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言情小说 - 春棠欲醉 - 第44章 小海棠若愿意,跟本督姓也成

第44章 小海棠若愿意,跟本督姓也成[第1页/共1页]

“陛下仁厚。”

“宋家攀权附贵,奉迎世家,毫无半点宋国公当年风骨,萧厌此人睚眦必报,我总觉着宋家这事有些蹊跷。”

那些个棍棒足有三寸刻薄,每一下都落实皮肉,沉闷的响声之下乃至能听到骨节断裂的声音。

宋鸿喉间泣血,可对上安帝尽是冷凝的目光,只能浑身发冷地叩拜在地。

宋鸿勃然大怒,陆崇远伸手拦着他:“萧厌,你何必这般咄咄逼人,朝中昂首不见低头见,你这般插手别人府中之事未免过分了,几个小儿之间混闹竟也值得让你搬上朝堂,老夫昔日当真是太太高看你了。”

日头恰好,盛光漫于肩头,他瞧着那头刚醒过来满目狰狞讨厌的何御史,

“这年初,骨头硬,脑筋蠢的人不好找了。”

一场早朝结束,原是两方博弈,终究萧厌却半点未曾受损,反是陆崇远这边,不但折了一个御史台的亲信,还与天子博弈之间输得一塌胡涂,宋家更惨,既丢了老夫人的诰命,又损了一个前程无量的宋瑾修。

“咦,何大人醒了,那恰好,趁着陆公还在,上廷杖吧。”

安帝眸色冷沉,他对宋家本就不满,既是不喜他们与陆家攀亲,本日早朝陆家勾搭御史台中之人攻讦萧厌,乃至当朝逼迫他这个天子,也都是因为宋家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烂糟事情。

宋鸿神采刹时惨白,没等萧厌开口就扑通跪在地上:“微臣有罪,微臣实不该因家母年事太大,不忍她为府中小辈之间争论难过便让她去了积云巷,又因脾气太急失手伤了棠宁,还叫家事喧于朝堂叨扰到了陛下。”

先前朝堂之上这些人如何弹劾萧厌他们有目皆睹,厥后何宗然露头后他们如何将人推出来大家避之不及,他们也看的清楚。

“臣,宋鸿,谢陛下隆恩。”

“你!”

一声惨叫,棍棒落在他嘴上,那何御史满嘴是血。

萧厌涣散着眼笑了声:“本督倒从未高看过你,陆公还是一样的虚假,你老与其跟本督打这嘴仗,不如想想何宗然殿前执鞭受戒,那脸皮能撑住几天吧。”

啊——

“曹公,萧厌本日这般不饶人,陛下还是纵着,看来陛下对世家的忍耐是到了极限了。”文信侯抬高了声音。

何宗然脏腑生疼伏在地上嘶声道:“萧厌你个阉狗,你本日如此欺我,定然不得好死,你……”

曹德江等人虽也感觉萧厌行事张狂无度,可这陆党的人才是真正上不得台面,瞧着就叫人想要啐上一口。

萧厌眸色清浅:“若不是你们盯着个小女娘,本督这些手腕也无处发挥。”

徒留陆崇远等人站在殿前气得脸上乍青乍白,咬碎了一口老牙。

曹德江低声说完后,扭头看向文信侯:“我记得你家夫人与铖王妃交好,不若让她去铖王府看望一二?”

“何大人忠肝义胆,本督还是佩服的,陆公待会儿记得将人抬出宫去,寻你家那医术惊人的府医替他瞧瞧,若不然明早殿前见不着他,那可就是抗旨的大罪了,本督可不想带人抄了何大人府邸。”

“倒是那位宋老夫人和宋录事,一个顶着诰命倚老卖老,一个识人不清暗害亲妹,若任这等人居于朝堂沐于圣恩,岂不是让人质疑陛下腐败。”

那何宗然先前号令的多短长,此时就疼的有多狼狈,只不过挨了三五下就已然健忘刚才风骨,趴在地上恨不得将心肝脾肺都连血吐出来。

宋鸿跪在神采惨白,面前泛黑的同时几近晕厥畴昔。

萧厌瞳人静沉,说出的话让陆氏身后那些朝臣都是目眦欲裂,而那些个行刑的宫人未曾再伤那何御史脸面,只是拿着廷棍朝着他下身打去。

听着那些人在萧厌分开以后骂着他“阉狗”、“佞臣”,嘴里滔天的污言秽语,恨不得将统统恶言都落在萧厌身上,可恰好连漫骂之时都是抬高了声音,恐怕被人听去了一星半点。

目睹着陆崇远气的神采乌青却憋闷不言,安帝只感觉先前疲惫一扫而空,整小我神清气爽,非常漂亮隧道:“将人拖下去,醒来再行刑。”

他不竭地惨叫哀嚎,嘴里叫声惊得殿门前朝臣都是神采惨白。

“可别打碎了何大人的嘴,明儿个还得背读儒家五经,打腿就成,抬着跪着,无毛病受罚。”

“那又如何,她若情愿,改姓萧也行。”

他们这些清流流派这些年屡遭世家打压,豪门士子难以出头,若真能除了世家对朝堂、对天下都是功德。

“陛下,宋家的事情跟宋侍郎倒是没多大干系,闯积云巷的不是他,几乎害宋小娘子丧命的也不是他,宋侍郎充其量只是个失策之罪。”

萧厌看着宋鸿嗤了声,此人认罪倒是认得快,只可惜推辞的也是一干二净,他侧头朝着安帝道:

萧厌得了安帝赞美一眼,下方何宗然也被人拖了下去,而他则是垂眼看向殿中宋鸿。

萧厌抬眼看向殿前时,不管是宋鸿还是其别人,都是齐刷刷地避开他眼。

一群宫人上前,拖着何宗然便到了台阶之下,将人压在台子上取了廷棍过来。

文信侯愣了下,随即点头:“我归去问问。”

宋鸿气的喉间腥甜:“萧督主倒是护她,可你是不是忘了宋棠宁也是姓宋的,就算真得你庇护她也还是宋家人……”

萧厌:“宋侍郎还不谢恩。”

“微臣有罪,还请陛下惩罚。”

待到从大殿中出来,宋鸿神采惨白望着施但是出的萧厌:“萧督主好狠的手腕。”

文信侯道:“那宋家那边……”

缓缓朗朗的声音点起一片火气,萧厌袍裾轻扬回身就走。

“过誉。”

曹德江脸上暴露嫌恶之色,跟在他身后的那些豪门官员也都是纷繁鄙夷。

“陛下!”

宋鸿满眼惊措。

安帝冷酷道:“你父宋国公哀逝已久,其眷内诰命本是例外恩赏,可你母亲却不知戴德,大闹积云巷,让朝堂京中皆因她沸扬,本日朕黜其国夫人之号,念其年老留待孺人,居家思过,如有再犯决不轻饶。”

曹德江面色微沉:“萧厌所行一定是好事。”

“至于宋家子,小小年纪便心性狠辣,既无识人之明,又难宁内帷平静,那录事郎就先别干了,发还翰林好生修身养性,学会做人再为官,宋鸿管束家中不严,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陆崇远气得几乎一口气上不来,可那谩骂亡国的话他半句都不敢接,终究那位不利的何御史还是还是落下了那看似轻巧实则暴虐至极的奖惩。

安帝虎视眈眈,萧厌用心叵测。

“既倚老卖老,便去其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