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请君入瓮(总377节)[第1页/共2页]
方莹莹向后仰倒在床沿上,冲刘文斌高抬双脚,让他帮她脱去那双高跟鞋。以后,底子不必刘文斌费心脱手,她主动把外套和裙子一起脱掉,只穿戴乳罩和三角内裤斜靠在床上,从坤包里把打火机、锡纸、白粉都一一地拿了出来。
周老板冲两名保镳使个眼色,两人当即退出包厢。
“周老板,我、我……”刘文斌岂敢冒然入坐,内心一向在打边鼓,连说话都结结结巴的。
“我晓得,你另有体例的。能把钱还上,那就很好嘛!”周老板顿时改正了神采,好似雨过晴和,伸手把刘文斌从地上拽起,满面笑容地说道:“来吧,把酒满上,我们再干一杯!”
“看看你这副熊样,装不幸吗?别本身讨败兴了。”周老板极其轻视地摇着头,猛地把双筷子往桌上一拍,瞋目而视,鄙夷地喝斥道:“哼,‘萤火虫的屁股――能有多大亮光’啊?你说得倒轻巧!他妈的你拿甚么还?”
黄仁德的支出获得了回报,总算拿到这笔巨额报酬,如愿以偿。他非常镇静地提起那只沉重的黑皮箱,吃力地向那辆出租车跚然走去。毕自强转头再看时,那辆红色出租车已渐行渐远了。
“我们是多大哥朋友了,对吗?”周老板满脸堆笑,招手表示刘文斌坐到身边来,不怒而威地说道:“坐吧。莫非这点面子,你都不筹算给我吗?”
“切,没钱你还出来混甚么呀!”方莹莹出一阵鄙夷的暗笑,低头把钱收好,取出一小包白粉递给刘文斌。
“我……我另有股票,我明天就清仓,包管还债。”刘文斌再不甘心,也晓得躲是躲不畴昔了,战战兢兢地向周老板兜出老底,哭丧着脸地矢语道:“信赖我,明天、明天我包管如数还钱。”
这是一个风轻云淡的好天,夏季垂钓的好光阴。
被人骗了一百五十万后,刘文斌内心虽百般悔怨,却妄肆其忿,对黄仁德始终怨气难消,耿耿于怀,可爱不得一口将他活生生地吞进肚子里。反过来,黄仁德像条哈巴狗似地跟从刘文斌多年,现在看到他已财帛散尽,穷途末路,便如同躲温疫普通地主动消逝,另攀高枝去了。今后,两人割席断义,划地断交,演变成一对真正的陌路人。这恰是:有酒有肉多兄弟,急难何时见一人。
翌日,刘文斌不得不忍痛割爱地卖掉全数股票,刚够还清周老板两百五十万的赌债。转眼间,他数百万家财皆一一地散尽,终成穷光蛋一个,最后落得十年梦幻一场空。事到现在,他已完整地落空了与毕自强比肩对抗的经济气力,今后一蹶不振。如此风云变幻叵测的可悲结局,实在美满是他咎由自取所形成的。这恰是“睡觉抽烟烧枕头――半点怨不得别人”呀!
“你他妈的,”刘文斌又扔给方莹莹一张百元大钞,破口痛骂地说道:“臭**,你真是‘躺在棺材里伸手――死要钱’呀!”
在股市里,刘文斌确切另有一笔不小的财产。是年蒲月二十九日前,他曾在二十至二十四元的价位上,统共投入四百多万满仓吃进“深展”。但到明天为止,早已大跌的“深展”,其股价仍然只在十五元高低盘桓。这时,他如果把手里的股票全都卖掉,充其量也就在两百五十万摆布。
“让我也吸一口。”刘文斌的鼻腔不由自主地抽搐着,用力地吸进氛围,向方莹莹提出要求。
“不客气。‘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嘛。”毕自强把鱼标抛往水池里,头也不回地说道:“这是你该挣的钱。你本身去拿吧。”
“一天,给你一天吧。”周老板连眼皮也没抬一下,放动手中的筷子,做出一个制止刘文斌辩论的手势,又轻捏拿阿兰蜜斯放到本身的脸腮娑摩着,从鼻孔里出鄙夷的哼声,平声静气地威胁道:“你可别说我逼你哟。要不你说说看,我花掉二百五十万,是买一只胳膊划算呢,还是买一条大腿好呢,啊?”
中午放工后,毕自强便带着一套垂钓的鱼具,单独开车来到郊野某度假农庄。这儿有一个碧波泛动、水草肥美和鱼虾浩繁的大水池。在水池边的一棵树荫下,他悠哉游哉地坐在一张小马扎上,嘴角上叼着一支烟,前后向水池里抛下三只鱼标。然后,他两眼不时地盯着漂泊在水面上的鱼标,极有耐烦地等候着鱼儿咬钩……
宾馆的客房里,刘文斌无聊至极地斜靠在床上,怀里抱着酒瓶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把酒消愁,开着电视机也懒得瞅上一眼。比及貌美妖艳、娇滴滴的方莹莹走出去时,尚且不等她扭捏着矫饰风骚,便如同老猫见到腥鱼儿,急不成待地要抱起她扑倒在床。
“凡事只如果肯支出,总会有所收成的。”毕自强笑吟吟地拾起那条大草鱼,对劲地把它扔进鱼篓里,忙里偷闲地对黄仁德说道:“我的车后箱里有一只皮箱。那一百万现金,现在归你啦!”
事已至此,叫每天不该,呼地地不灵。刘文斌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终究自认倒了血霉。但是,‘福无双至,祸不但行’,他的厄运并未就此闭幕。
“那、那,那可如何办?”刘文斌欲哭无泪,自知已无回天之术,身子一下子瘫软了,跌坐在水泥地上,呜哭泣咽地嚎叫道:“此人如果找不利,喝凉水都塞牙,出门就会撞鬼。〔(( 他妈的,我如何会落得这么惨呀!呜呜呜……”
“能够,一百块钱一口。”方莹莹自顾自地闻着扑灭冒烟的白粉末,不依不饶地说道:“先给钱!一手钱,一手货。”
在一家初级饭店的豪华包厢里,周老板正与阿兰蜜斯相伴而坐,开高兴心,咀嚼着满桌的甘旨好菜呢。
“毕总,我来了。”黄仁德怀揣但愿,屁颠屁颠地来到毕自强身边。俄然,他用手指着水面,惊叫道:“快看,鱼咬钩了。”
只见一只鱼标浮在水面上快划动,时沉时浮。毕自强不由地抓起那根钓杆,行动迅地收回鱼线……一条大草鱼划破水面被拖登陆来,它不时在水草地上点头摆尾地蹦跳几下。
“哎哟,你先等等嘛。”方莹莹不肯让刘文斌解衣宽带,仰着一张粉白脂红的瓜子脸,伸出一只白肉嫩嫩的纤手,娇媚撩人而不肯让步地说道:“老端方,先付钱,后上床。”
“他妈的,你个小妖精、闷**、轻贱货……”刘文斌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一通鄙言烂语地谩骂着,几度握拳的手指团紧了又伸叉开,始终对方莹莹无可何如,便从钱包里取出一沓百元钞票,狠往床上一掷,不无忿然地说道:“八百块。数清楚!”
“啊……周老板,客气、客气了。”刘文斌恭敬不如从命,只好颤颤惊惊、唯唯诺诺地坐到座椅上,扯起笑容地说道:“是你给我面子,你大人有大量。”
刘文斌无处筹钱,如同“桥头上跑马――走投无路”,而还债刻日已过数日。为了回避周老板的上门追债,他的出息贸易总公司不但关了门,并且连手机也不敢开,每日过着提心吊胆、东躲西藏的日子。可躲得了月朔,躲不过十五呀。这天中午,刘文斌刚从古城路的一家证券买卖所门口出来,俄然被两个彪形大汉挡住了来路。他只好束手就擒,乖乖地被这两人押送着去见周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