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朕真的很难办啊[第1页/共2页]
“二位,你们能了解朕的苦处吗!朕真的很难办啊!”
南渊皇奏折还没批完,看着面前的环境,太阳穴突突的跳。
“你的意义是,剃光聿王妃的头,让她在帝都城当众游走一圈?”
被欺负了,还归去,才是普通的。
南渊皇却俄然笑了一声:
皇上,您当真的吗?
“你看,这两个小孩子多活泼,多有生机呀!”南渊皇满怀欣喜的说。
实际上。
“没干系,我如何会跟伯爵夫人普通计算呢?严格说,我娘家跟你们裴家还是世交呢。”
中间,裴诗懿带着刻薄的斗笠长纱,重新遮到脚,遮的严严实实,可那周身的怨怼之气、比鬼还要阴翳。
清闲王敲她头:“闭嘴,食不言,寝不语。”
前几日的事他传闻了。
皇上这是要下旨惩罚聿王妃了?
“可前几天,卫老将军亲口说了,世子妃跟聿王妃二人之间,就是小孩子打打闹闹,我们这些当长辈的,还插手小孩子的事,这不是惹笑话么?”
剃头发……
伯爵夫人神采一喜。
他的儿媳妇,可不是甚么草包!
恰是。
肚子里憋着好大的一口火,明知德王妃跟聿王妃有友情,明知二人干系好,但是又找不到证据,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气得几乎背过气。
现在裴诗懿被欺,伉俪二人如此气愤,恨不得扒了叶锦潇的皮。
诗懿还被甩了十几个耳光,这些巴掌也是要打返来的。
从速挡住嘴角,怕本身会不谨慎笑出声来。
“这张老脸也不怕臊?”
“皇上或许不舍吧。”伯爵夫人道,“毕竟聿王妃是您的儿媳,我们这些臣子都是主子,都是贱外。”
清闲王带着叶锦潇到处晃,裴伯爵伉俪跑断腿,也没摸到叶锦潇的影子,倒是都城里的流言如炸开的一锅粥,传得沸沸扬扬。
伯爵夫人哭红了眼,字字沥血:“皇上,于一个女子而言,最首要的不过是颜面,那聿王妃的所作所为,无异是杀人诛心!”
为甚么他们跑到德王府来吃?
剃掉裴诗懿的头发,扇她耳光,还让她当众出丑,被全部帝都城的百姓围观。
德王妃闻言,神采顿时沉了下去:
伯爵夫人面色微变。
南渊皇说:“两个小孩子闹闹罢了,裴卿,你看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两个小丫头闹甚么?”
还只剃一半……
南渊皇问:“不知裴夫人想如何?”
-
“裴卿,裴夫人,你们晓得的,朕真的很想重罚叶锦潇!但卫老将军不但愿长辈插手小辈的事,他是我朝肱股之臣,朕必须给他这个面子啊!”
“你如果成心包庇聿王妃,将她藏起来,莫不是想跟我宁忠伯府、以及镇国将军府过不去?”
她是镇国老将军的女儿。
“伯爵夫人的要求并不过分,负债还钱,杀人偿命,合情公道。”
伯爵夫人吃不下这口气,怒红了双眼,牵着裴伯爵,带上裴诗懿,进宫面圣,必然要讨个公道。
当时,诗懿推叶锦潇落水,还掌掴了叶锦潇母亲,卫老将军出面,摆平了此事。
“但是……这莫非不是我们两个一起来二哥家蹭?”
可,但是……
伯爵夫人:我刚从清闲王府过来!
叶锦潇正在德王府蹭饭。
“无凭无据,伯爵夫人就胡乱唾骂我,我看我这个德王妃毫无严肃与高贵,还不如一个下人!”
清闲王:“是啊,我请你来二哥家吃。”
伯爵夫人忿忿不满:“皇上,聿王妃她……”
裴伯爵一时哽住。
南渊皇说:“你这么孝敬,你爹晓得吗?”
他捂着心脏,非常痛心的模样:
“但是,朕却不得不尊敬卫老将军的意义。”
裴伯爵愣了下。
“伯爵夫人,聿王妃她是真的走了,我没骗你,你快去清闲王府找她吧。”
“朕真的很想把她抓进宫来,怒打二十大板,剃掉她的头发,罚她游街,再罚她下跪报歉,为世子妃做主!”
踢皮球呢!
“裴夫人,你私行进宫,问过你爹了吗?”南渊皇扭头问。
甚么秃顶、秃子、阴阳头……
这清楚就是要把裴诗懿往死里逼!
裴伯爵跪在地上,字字珠玑。
“你爹前天赋说,长辈应当拿出长辈宽怀、大义的姿势,别插手小辈的事,你明天就跑进宫来,这不是在打你爹的脸吗?”
南渊皇沉吟一声:
“四哥,你不是说请我用饭吗?”
“哦……”
光是想起,她这个当娘的便肉痛如滴血。
福公公忙上前,虚扶着搀二人:“裴大人,裴夫人,二位莫急,皇上定会公允措置。”
全部南渊国,无人不知德王与德王妃是以‘刻薄、暖和、仁善’而得名,伉俪二人淡泊名利,不争不吵,交好四方,从不树敌。
这比杀了她更诛心!
伯爵夫人仿佛被一坨屎糊在了喉咙口。
莫非他们的女儿是宝贝,叶锦潇就是草根了?
伯爵夫人眼睛一红,怒极了:“臣妇早闻她放肆放肆的大名,却不想她竟如此猖獗,底子不把我们宁忠伯府放在眼里!”
“世子妃把聿王妃推下水,聿王妃给了她几巴掌,两小我有来有回的小打小闹,相互参议,促进豪情。”
御书房。
叶锦潇受辱,受气,她母亲被掌掴,却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踢皮球都没这么耍人的!
裴伯爵忙道:“皇上,这……诗懿被剃了头……”
“朕晓得。”
若闹到宫中,百官定会以为是宁忠伯府先挑的事。
“皇上……”
他抓起杯子,大大的灌了三四口茶水。
传得人尽皆知。
她当即软了语气,笑着改口:“德王妃莫恼,我方才过于心急,一时口不择言,德王妃莫往内心去。”
德王妃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得了台阶便顺着下。
“唉,不过话说返来,叶锦潇真不像话!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如何能剃别人的头发,还打耳光呢!”南渊皇拍桌,非常痛心疾首。
“……”
“皇上,宁忠伯府秉承了五代,代代虔诚,护国护主,忠心可鉴,可那聿王妃实在欺人太过,还请皇上必将给微臣一个说法!”
“我……”
“莫急。”南渊皇正着神采,拧着眉头,“那叶锦潇实在不太像话。”
她用心这么说,想要以退为进,激皇上奖惩叶锦潇。
伉俪的好口碑人尽皆知。
天底下,哪个孩子不是父母的掌心宝?
“……”
聿王妃落水,顶多是风寒一下,喝点药就好了;可裴诗懿所受的屈辱,如同铁烙,印刻在骨头上,这辈子都挥之不去。
伯爵夫人气不轻,“德王妃,聿王妃她到底在那里?本日城中产生的事,你应当略有耳闻吧?”
她笑得非常刻薄驯良:
“不过。”
眼下还得为诗懿出气,临时不宜获咎德王府。
南渊皇话锋一转:“朕真的很想为你做主,伯爵夫人,你晓得的,朕在位二十余年以来,兢兢业业,公允公义,是百姓们公认的明君,朕不会包庇任何一小我,哪怕她是朕的儿媳。”
最后,不得不气呼呼的拂袖分开。
阿谁贱人!
“皇上,如果此次不严惩的话,只会滋长她的气势,还不知她下次会干出甚么更卑鄙的事来!”
伯爵夫人道:“宁忠伯府不是甚么是非不分之地,只要世子妃所受之罪,让聿王妃悉数尝一遍,此事便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