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 相依相离[第1页/共2页]
黑夜消逝,诡异的明夫人跟着石屋不见了,山坳上的世人皆从幻景中复苏了过来。谁料梦靥才去,异变横起。
转头打量了下身后,古作的神采黑成了锅底。来时但是浩浩大荡的二十四位妙手,而眼下连本身在内只余下十人。尚未触及那小子的一根汗毛,便折去了这么多人手,这……唉!
天震子顾不得看清身后的景象,已是惊得急跳而起,大喊:“紫玉……”
不过,七位元婴前期的妙手却分毫未损,再加上三位元婴中期的互助,对于那小子应驳诘事!
紫玉兀自背着身子,含笑不语。
头上有山石坍塌砸下,脚下突现异兽凶悍,世人不由大惊失容。谁料那道黑影倏忽即过,转眼消逝于地下不见了动静。
司庆用手抹着稀少的髯毛,往前打量一眼,如有所思地说道:“若我是那人,当循大道而去!”
疑问出口,紫玉心境难平。那山坳之上的景象犹在面前,叫人惊慌难奈,却又为之神驰不已。她叹道道:“一念可生万物,一念可灭众生,那是如何的大神通呵……”
看着身边那端庄的背影,天震子目光暖和起来。他挠了一把髯毛,好似堕入追思当中,点头晃脑地说道:“那幻景来时真是古怪,竟是让人不知觉间便回到了小时候……我光屁股满村跑,一个小丫头却老是在背面追呀追……我打不过她,心想着这是哪家丫头啊,如何老是欺负人呢……”
紫玉的腮边现出一抹浅浅的笑容,神有所思。沉默半晌,她轻声问道:“于幻景当中,你可曾见到过甚么?”
远处模糊可见林一的身影,紫玉转而悄悄点头,说道:“此番出险,全赖林兄弟之功……”款步走至天震子的一旁,她倚着大石头接着又道:“石屋飞空,直接破开瑶池拜别,乃我等亲眼所见!那位明夫人本来就是神仙……”
不容多想,古作与司庆等人忙夺路而去。昏入夜地普通的疾走了半个时候,一行人这才惊魂不决地停了下来。狭长的山涧竟是被一道锋利的石壁从中劈开,分作了一大一小两个路口。
“我等伤亡惨痛,林一难逃此咎!须将其剿杀,才可为身陨的道友讨个说法……”
狭小的山涧不过两、三丈宽,两侧的峭壁却直插苍穹而高不见顶。一线昏黄的天光之下,山涧当中碎石遍及,连个坐下安息的处所亦没有,世人只得堵在此处站着借机缓口气。由此前去十余丈远,便是一左一右、一大一小两个涧口,不知所终。
尚自余悸未消,天震子深觉得然,却又满不在乎地咧开大嘴笑了笑。心忖,女人家便是如此,老是一惊一乍的。他大手一挥,说道:“我师弟有言在先,那不过是幻景罢了……”
突遭异变,再顾不得追杀林一,世人东奔西窜。闪念之间,十七人又不见了三位,古作大急,大声呼喊着勿要走散,并与几位元婴前期的妙手冲在头前开路。却不想脚下震惊,一道带着惊人气势的黑影破土而出突然袭来。
土黄色的大石头有两丈多长,却有四五丈高。其大半挨着山涧的峭壁上,余下的一小截另有丈余且略略翘起三尺多高,恰好能够安坐。
……
有人说道:“地龙?巨蜈?皆不像啊……”
天震子的喊声才出口,便被迅猛的威势掀飞了出去。他顾不得惶恐,于百忙当中回顾。于此顷刻,躲闪不及的紫玉已被那道黑影穿胸而过……
“昨日可真是凶恶啊!幸亏我师弟见机得快……”
便于此时,背后的大石悄悄闲逛了下。紫玉发觉有异,还因为是有人用心闹出的动静。可见到两位弟子的模样,她心头一懔,尚不待有所行动,异变崛起。
司庆的话说完,一时无人回声,却一个个满目标骇然。一根触手便于刹时卷去了数人的性命,如果妖兽现身,另有人能够幸运逃生吗!而之前的山坳上虽是诡异莫测,却并未坍塌崩毁,莫非是因那女子的原因?星火如雨,石屋飞天,那统统仿若梦幻……
一阵清风蓦地袭来,这三人却无动于衷。神采冷峻的林一由远至近,转眼便到了那洞口前。他身形一顿,已是金龙剑在手,低喝道:“出了何事?”
便于此时,“轰――”的一声巨响,那块大石头轰然炸碎。厥后的峭壁俄然裂开一个豁口,从中猛地窜出一道黑影来,突然袭向了猝不及防的几人。
一日以后,狭小的山涧垂垂变宽,脚下的路好走了很多。林一渐渐落在前面,忙着布下了几道禁法以阻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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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时急坠三十丈,五人到了裂缝的绝顶。不待落地,林一抬脚往前一迈,已是离地三尺腾空疾行。身后的几位有样学样,随其循着狭小的裂缝奔去。而轰鸣声不断于耳,山石横飞,天翻地覆……
马不断歇地跑了这么久,身后未见敌踪,天震子与紫玉师徒皆松了一口气。火线挨着峭壁的一块大石头尚算平坦,几人赶至近前安息,借机等候林一的到来。
天震子目眦欲裂,怒声嘶吼:“紫玉……”
于此山崩地裂当中,五道人影快若流星,一阵左突右闪,瞬息间便窜出去数里。身后的轰鸣声渐远,一道狭长不见绝顶的山涧劈面而来,林一脚下不断,带着天震子几人疾奔而去。
司庆背着双手于四下里张望着,目光中明灭着寒意,随口说道:“若我没看错的话,那只是妖兽的一根触手。而其究竟为何,却无从得知……”
炎鑫与柳兮湖面色惨白,却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古作长叹短叹之际,诸人的神采亦欠都雅。连番生变,莫名其妙的便落空这么多的火伴,感同身受之下,令人不堪唏嘘。
紫玉背倚着大石头,说道:“法力神通,莫不是真假难辨而能力无穷,岂能够幻景一概之?”不待天震子辩白,她回顾瞥了一眼,猎奇问道:“明夫人拜别之际,林兄弟曾问了一句‘此话何解’。我并未听到有人说话,你可曾听到甚么?”
有人临时逃过一劫,而有的人却大祸临头。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这句话谁都晓得,而事光临头的时候未免有人拖泥带水,终究误人误己。
“是谁家丫头?”紫玉心头起疑,还是禁不住出声问道。
一问一答才热烈,自说自话多无趣啊!可过了会儿还是无人呼应,天震子只得无法说道:“那小丫头说了,我的名字便是……”话未说完,他忽而神采一变,劈面几丈外的炎鑫与柳兮湖亦是双双瞪大了眼睛。
古作手臂轻挥,说道:“不成担搁,速从右边小道追去……”
“方才那地下不知是何妖兽,真是吓人……可惜了我那几个师弟啊!”项元神采悲哀,却徒有恨意而无从宣泄,只得如此感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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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路仓猝,几人皆未对大石头有地点意。天震子一屁股坐了上去,非常舒畅地盘起双腿,连声感慨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