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历史军事 - 顺治皇后休夫记 - 5叔父亲王

5叔父亲王[第1页/共2页]

布木布泰看着心伤,小声叮嘱顺治奶嬷嬷白氏,“早晨多备些牛乳片,皇上饿了,就给他冲一杯,暖暖地喝了。”

顺治扁扁嘴,站起来对哲哲施礼,瞧布木布泰一眼,扭头冲何洛会发脾气,“还不快走,在这儿装柱子呢?”

多尔衮在外听着哗啦啦声,笑着喷到布木布泰脸上一口气,“你儿子明天当着全都城老百姓的面儿,好一泡尿撒。”

何洛会仓猝应是,弓着腰护着顺治出门。白氏得了布木布泰眼色,从速带着几个教养嬷嬷跟上去。

等白氏带着人熄了灯,轻手重脚出来,就见布木布泰坐在外间大床上,穿戴宽松衣裳,靠着大迎枕,腿上盖着毯子,正对着灯光看书呢。

哲哲听了皱眉,“叔父摄政王?”多尔衮又想出甚么蛾子?

作者有话要说:盼望着,盼望着,春季来了,沙尘暴也来了,看那漫天黄沙哟!

第四章叔父亲王

哲哲还是不放心,“他才六岁呀!我们两个,统共就得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你――等渴了饿了,我看你心疼不心疼!”

布木布泰笑了,扭头叮咛苏麻拉姑,“去清算清算,一会跟我去养心殿陪皇上。”

一朵花没扎完,外头值夜宫女在帘外说一声:“太后,睿亲王来了。”

信笺写好,一同收回。等布木布泰得知,礼亲王等人已经收到哲哲信函。不能禁止,只得冷眼看事情如何停顿。

多尔衮无语,“八嫂随口编排的,你也信?”

苏麻拉姑双手合十,谢天谢地,小主子总算没叫太后,从速小跑出来,哄顺治,“皇上,饿了?渴了?”

一向到十月,顺治南郊祭天,菊花都没再传闻多尔衮找布木布泰费事。还是有一天顺治从养心殿气哼哼来慈宁宫,找哲哲抱怨,才明白这些日子多尔衮忙甚么了。

布木布泰心中感喟,开口笑语:“姑姑,何洛会说的是,皇上年纪大了,总不能老住在太后寝宫。既然肩舆来了,无妨就先让皇上去养心殿吧。”

转头笑着欣喜哲哲,“姑姑放心,我也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何能舍得他一人住呢!”

布木布泰躺在顺治身边,听着外头多尔衮踱步分开,拍拍顺治被子,“睡吧。”

灯光下,布木布泰一张脸跟青玉似的,没有一丝情感,“如何,睿亲王也想学明朝天子,在乾清宫宠幸妃子了?”

孙氏笑着应下,“圣母皇太后放心,早就备好了。”

布木布泰摇点头,“你先睡吧。我再看一会儿。”

哲哲取出帕子,替顺治擦擦脑门儿上的汗,笑着对布木布泰说:“福临出了一身汗,还是别到处跑了。细心着了风,明天跟我睡吧。”

侍卫头头也是大有来头,乃是多尔衮亲信、固山额真何洛会。哲哲这么叮咛,何洛会也不气恼,笑呵呵回话:“母后皇太后心疼儿子,做主子的何尝不心疼主子。只是母后皇太后,八旗方才入关,天下人都瞧着我们万岁爷。万岁爷一举一动,都干系着八旗昌隆、天下安宁。如果传出去皇上都六岁了,还住在太后寝宫,只怕――天下民气里都难安呐。”

何洛会瞧着好笑,对白氏点点头,“好生服侍主子。”

哲哲冷冷瞧了何洛会一眼,“多尔衮八岁还尿床呢,现在不也是摄政王,威风八面?如何,做嫂嫂的没笑话过他,他倒要笑话亲侄子了?”

布木布泰刚要披件衣服,就见多尔衮大步出去。苏麻拉姑仓猝笑着迎上去,“是十四爷呀。您且到外间喝茶,有新进的六安茶,您尝尝?”

布木布泰抿嘴笑笑,“你八岁还尿床呢!”

菊花打个哈欠,捂着嘴看何洛会与哲哲两厢对峙。姑祖母去的早,她在八旗心中多么威望,很多事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很多年后,那些个老王爷、老贝勒提起孝端文皇后,仍然恭敬非常。只是不晓得,面前这个何洛会究竟受了多尔衮甚么号令,非要冒着获咎姑祖母的伤害,把皇上“请”回养心殿?

哲哲沉了脸,“皇上才六岁,向来就没离过额娘。去甚么养心殿?归去奉告多尔衮,皇上跟着哀家与圣母皇太后住下了。”

“呸!这话你跟诺敏福晋说去吧。等她同意了,再来找我。”说完,布木布泰举起书籍,敲开多尔衮胳膊,进到里屋。顺治声音传来,“额娘,我刚才梦到皇阿玛了。他要我好好庇护你。额娘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多尔衮眨眨眼,“你若嫁,我必大礼娶之。后院当中,你排第一,与元妃诺敏并列。”

打发走白氏,布木布泰扶着苏麻拉姑到里间,看顺治睡的苦涩,笑着替他压压被子。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见他不踢被子了,这才站起来,扶着苏麻拉姑的手,回到内里,重新坐回大床上看书。

苏麻拉姑看劝不动,只得找个荷包,坐在灯下,一面扎花,一面陪着。

多尔衮不说话,布木布泰也不说话。就如许对峙着,苏麻拉姑记得跳脚,又不敢大喊,恐怕惊醒了顺治小主子。正在温馨之时,就听烛花“啪”的一声,里头簌簌布料摩擦之声传来,紧跟着,顺治迷含混糊叫道:“苏麻姑姑――”

多尔衮翻个白眼,“皇太极,看你生的小崽子!”

布木布泰笑笑,“汉人骂我们蒙古蛮夷,说蒙古女人不知耻辱,男人死了就再醮。须不知,就是再醮,也不是见小我就嫁。我是没了男人,孀妇一个。可您摄政王多尔衮,倒是妻妾成群。我好歹也是天子之母、堂堂太后,比不得娜木钟,乃是败军遗孀,不得已与人做了二房。我就算再醮,也不能这么委曲。”

哲哲瞪布木布泰一眼,看她笑着使眼色,只得放人。

等人出了慈宁宫,哲哲抱怨布木布泰,“你是如何了?福临那么小,他哪能一小我住呀?”

就听顺治迷含混糊叫道:“尿尿。”

布木布泰点头,“不是另有奶嬷嬷了么。再说,您瞧刚才何洛会阿谁模样,如果不放福临走,怕是不晓得要对峙到甚么时候。”

哲哲感喟,抱菊花在怀里,“汉人都说没娘的孩子一根草。瞧瞧,福临这还是有俩娘呢,在他多尔衮眼里,比根草都不如了。”

多尔衮笑了,摇点头,“妒忌了?你放心,乾清宫内,是你与我两小我的,诺敏我都不让出来。只要你跟我,走吧。福临有苏麻照顾呢,今晚,你只想着我就好。”

白氏几个仓猝叩首。布木布泰放下书籍,淡淡一笑,“忙了一天,都累了,归去歇着吧。皇上这儿有哀家呢。”

多尔衮没体例了,持续把布木布泰往床角逼,柔声问:“今晚――到乾清宫去住吧?我都交代好了,没人晓得。”

顺治来到养心殿,看看四周,除了奶嬷嬷、教养嬷嬷,一个个的都是生面孔,不熟谙。想要哭着找额娘,又怕何洛会阿谁笑面虎笑话。想了想,本身爬到床上,钻到被子里,伸出胳膊对外摆摆手,“都走吧,朕要睡觉了。”

傍晚时分,哲哲带着布木布泰,与顺治一同吃些点心。入关之前,满洲端方,一天只吃两顿饭。大人风俗了,顺治年纪小,恰是长身材的时候,不免饿的快。白日忙着看北京皇宫,没顾上好好用饭。顺治实在饿很了,坐在哲哲怀里,吃的欢实,一个劲儿说:“好吃。”到最后,把小碗舔了两下,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