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游戏竞技 - 大唐风月 - 第111章 阿臧的宝贝

第111章 阿臧的宝贝[第1页/共2页]

暖轿中本是放了香袋的,徐驰一出来,那丝丝淡淡的香气那里抵得过徐驰浑身的酒气?阿臧皱了皱眉,却一点也不嫌恶,反是将徐驰的头抱在怀中,用手重抚徐驰的脸颊。

母凭子贵,阿臧固然大要上风景无穷,但女民气里深处的脆弱与敏感,都无时无刻不刺激着她的神经。她非常清楚,别人对她的尊敬,是迫不得已的,而不是发自内心的。她更清楚,她的那些相好的,也是迫不得已的,或者怀着操纵她的目标。此中,就包含来俊臣。

所谓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徐驰被来俊臣当作一件礼品,送给了对男人如饥似渴的阿臧。不幸的徐驰,恰是这类状况的实在表现。

阿臧在灯下凝神看着捡返来的宝贝,叹了口气,便叮嘱下人弄了醒酒汤来。

阿臧让府中男仆将徐驰背进她的寝室中。

徐驰微微伸开眼睛,假装醉眼迷离,但阿臧送到嘴唇边的醒酒汤,则是一滴不剩地吸进了五脏庙中。

阿臧嗤笑道:“人间无妃耦的男人多了,还不是还是过日子,有甚么可骇的?”

徐驰的话固然希奇古怪,怪诞不经,但听他乱扯的也不是甚么端庄人,一个是杀人如麻的苛吏,一个是巴望获得男人安慰的孀妇。三小我可谓是臭味相投,倒是相谈甚欢。

喝完了一大碗醒酒汤,如果再装死,不但常理上说不畴昔,道理上也太不隧道。徐驰生性展开眼,望着阿臧,感激地说:“感谢大姐,大姐你真好。”

男仆颇感奇特,被仆人带进府中的男人并非鲜见,但像这般醉得像死猪普通的,还是头一遭。

厥后在暖轿中一闲逛,徐驰就醒了,前前后后一想,越想越不对劲,敢情是本身被卖了。可骇的是,买家已年近五十。徐驰饶是有三十岁的心机春秋,也没法接管春秋上面的庞大落差。

现在的来俊臣,被朝臣群起弹劾,处境岌岌可危。以是此时,来俊臣比任何时候都火急想晓得皇上的纤细企图,本身的存亡,皇上随时能够摆布。而这统统,都不得不仰仗阿臧去替他从张易之那边探听。

阿臧捡了个宝贝,满心欢乐地辞了来侍郎,也进到暖轿中。

来俊臣嘿嘿笑道:“不怕不怕,夫人蕙质兰心,岂会孤负下官的一片深意?”

徐驰本来在牢房中一小我喝了很多闷酒,厥后又与来俊臣和阿臧喝了近两个时候,当代的白酒固然度数低,比较纯粹,但后劲足,还是能够醉人。徐驰确切不晓得本身是如何上的暖轿,又是如何睡在了阿臧的怀里。

或许是空闺孤单,或许是母爱大发,不管出于甚么目标,阿臧将满满一碗醒酒汤,一勺一勺地喂进了徐驰的嘴中。那种细心亲热劲儿,徐驰都有些要打动了。

这阿臧,就是张易之的老娘,年青时就守了寡,和来俊臣早有勾搭。按理说,阿臧年纪略善于来俊臣,来俊臣是决然看不上眼的。但张易之是天子身边的红人,来俊臣能够从阿臧处探听到天子的最新动静,天然是各有所图,一拍即合。

徐驰固然双目紧闭装死,却不是真的死了,他不晓得在真正喝醉的环境下,人的本能反应应当是甚么模样的,是应当紧闭嘴巴呢,还是应当把嘴巴伸开。

阳痿比砍头可骇,没女人比阳痿更可骇,而一个丑恶的女人则更比没女人可骇。想不到本身的胡扯,竟然这么快就应验到了本身的头上。阿臧虽不丑,但光阴不饶人,徐驰再如何好色下贱,也对阿臧提不起半点性趣来。

徐驰一边喝酒,一边信口胡扯:“阳痿者自知身材残疾,会趁早断了本身的**。而不是阳痿的正凡人,却苦无女人,只得痛苦地煎熬。人一辈子几十年,日日夜夜都处在痛苦的煎熬当中,如百爪扰心,是不是更痛苦更可骇呢?”

阿臧“噗嗤”一笑,说道:“你这小郎君,好没事理,阳痿比砍头可骇,不阳痿没女人又比阳痿可骇,现在有了女人,却还是可骇,在陈小郎君的眼里,岂不是甚么都可骇得紧么?”

此时夜已深,又是在密闭的环境里,徐驰头痛欲裂,却看不见四周的风景,只感遭到一团柔嫩抵在头部,浓烈的香气直往鼻孔中钻。

来俊臣点头拥戴道:“夫人说的恰是,鳏寡孤傲者数不堪数,虽则少了很多的兴趣,但亦不至于比阳痿更不堪罢?”

徐驰想,如果阿臧年青个二十岁,那该多好呀。哪怕只年青十五岁,也是好的。但是,究竟便是究竟,没有那么多的假定。

朝中大臣固然对阿臧母子三人极度鄙夷,但碍于天子的淫威,而不得不对阿臧恭恭敬敬。

始终担忧着本身处境的来侍郎最后说道:“刑部大牢陈列粗陋,湿气甚重,来某既然受了高公公的嘱托,天然不会让陈县令受委曲——供奉府上屋宇浩繁,夫人可否行个便利,让陈县令借居一宿?”

徐驰固然一时半会还猜不透来俊臣如此安排的企图,但总好过一小我孤零零的,因而连声伸谢不已。

来俊臣与阿臧相视一笑,两人嘴上没说甚么,内心倒是大大附和徐驰的话。来俊臣身为秋官侍郎,位高权重,深得天子宠幸,身边的女人多得无以复加。阿臧则是守寡几十年,对男人无时无刻都充满着巴望。让二人遽然清心寡欲,确切没法思议。

酒醒了的徐驰生性装死,挨着床榻就打起呼噜来,固然徐驰并不晓得本身睡着了是否打呼噜。徐驰的呼噜声一声大过一声,好让阿臧罹难而止。

上一刻,徐驰还在为本身逆天的好运而沾沾自喜,这一刻,徐驰不得不哀叹,本身的好运看来是到头了。

阿臧拿锦褥垫在徐驰的头下,用调羹盛了醒酒汤,呡着猩红的双唇吹了一阵,又试了试凉热,再细心地将调羹挨到徐驰的嘴唇边,轻声软语的道:“阿郎啊,趁热喝了罢,喝了就好受了……哦,乖……把嘴伸开……”

喝得懵懵懂懂的徐驰不晓得本身被当作礼品送人了,还对来院长连声伸谢呢。迷含混糊的徐驰被刑部的两个狱卒架起来,送到了一乘暖轿中。

阿臧嗔道:“阿郎既然称呼奴家为姐姐,姐姐不照顾本身的弟弟,还去照顾谁来着?弟弟你且躺好,让姐姐为你揉揉。”徐驰哭丧着脸说:“不费事姐姐了,弟弟睡一觉就不碍事了。姐姐也去好好歇息歇息,我们明天持续喝酒好不?”“有甚么费事不费事的,谁让我是你姐呢。姐给你揉揉,姐晓得喝醉了难受,姐是过来人,还不清楚喝醉酒的感受么?弟弟就乖乖的躺着罢。”阿臧说着,在徐驰脸上摸了一把,顺势坐到了榻沿上。

徐驰大跌眼镜,人间的功德恐怕让本身给占尽了。本身本来是筹办下狱的,不想下狱坐成了总统套房。总统套房也就算了,不想最高法院的院长还请本身来喝酒。喝酒也就算了,不想还能够保外救治,借宿到阿谁徐娘半老的女人府上去。

“没女人可骇,但有女人,一个丑恶、多妒、强大的女人更可骇。岂止是可骇,的确就是灾害。”徐驰持续着他的“可骇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