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回：长逝[第2页/共2页]

“我不要。”陆辰儿点头，面上多了份惶然。

转头就对跪着的谦哥儿和琳姐儿道：“你们俩先出去。”

程夫人又扔了两个枕头，口中还嚷道：“这些人都不安美意，没一个安美意的……”

已不再有那份慈爱与温热。

见到外间站着四五个丫环，都是上院娘亲的贴身丫环，触到她的目光，只瞧玉翡上前低声道：“夫人在内里，不让任何人靠近。”

屋子里丫环来往穿越，看坐看茶，四个大夫和三个太医，都守在内里的廊庑下，大夫和太医说了，就是这两天了。

陆辰儿神情板滞地坐在外间的炕沿边上，看着人进收支出。

帷幔再次被翻开，陆辰儿转头，程夫人昂首，来的不是别人，恰是谦哥儿和琳姐儿，俩人唤了声母亲，阿姐，紧接着，就见谦哥儿跪到了床榻上，“母亲，阿姐儿节哀……”

直到内里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陆辰儿的手俄然才握住父的手，触手的凉，从手底直窜向陆辰儿的脑门。

夜风起，纱窗动，烛火摇，民气惶。

不知过了好久，却听娘亲开了口，“姐儿，夜深了，你回漪兰堂吧，你父亲累了一天，也该早些安息了。”

好久，盯着一动不动的父亲。

遂才把陆老爷放平在床榻，下了床榻。

先是几位尚书，再是父亲的弟子故旧，再厥后，就是府里的幕僚及管事。

“……傻气……”

程夫人听了这话，非常受用，“好，那你好好守在这儿，不准那些庸医靠近，我等会儿就过来。”

陆辰儿快速睁大眼望向云锦，心头大恸，猛地后退几步，手触到打扮台上的簪子，锋利地刺进手心。

陆辰儿强忍住心头翻滚的情感，唤了声父亲，倒是头一低，伏趴在床榻边。

瞧着娘亲竟然出了屋子，听进了她的话，陆辰儿直觉，娘亲这必是入了痴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