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殿求旨(下)[第2页/共2页]
君阡未料这般顺利,忍不住浮上笑意。
钟太尉抱拳连连应和,“下官谨遵太师教诲。”
上官离嘲笑,只觉本技艺下不成理喻,“宅心仁厚?何谓宅心仁厚?仁慈的人但是能活的悠长?他羽战祁仁慈?血溅疆场马革裹尸一将功成万骨枯,他那饮得是千千万万人的血,他国的性命不是性命吗?杀人的时候可曾宅心仁厚过?没有!不然本日就没有甚么羽战祁!沈书庸宅心仁厚?几十年的老政敌,知我者莫过于他,知他者莫过于我,朝堂一递朝板,一句话就按着普天之命,满城风雨不过是朝廷的一句打趣话,他宅心仁厚?笑话!就说那羽家丫头,侑京那个不知那个不晓的混世太妹,放肆放肆最喜弄人,凭着点家世就干胡作非为,她仁慈?你我不是武将不是鸿儒院的儒子,咱做政客的不过是为了政党好处,宅心仁厚?放在棺材底下比较好!”
“相爷真是美意机啊,带了羽帅的女儿都瞒过了世人。”上官离从前面跟上,嘲笑着看羽君阡,君阡便大风雅方地给他看。
“但说无妨!”
钟太尉稍作一怔,随即答道:“听闻太子要亲身监考。”
“那但是要还的。”邵奕炆轻笑道,拂袖间云淡风轻的飒然,分开了大元殿。
“羽君阡,你可知罪?”大殿上方的邵述开口便是语气凌冽,沈书庸不经颤了一下。上官离面带浅笑,饶有兴趣地看着羽君阡。
这是她第一次进入大元殿,皇宫正殿,莫不过恢弘绚丽,气势澎湃。
上官离点头道:“太子监考?看来羽家那丫头势在必得。你前次保举的那小我?筹办得如何?”
“人间万象皆有始,有始才有续,臣女自当极力而为,不负皇上厚爱!”
“臣女知罪,擅闯大元殿,乃是极刑。然我父征于疆场,无功绩尚且有苦劳。臣女听闻居忧关垂危,不吝以身试法,一来为国效力,二来救父与水火。都说古来忠孝难分身,可臣女感觉此举全了忠孝,其情可悯。如果皇上定要降罪,也忘赐赉臣女一个将功赎过的机遇!”
“下月初武举,原武举并未有女子插手,此番既有此议,不如安排羽女人插手武举,武举既需本身技艺,本年又加了布兵之局,羽女人若能得了前三甲,父皇当能放心加封。”
上官离站在一侧放慢脚步,看着刚从前面追上来满头大汗的钟太尉,眼神一瞟而过,太师府的下人瞥见自家老爷便抬着肩舆迎了上来,上官离一扯轿帘子,面朝钟太尉浅笑道:“老夫府上藏了些好酒,听闻钟太尉嗜酒,不如随我去府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