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2页/共2页]
顾致远见林泽摇摇摆晃的,一张粉雕玉琢的脸上尽是红晕,加上林泽那双潮湿的眼睛就那么无辜地看过来。心头一紧,忙快步走畴昔扶住了林泽。才一靠近,就听到林泽清脆的声音现在带了些结巴,却还是尽力在和本身的大舌头做斗争。一个劲地说:“致远兄,我,我只略喝了点,你,你,你可别……嗝!见笑。”
这些倒是别话,端庄他也晓得主子内心多年以来在江南有个牵挂。主子的情意虽不敢妄加猜度,可每年见沈愈先生和主子之间通信老是厚厚的一叠,他却也能遐想到一些。今见这林公子笑容暖和,说话又有考量,天然多看了两眼。不由地便愣住了,这张脸,和主子不时抚摩地那张百岁小像上的人可真像!又想到这林公子是沈愈沈大人带来的,更是果断了心中的设法。
“回父亲大人,方才我邀了林公的宗子林泽一同弄月吟诗,却无妨让他误饮了一杯酒水。我见他饮了酒,却还跟我告罪,内心也是忐忑。又见他睡意上来,便让人先扶了他去落梅馆歇息了。”说着,又向沈愈深深揖了下去,“沈先生要怪,只怪我罢。”
林泽晃了晃身材,趁着意志还没有完整被酒劲吞噬,想要站起来告个罪。他但是一贯最进退得宜的人啊,如何能在喝了酒以后失态呢!四肢都已经不听使唤的林泽此时只顾挣扎着要和顾致远说话,也不想想若这事放在平时,他那里会这么想。可见得现在是醉得狠了,脑袋里一片浑沌,竟甚么都跑出来了。
顾致远往顾大人这一边的亭子来,只行到亭下另有四五尺的间隔时就站住了脚步。那随行来的小厮便快走了两步通禀了亭下的一个侍从,那侍从便点头又往亭上通禀,如此四五尺的间隔却通禀了足足四五人,足见这集会里高朋满座来客皆是清贵至极的人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