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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没转动，停了一会儿，贴着他坐了下来，轻声道：“养了一群废料，就一个顶用的还被我骂了，昂首让我看看，打疼了没？”

沈培楠低声骂了一句，打手势号召他们集合，兵士们练习有素，一个接一个从楼梯口转移，不一会儿便列队重新摆开步地，逐扇房门展开搜刮。此次没有出不对，不到五分钟，残剩四名日本兵和叛徒江山的藏身之所就肯定了。

最后一场战役打响，第一组兵士卖力冲锋，带头人一脚踹开门板，扬手抛出一枚美式烟幕手雷，正掉在日本兵围坐的桌子下方，边放射浓烟边收回嗤嗤闷响，趁白雾还没有完整分散，莫青荷抢先翻进房间寻觅埋没，右手紧握着消音手枪。

沈培楠将日本兵的尸身丢进厕所隔间藏好，出来时发明莫青荷面色惨白，正倚靠墙壁坐在地上歇息，便踱步上前拉他，低声道：“快走，事情还没有办完。”

沈培楠俯身亲他，语气充满胜利者的愉悦：“再下贱你也爱我，我不介怀更下贱一点。”

莫青荷表示反对，俄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本来两名日本人晓得天亮后盾戎顿时到来，竟气定神闲的点了烟在吸，他们用日语扳谈几句，此中一名收回一阵嬉笑，拎着裤子一溜小跑，闪入厕所撒尿，别的一名抱怨几句，紧了紧背后的步枪，踱到小窗边，翻开窗户背对走廊抽烟。

仿佛几刻钟般冗长，又仿佛只过了一瞬，设想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莫青荷展开眼睛，只见日本兵满身被监禁，正尽力挣扎，一个高大的黑影无声无息的站在他背后，借着暗淡天光，沈培楠的脸冷峻如庙中被供奉的罗汉，单臂锁住日本人的肩膀，一手扣住他的下颌，用力一掰，喀吧一声，竟活生生拧断了他的脖子！

沈培楠也警悟地皱起眉头，与莫青荷互换一个眼色，两人同时举枪向外察看，只见楼梯处确切有人探头探脑，数量还很多，再细心一瞧，带队的不是别人，恰是穿一身白布褂子的孙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