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佳节难过[第3页/共3页]

“真没看出来。”耀宗啧啧咂舌，“这如果让潘晓霜她们晓得了，真能跟你冒死哎。”

一头是只能先拿三万两的十万两，一头是少了五千两的九万五千两，耀芬踌躇。十万两恼了，把银子重又装上船，拂袖而去。王耀芬没法，只得说卖把九万五，九万五嘲笑几声，道：“现在九万五我是不买了，六万你们若肯就卖。”

精华就把那只白玉镯套到手腕上，对着太阳光看了又看，欢乐道：“真都雅。”

“爹爹如何回的人家？”竟然说精华无嫁奁，耀宗笑的要死。

耀宗惊的从椅子上滚到地下。“他吃错药了？”

柳氏游移了一会，喊住他道：“你九姨来了，在你大哥院里住着。前些日子你大哥填亏空买卖地步，你爹爹怕他赔光你们的钱，把你和瑶华的两份都要出来了，就是你九姨当的中人，你当去谢一谢她。”

这话可爱，怀翠羞的满面通红，黄九姑叫远亲外甥这几句噎住了。耀宗笑道：“外甥得空再来陪九姨说话。”出了门，大步疾走回妹子院里，拉着梨蕊的小手搓胸口，道：“吓死了吓死了。都是你，叫我去见九姨，一见她就问我愿不肯意做她半子。”

“九姨，你开甚么打趣。”耀宗笑道：“我的婚事我自有筹算，就是我爹爹和母亲，都不能替我做主。”

耀宗翻了一个白眼，把她的手抓住又塞进怀里，道：“这不是逃返来了嘛。精华呢，我有好笑话和她讲。”

耀宗在黄家长到三四岁，原是黄九姑带大的，对她甚有豪情，看黄九姑这般，也悲伤，反手搂住黄九姑，喊道：“九姨。”

“母亲如何不带你去处事？”耀宗在精华额头用力敲了一下，道：“我们这不是在都城，这是富春，枫叶村那些老古玩，提及闲话来刺耳呢，你自家受得了也罢了，偏叫爹娘也因你受气？”说的精华低头。

最后一份送到王大伯家。大夫人瞥见老田妈穿着光鲜，耳上手上俱是金的，恼了，道：“不晓得我家都揭不开锅了么，假惺惺送这些烂东烂西，当喂狗呢。”叫几个儿子把两个抬盒丢出大门。

出十万两的贩子将出金银来，只得三万两，说先将这三万与他们做订金，写了条约就家去搬金银。另一名贩子拆台，道：“写了条约书院就是他的，不怕他骗你们么。九万五卖与我罢了，我的银子俱在府城，你们随我到府城去取银，就便写条约，何如？”

耀宗捏着梨蕊白玉似的小手，替她把镯子捋上去，欢乐道：“梨蕊才都雅。”

精华捂着嘴站在门后只是笑。耀宗因方才和梨蕊亲热都被妹子瞥见，害燥，抓了半天头，道：“把稳眼睛长针眼。”

正说着话，就闻声耀宗在外头笑喊：“母亲，你又背后里说儿子甚么？”晒的乌黑的耀宗出去，暴露一口白牙，含笑对姑母行了礼，又给柳氏施礼。

“赵恒比来怪怪的，我都不肯意和他说话了。”精华想起来就皱眉，道：“他不会真写信回家叫他爹娘来提亲罢。”

精华翻开来看时，小匣里塞着棉花，摆着两只玉镯，一只白玉一只碧玉，俱都色彩纯洁。

“隔壁？”耀宗笑一笑，道：“踢球的事我传闻了。可惜了的，听讲本来富春县每年三元都有蹴鞠赛会，本年因要迁都，大师都没心机玩了。”

刚好柳夫人打发老田两口儿送节礼返来，第一份与族长，才想睡觉就有人来送枕头，族长欢乐收了，一边叮咛堂客备回礼，一边喊了几个村老来筹议，如何重把大师的地步寄到翰林名下。另有几份与本家长辈，大师俱都客气收了。

梨蕊涨红脸，啐道：“又胡说，你还是去见九阿姨罢。”

耀宗就经验精华：“她这个看着是个不端庄的，你一个女孩儿家，少和她打交道。”

“包吃包住包落第，五千两一年。”杏仁退到门边，面无神采，“不包媳妇。”

怀翠一走，黄氏和黄九姑就一人一边抓住耀宗，问他：“咱家阿谁小王爷门生，一年给我们送多钱束修？”