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风波再起[第2页/共2页]

男人笑道：“鄙人郭宇，叨教两位贵姓大名？”

郭宇品了一口酒，接着道：“此酒乃是雍王宫里独一无二的特产，听过其名的贵族虽很多，但真正咀嚼过的却寥寥无几。鄙人若非伴随主上到雍国赴宴，恐怕也无此福分。不知中间是从那边得知此酒的？”

项重华忙将他搀扶起，秦非咬着牙道：“住，停止。不得无礼。”

秦非笑道：“倒是如此。翼国的百姓也只怕露财，富人们恨不得装成乞丐。”

郭宇扬声道：“站住！鄙人美意宴请，两位说走就走难道太小瞧人？”向项重华道：“鄙人不过想看看宝剑，莫非中间有何难言之隐？”

众位少女仍然纹丝不动地服侍两旁，眼里却有了泪意。秦非长大了嘴巴，不知说甚么好。

郭宇双手接过玉佩，转头对着阳光细细看了好久，双手将玉佩还给秦非道：“鄙人虽孤陋寡闻，但与紫竹叶、怀梦羽、血梨花并为四大门信物的玄武玉还是识得的。”叹道：“闻说玄武潭人杰地灵，信物也是不成多得的奇品，本日一见公然盛名无虚。”

项重华笑道：“我们暗里非常要好。不怕您笑话，我还常常扮成他的侍卫混到雍宫里品酒，乃至还插手过几场国宴。”

郭宇神采和缓了很多，目光闪动道：“李贲将军战无不堪、攻无不取，在雍国的职位有如神灵。所谓虎父无犬子，李小将军也定是文韬武略、智计无双的风骚人物吧？”

三人转过一条冷巷，只见一道长虹般的拱桥接连两岸，桥下浪花轻翻、水波泛动。翠绿的河水倒映着四周楼阁的朱栏，晚秋的西风不时送来木叶的暗香。水流顺着木浆成股滴进河水里，衬得荡舟的女儿愈清秀。转眼间，两人已被带到一家挂着金色招牌的堆栈，黑衫人的神情变得更加恭敬和谨慎，把两人引到二楼东面的配房后，躬身道：“我家仆人就在内里相侯。小人身份寒微不能越礼，两位请。”

郭宇讶然道：“中间与李小将军很熟谙吗？”

项重华笑道：“他不喜好兵法，只是缠着师尊学了很多奇奇特怪的傍门左道。前段日子干脆跑到青龙山了。”

郭宇却洒然离席，悠悠道：“中间如何不拔剑了，是舍不得叫鄙人一睹宝剑风采还是……”淡淡向项重华一扫，嘴角挑起轻视的笑。

忽听房门“砰”地一声敞开两边，郭宇一手捂着双眼，旁开几步，怒道：“是谁在拆台？”回一看，愣住了神。

郭宇变色道：“两位莫非是庄梦先生的高足？”

秦非连连拉他的衣袂，却被他一把甩开。

秦非笑道：“中间的扳指难道也是无双的珍宝！所谓君子配美玉，如许的极品只要戴在中间指上才算没有孤负。”

秦非在桌下紧紧拉住项重华的不住颤抖的佩剑，看到他紧攥成拳的手掌已在白。

项重华将杯中之酒饮尽后，一言不地夹了一箸苦菜放进嘴里，缓缓咀嚼、吞咽后才叹道：“好酒，公然是可贵的好酒。这腊雪阳春当真是极品。”

郭宇浅笑着盯着项重华道：“提及来，中间仿佛像极了雍国的一名朱紫。”

秦非从怀里摸出玄武玉佩，笑道：“中间必然颇懂相玉之术。劳烦您瞧瞧此玉如何？”

男人穿戴一件月红色的轻衫，袖口胸前用银丝织成几朵团花，衬得他高洁而不失华贵。他客气地向两人号召，身子却不肯分开席位半步，后背正对着被青竹支起一线的窗口。项重华内心一沉：那貌似独一出口的窗户外，已有十几把尖刀利箭相侯。

项重华见秦非一番话说得郭宇眉开眼笑，内心稍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