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质问安帝![第1页/共1页]
贪污赈灾粮款,害死随船官兵,因南地暴动,让苍存亡伤无数。
憎郡王说的大义凛然,哪怕红着眼面对大怒的安帝也毫不让步的勇气,让得统统人都忍不住动容,而他口中所说的那些也让殿中朝臣都跟着心神翻滚。
屠城血洗。
“太子回京以后,先帝便命陆家前去南地,陛下随行,当时朝中拿不出第二笔粮款,戾太子与贺家为弥补沉船之错变卖产业、筹措赋税与陆家同业,更同时派出十数太医彻夜奔袭去往南地治疫,可没过量久,就传贺文琢贪污纳贿,与南地官员勾搭,私昧赈灾粮款,乃至引发民乱。”
他没等虞延峰他们上前,就直接说道:
“鬼神之说本官是不信的,官员接连惨死恐是报酬非不测,还请陛下严查。”
“前去南地的太医被暴怒的乱民所杀,贺文琢也被暴动之人杀死、骸骨无存,可现在却说他是奉戾太子之命镇守荣江。”
他们能够不在乎陆家名声,不在乎安帝如何,哪怕天子身败名裂对他们也影响不了甚么,他们乃至还能趁机别的推一个靠近世家的天子上去,但是他们毫不能让贺家跟戾太子的事情呈现反转。
“儿臣本是想等宫宴以后再暗里去寻父皇,可方才崔尚书他们一口一句陆家如何,梁太师更道陆家和废后所行谋逆乃是被萧厌勾引,儿臣怕当真有人将陆家错误落到旁人身上,这才不得不当众提及南地之事。”
“如若本相是此,那当年荣江那场大火,不但烧死了荣江满城百姓,烧死了南下治疫的太医,乃至就连贺文琢也死在了荣江城里,那厥后那些关于贺家的罪名是从何而来?”
“陛下,兹事体大,若真是有人想要以谎言威胁祸乱朝堂,断不能轻纵!”
有这么一出,安帝和梁广义他们再见怪憎郡王未曾禀告,就实在是在理取闹。
他说完看向安帝:
“儿臣也想奉告父皇,与父皇商讨南地之事,可父皇让儿臣如何开口?难不成将此等大事奉告宫中内监、禁卫,让他们传话,再闹的沸沸扬扬?”
“儿臣初遇肇惠那二人时,对他们怎敢等闲信赖,他们所言也只觉得是外间传言,未曾查清之前如何敢冒然奉告父皇?”
“老臣也不信冤魂索命之事,更何况憎郡王,你既早知南地传言,晓得官员枉死之事,为何不早早回禀陛下,反而坦白这么久,你到底是为了查清本相,还是别有所图?”
曹德江面无神采寒声说道:“如果老臣没有记错,二十年前南地水患之时,先帝命戾太子与贺文琢一起前去南地赈灾,官船沉凿以后,南地大乱,戾太子被先帝强行命令回了京中,贺文琢却留在南地。”
不管哪一桩事情都骇人听闻。
李文昌昔日跟冯秋荔最熟,他尽是焦心肠看了冯秋荔一眼,冯秋荔感遭到他目光也是绷紧了脸说道:“憎郡王所言毕竟是流言,二十年前去事也早已定性,且冤魂索命实在是无稽之谈。”
憎郡王眼圈微红望着安帝:
“儿臣晓得对你冲犯也未曾痛恨于你,可也明白父皇对我不喜。”
陆崇远早死、陆家被毁不会再丧失甚么,但他们这些曾落井下石朋分贺家的人却没一个有好了局。
憎郡王早知他本日冒头提及南地旧案后不成能安稳,也想好了各种应对之法,可没想到他这个父皇会这般无耻。
曹德江昂首看向安帝,眸色冷厉:
梁太师看着上前顶着压力开口的冯秋荔,对他更加看重了几分,闻言也是在旁沉声道:
火烧荣江。
憎郡王昂首沉声道:“全部南地都在哄传,那些惨死官员都是因为罪孽深重遭了报应,说是当年水患以后枉死之人的冤魂返来索命,是那荣江近万被活活烧死的人返来报仇了……”
“这的确就是在胡说八道!”
安帝被憎郡王的诘责弄的一蒙,而殿前很多人则都是恍然。
“二十年前水患赈灾,主事的便是陆崇远,率兵卖力安定南地的更是陆家姻亲,若当真有人火烧荣江,血洗城池,更贪污赈灾粮款乃至南地民不聊生,陆家首当其冲脱不了干系、”
而戾太子名声染瑕,乃至厥后贺家问罪也有很大一部分启事是因为此事。
当年贺家何其显赫,戾太子何其威盛,一旦当年事情被人揭露,安帝申明蒙尘,那当年戾太子谋逆,贺家犯上的事情说不定也会被牵涉出来。
“儿臣不惧被父皇厌憎,可儿臣幸运生在皇家,受天下人奉侍,就有任务替天下百姓讨个公道!”
李文昌猛地起家厉喝:“这世上哪有甚么冤魂,我看清楚就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厥后儿臣派人南下查到这些以后,心中慌乱便想要进宫求见父皇,也曾跟父皇说过有要事相商,但是父皇却只让人将儿臣拒之门外,乃至命禁卫将儿臣撵出了宫,重新到尾都不见儿臣。”
憎郡王红着眼满脸悲忿:“儿臣晓得父皇不喜好儿臣,可儿臣从未有冲犯之心,之于南地旧案也只是不忍当年旧事有所讹夺,不忍见那些百姓若当真枉死冤魂难散。”
安帝头一次感觉世家这些朝臣这般扎眼,他沉着眼说道:“梁太师说的是,谢平嘉,你既早知南地谎言纷繁,晓得官员惨死,却半句未曾禀告朝廷,你的确就是无君无父,来人,将憎郡王先行拿下!”
世家之人也并非全都是蠢货,能在朝为官的,有几个不晓得当年陆崇远跟安帝是如何“勾搭”上的,安帝从一个不起眼的皇子,俄然冒了头得以跟陆家联婚,就是因为二十年前那一场水患。
犹记得哪一日憎郡王出宫时的狼狈、懊丧,很多人都瞧得清楚,更都感觉这位曾经的二皇子是真的触怒了圣前,完整没了但愿,可谁能想到他进宫倒是要跟安帝说南地的事情?
他们的确记得前两日憎郡王进宫了一趟,还曾在御书房前痴缠半晌,被安帝命人撵了出去,当时这事情传出以后很多人都看憎郡王的笑话。
“儿臣并非不想禀告父皇,而是父皇对儿臣厌憎,就因为儿臣在乎父皇颜面怕您被人欺瞒,戳穿了废后和铖王之事,您便几乎要了儿臣性命,更赐下这般屈辱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