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囚禁[第2页/共2页]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觉得好也。
姐姐?
也许是好久没这么对望过了,他笨拙地想要移开目光,却舍不得。想要抱她,手却被她安静地按下。
“实在……这四年来,我……并不恨你。”她弯眉含笑,看着面前的统统风景变得殷红,忽而感觉有些好笑地昂首望天,“书华,你看,这天……仿佛要比四年前,我们结婚那天的喜服……还要红。”
俄然一种轻柔的暖暖的触感从脸上传来,慕君宁收回思路,只见小云诺茫然地睁着眼睛,似是不懂地拭过她的眼角,糯糯地问道:“姐姐,你如何笑的时候会流眼泪啊?爹爹说过,人只要在悲伤至极处时,才会在笑着堕泪的。”
“没忘,也不敢忘……”
但是,他毕竟没有做到……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她姐姐,恰是这一宣称呼让她晃神了半晌,乃至于没有听出侍卫对她称呼的非常。
她看不到墙外那小我的模样,但他的身份,她也不难猜出。
“阿谁住在那边的姨姨,好凶,诺儿怕怕。”小云诺似不足悸地用小手拍拍胸口。
“是么?”慕君宁抬头一口饮尽杯中酒,皱了皱眉头,放动手中的白瓷杯,这酒比起七天前的,辣得有些烫喉了。
“那就请夫人你,体验一下诺儿的痛。”他讨厌地望了一眼剑上的血,把它扔至一边,用手大力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伸开嘴,很快,一抹冰冷滑过她的喉咙,带着一丝非常的甜味。
获得姐姐的首肯,小云诺对那侍卫的不满当即烟消云散,眉开眼笑地走了。
不然,趁着这月色如水的好气候,坐在秋千上荡得高高的,也许还能看到不远处山坡上的那棵雪枫树。
“云诺,姐姐,我叫云诺,不过爹爹会唤我诺儿,不如姐姐你也叫我诺儿吧。”小云诺摇着她的手,绷着小脸儿一本端庄地先容本身。
“姨姨?”慕君宁看在眼里,不由含笑一声,摸着小云诺的小脑袋柔声道:“诺儿,如果你怕被人欺负,你就去奉告你娘,你娘必然帮你的。”
“没错,是我,毒是我下的,那又如何?”她很想笑,但是却怕流出眼泪,他既然不信,那再多的解释也是无用。
就如同这身材里毒的名字一样,情愁尽,每七天发作一次,就算是再深再厚的情与愁,恐怕也会在这无尽的折磨下,消磨殆尽。
偶然黍离也会呈现在院子外,听她和云诺嬉闹,也不出声,就这么悄悄地站着,每次闻声那熟谙的呼吸声逗留在内里,她都会有一刻的晃神,但却不说破。
落心院外,一道颀长的身影斜倚在墙边,听到慕君宁的问话,手上的行动一顿,哭泣的箫声戛但是止。
房间里头没有点灯,细碎的繁星在这里,显得格外得敞亮闪烁,四周喧闹得只能闻声墙角处的虫鸣声。
听小云诺这么一说,慕君宁有些惊奇抬眸。
“诺儿确切死了,那是慢性毒,府医说,下毒的时候刚好就在他遇见你的那天早晨。”他咬牙抽出刺入她体内的剑身,“诺儿死的时候很痛苦,他哭着喊着‘姐姐’,我晓得那是你。”
四年来,她鲜少说话,或许她早已猜出了黍离的身份,或许没有。这统统就如同纱窗上的纸,既然没有捅破,那他便能持续假装下去,演好黍离这个角色。
俄然一道寒光掠过,映着夏季里最后一缕阳光,堪堪停在她的胸口前,薄薄的剑刃轻颤着低鸣。
“嗯。”他蹙着眉,眸底是她从未见过的镇静。
七窍流血。
甚么?慕君宁睁大眼睛,不成置信地向前一步,剑尖“扑哧”一声刺入胸口,一股鲜红顺着剑刃滴落空中,她盯着云书华的双眼喃喃隧道:“不成能。”
呵呵,莫非就算是他喂下的毒药,她也会甘之若饴吗?
统统都显得那么夸姣,直至冬雪融尽那日……
黍离。公然是个好名字……
健忘……
外头的雪还是没有熔化,堆在院子里头那光秃秃的树桠上,把藐小的枝条压得弯弯的。之前树下还吊着个秋千,只是四年没有人打扫补缀过,现在已经破败成了一堆的朽木。
黍离抚动手上的玉箫走出墙瓦下的暗影,一身月红色的衣衫将他衬得非常淡雅,四年的光阴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甚么陈迹,固然肥胖了些,但气质倒是更加的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