒。”说着,自已从书架上那叠书中取出一本。翻到此中一页,递到柔铁面前,柔铁看时,不由吃了一惊,那书上竟绘了一幅图样,这图样和少林寺方丈那日所绘锡杖之上第七环的式样花文一模一样,只是那环是圆的。而这图样是直直的一根,是五支装潢精彩之物,一头尖一头钝,上面刻着奇形的笔墨和精美之极的斑纹。图样四周密密写满了笔墨,只是这些笔墨并非汉字,自已一个字也不熟谙。这册页微微泛黄,年代似已非常长远,书上图文明显并非新近绘写。
李恩点头道:“你是明白事理之人,本日事败,我杀一人和杀百人有何别离,我又何必再有坦白。”
柔铁道:“你刚才只说了一把钥匙,另有四把呢?”
柔铁接口道:“这钥匙便是你刚才书上所绘之物,同时也是少林九环杖上丧失的那一环。”李恩道:“不愧是天下武功机灵第一的柔大侠。不错,少林九环杖上的,便是此中的锡印,另有金银铜铁四印。铸成以后,高昌国王分赐五族首级把握,与五部族歃血为盟,钥匙即为信物,世代保管不得丢弃,丢弃则为背盟。”
李恩道:“你只说对了一半,黄杆长故乡破是我所为,但人却不是我所杀。”
李恩点头道:“我得了哥舒豪产业后,找遍府中,也未找到银钥下落。”
不知何故,听到柔断念中如透心之凉,交友如此,算不算是人生最大的哀思。
柔铁道:“是了,这下你便不得不动手。”
柔铁道:“这鸟儿为甚么不找别人却冲犯太后。莫非真的比人还聪明不成。”
柔铁千万没有想到的是,李恩的老巢,竟然是在西北边疆一座绝壁之上,通到崖上的独一一条路,竟然是一条枯藤编成的软桥。要不是身有武功之人,还真的不敢走过。
“不错,张繁华李落第带毕生所聚财产,本欲乘船外逃,被湘夫人将船凿沉,设想缉捕。但这些财物从河里打捞上来,却发明变成了石头。”
但此时拂晓之前,西北边的天空仍然是一片乌黑,甚么也看不到。柔铁见他似有所思,但也不去打搅他。
李恩事败,承认是他设局取钥,可不知那边疏漏,反为别人作嫁,敌手是谁,所为何来,一概不知。
李恩道:“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