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不堪往昔（3）[第2页/共2页]

“梓曦她……如何样了？”

也是到这时候，我才气正视寄父的脸。是我的错觉吗？为甚么此时的寄父，竟显得如此衰老？本来风华超脱的脸上，竟然爬上了清楚可见的皱纹，眼神也不再似平常般果断敞亮，映有母后身影的眸子中，是我读不懂的难过和无法。

“你要留，便留，你要走，便走。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想做的，我一样也禁止不了。唯独小曦……还请你……放过她吧……”

我垂首，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般，谨慎翼翼地绕过始终立于原地的寄父，走到了母后和洛痕的身边，惴惴不安地等候着即将产生的一出闹剧。

群臣还欲多加禁止，可都被寄父的一个挥袖行动，梗在了喉头。

百年前的那一日，群臣对我和洛痕瞋目而视，虽说寄父的对峙和树王的劝说令一时的騒乱得以停歇，但是自那日起到现在，除了寄父和月见以外，也只要一个黎风会对我们兄弟俩偶尔“慈眉善目”一些，那些派来服侍我们的下人，若不是因为害怕我俩的身份，想必也是恨不得将我们大卸八块的。

洛痕的房门开着，却不见人影。

大臣们的满腹不平，早已被寄父压抑，此时即便心中有再多的不满，也没法持续说下去，故而除了尽数起家拜别，再无他法。

我无声地嘲笑一记，扒开他的手持续向前，可令我想不到的是，还没等寄父持续脱手拦我，近在面前的房门已然大开，而从房门中走出来的人，竟然会是母后和洛痕！

我的心，似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并且毫不包涵地锥刺了一番。我看着面前举头俯视群臣的洛痕，和似笑非笑逼视着寄父的母后……我几近忍不住想要问一句，洛痕的这番话，到底是以何种身份和态度道出的？言辞间，异化的，究竟是这百年来身为龙族皇子的严肃，还是骨子里身为魔界王子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